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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地送她回到她的住處時,“黑珍珠”熱烈地吻著他,並且暗示他:她的房客去了男朋友那裡,今晚這個房間裡只有她。
“木腦殼”阿東當然聽出了弦外之音,可他竟要堅持自己的貞操和信念:“只有結了婚,在新婚之夜,童男和處女的完美交合才是人生的極致。”
因此,阿東“理智”地說:“對不起,我不能在這裡過夜。”
“為什麼?”“黑珍珠”的臉剎那暗下來。
“因為,我不能在結婚前跟你做愛。”阿東認真地說。
“為什麼一定要結婚才能做愛?”“黑珍珠”大聲說,“一張蒼白的紙難道比我們的愛更有份量?”
“你知道,我來自一個保守的國家……”阿東有些發慌了,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難道這就是你的藉口嗎?”“黑珍珠”顯得很激動,說話的聲音不僅提高了許多,而且又快又急:“哼!要說保守,我們國家的人更保守!你沒看見嗎?在斯里蘭卡,所有的女人都要蒙著頭,不管多熱的天氣,身體都要包得緊緊的。”
這是倒是真的。正因為此,當阿東與“黑珍珠”在那個悶熱的小旅館時,阿東見“黑珍珠”裸露胴體還以為她“在外面裹得發慌,回來後好好放鬆一下”呢。“在我們老家,女人結婚前如果發生性行為是要被沉潭處死的!”“黑珍珠”見阿東不吱聲,便繼續大聲說,“可是,那是人過的日子嗎?我們現在不是來到了自由世界了嗎?可我現在的戀愛還像在我們老家似的。而我們的環境卻又不是。”
“環境是不同了,可是,……”阿東本想說,這裡的環境是不同了,可一個人的價值觀念不能隨著環境的改變而輕易改變啊。
但阿東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口,就被“黑珍珠”重重地打斷了:“說穿了,你不相信自己的愛,也不相信我。既然如此,我不能再跟你浪費時間了!”
“你……”阿東的心有了一陣陣痙攣。
“我是處女,我真寧願去沉潭赴死!”“黑珍珠”氣呼呼地嚷道,“我都二十二歲,可我還是處女,真可恥!”
阿東頭腦一片混亂。
這時,“黑珍珠”傷心地說,“我的朋友都知道我在戀愛,可我沒有半點成就感。”
“我、我真的錯了嗎?”阿東像是對自己,又像是對“黑珍珠”迷茫說。
“你知道嗎?我多麼希望我的處女之血能夠留在我的故土上啊,”“黑珍珠”沒有去聽阿東的言說,她的聲音又高昂起來:“我不明白,在那個小小的旅館,在情慾怒放的時候,你卻像一具木乃伊,連我的裸體都無法讓你燃燒激情。我真是不明白!”
一切都倒了過來,站在道德審判席上的不是“黑珍珠”,而是阿東!
只聽“黑珍珠”還在激憤地數落阿東:“你為什麼總是顧及你的道德,你的貞操,卻不顧不及我的感情、我的渴望、我的信仰?”
“那麼,我、我現在可以做嗎?”阿東像個做錯了的孩子似的,說出來的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怎麼能說出如此愚蠢的話!多年後,當阿東回憶起這一幕時,仍然痛心不已。
“不行,我不要這種提醒的愛,被動的愛,憐憫的愛!”“黑珍珠”斷然地說,“我不要為做而做,我不是性亢奮,性變態,我要的是自然的、正常的愛。”“難道、難道我的愛、就、就不是自然的、正常的愛?”阿東囁嚅地、神經質地說。
“我要分手!”
“黑珍珠”仍然沒有聽阿東的言說,她只顧自己說——激憤地、淚流滿面地,併發出了她那種獨特的“狐狸的尖叫”。
阿東屁滾尿流地退出了“黑珍珠”的宿舍,他覺得那晚的夜空特別黑。
半個月後,阿東突然收到“黑珍珠”來的一封信,告訴他,兩天前,她在電車上跟一個南非來的留學生進行了“美國式的戀愛”。他們搭上話後,那“男子漢”(“黑珍珠”在信中特地在這三字下面打了著重號)下車後就帶她到了他的住舍裡做了愛。
她說:“‘愛’而不‘做’,怎麼知道是‘愛’?”
“黑珍珠”不無抱怨地說,跟他戀愛了一年半,沒有讓她增添半點性經驗,真是白白地浪費了時間和精力。
尤其讓她傷心的是,不知道阿東究竟是否愛她,究竟是不是在玩弄她。
她甚至懷疑阿東是“性無能”!
“當然,無能實際情況是什麼,這都與我無關了。”
這是“黑珍珠”信中的最後一句話。
殘酷的現實給阿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