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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校把那節沒有人管的棚車檢視了一番,認為車上的大米太貴重了,不能留給日軍。他組織了一隊自告奮勇的農民,把這些大米運出這敵軍逼近的城鎮,隨後就鎮靜地對白求恩說,他能用騾車把他送到延安。
三十四
卡車從疏落的小山中駛過,走上了一條急轉直下的路。這時,在下面三個山谷會合處的薄餅似的平原上,白求恩看到了那座城市。
終於到了延安!
在城中心,一個代表團正在迎候他。為首的是一位身材矮小、神情很快活的美國人,一見面就用力握住了白求恩的手。他自我介紹是馬海德大夫。白求恩曾聽說,他是幾年前到中國來的,換了姓名,跟一箇中國人結了婚,學了一口流利的中國話,並且被聘為延安八路軍的衛生顧問。
“自從我們得到報告,說你在離開香港以後就失蹤了,我們急得什麼似的,”馬大夫對他說,“你想象不出大家多麼盼望你來。一個有你這樣的資歷的外科醫生!還有在西班牙的經驗!我們到處打電報,打聽你的下落。天曉得,我們多麼需要你!”
和各方面初次會晤以後,白求恩就被送到他的住所——附近山裡的一個窯洞,大小和加拿大人家的一間大房間一樣,裡面有一個暖炕和一張小桌子。
他在延安的第一天的見聞使他覺得非常興奮。他那天的日記這樣寫著:
雖然延安是全中國最古老的城市,我立刻覺出它是管理的最好的一個城市。和中國其他的地方正相反,邊區的行政當局正在推行一個全面的計劃,將社會改革與組織區內的一切抗戰力量的工作配合起來。這裡有一個大學,吸引著來自全國各地的成千上萬的學生。還有一個新成立的衛生學校,為部隊培訓醫務人員。又有一個正在發展著的醫院,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