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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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年兩伊戰爭初期,一批和加沙穆斯林學生“兄弟會”觀點衝突的巴勒斯坦學生在埃及建立了這個組織。他們雖屬遜尼派穆斯林,但並不否認自己對於什葉派伊朗革命的崇拜,並以之為楷模。在所有用“聖戰”作旗幟的大小組織裡,Fathi Shkaki 是最重要的一支。其總部自然是在大馬士革,但同時在貝魯特、喀土穆、德黑蘭等地也有機構。主體活動範圍則依然集中在黎巴嫩境內。
這些恐怖組織不斷構建又不斷打亂這一地區的政治陣營。對於我, 搞清楚一個派別是為敘利亞還是為阿拉法特效力性命攸關,因為第五次中東戰爭期間,敘利亞政府的所有反對派都是站在阿拉法特一邊的。黎巴嫩基督教民兵和伊拉克聯絡處也是“巴解組織”的盟友。敘利亞總統阿薩德不遺餘力地一個個收拾他們。為此,他動用了因“陣地戰”而出名的老牌激進組織“阿瑪勒”(Amal)……為破壞“巴解組織”和它那些靠山之間的關係,阿薩德還尋找過其他“執行者”發動恐怖襲擊,像針對希臘的City of Polos 郵輪事故,泛美航空公司103 班機爆炸案,以及1986年以法國巴黎為目標的恐怖行動。
敘利亞同樣為“巴勒斯坦民族拯救陣線”撐腰,後者向贊同阿拉法特的巴勒斯坦“兄弟”發動了名副其實的內戰。他們在80年代後期和黎巴嫩真主黨聯手,利比亞卡扎菲則為之提供資金。同屬什葉派的黎巴嫩真主黨和黎巴嫩伊斯蘭統一運動也結成了同盟。
兩伊戰爭期間,為了幫伊拉克對付伊朗,敘利亞總統阿薩德不斷髮表泛阿拉伯主義言論——鼓動阿拉伯人團結對抗波斯人。“分而治之”是他的座右銘,也是他們阿拉維特派擅長使用的狡猾伎倆。這還遠遠不是精華部分。阿拉維特人在敘利亞人口中只佔13%左右,遜尼教才是多數派。多虧了黎巴嫩什葉派領袖的支援,阿薩德才得以在取得政權後,將該族正式併入什葉派,從此擺脫被輕視的境地。
阿拉維特人是不受歡迎的教派,在穆斯林世界裡很被排斥。為了在這種情形下維繫權力,阿薩德這個出色的獨裁者完全依賴於他卓有成效的秘密警察,告密體系,濫捕,還有酷刑。頻發的戰爭使他有機會鼓動人民同仇敵愾。一旦衝突結束,他必定又挑起下一個事端。最終他替代以色列變成了阿拉伯世界的公敵。
另一方面,敘利亞人和黎巴嫩人一樣,無比盼望巴勒斯坦人重建“自己的”巴勒斯坦國。顯而易見,他們盼著難民營搬遠點,禍害別的地方去。在“黑色九月”組織帶來的恐怖陰霾之下,所有人都暗自幻想能像侯賽因國王一樣行事,其實心裡都清楚那不可能重現。
認清了這張結盟網之後,我就比較好理解阿拉法特和“阿瑪勒”、基督民兵等組織攻守同盟的心理了,此舉就是為了在靠近以色列邊境的難民營裡建立新武裝。同時他利用大家都和敘利亞有過節的由頭,始終小心維護和真主黨的良好關係,這樣他就可以變成伊斯蘭統一運動裡的一分子,必要時退到的波黎躲藏。
兩伊戰爭初期,這個能人向伊拉克表示,“巴勒斯坦國將因為一個團結和進步的阿拉伯世界而誕生”,這絲毫不叫人意外。而對伊朗人他又表白,有伊朗的幫助他就會解放“伊斯蘭的耶路撒冷”。這些發生在同一個月裡。
以阿拉伯人的政治作風,這類伎倆司空見慣。反過來,因忠於某個黨派而挺身迎擊對手的情況根本不存在。這會被人看不起,視為錯誤抉擇。為遵從協約,各方不得不強作笑臉,一旦時機允許卻會從背後給上一拳。這些準則自然只適用於有決定權的高層,而不是那些武裝部隊裡的代理人或者副手。後兩種人必須無條件地服從領袖。若有遲疑,結果不是送命,就是出走。
諺語說,“如果你無法折斷這隻手,那麼就親吻它,祈求阿拉來折斷它。”要知道,在許下這一連串假惺惺的籌碼之後,阿拉法特已經和阿薩德勢均力敵了。1994年那個年尾真是好到不能再好:奧斯陸和平協議,三個諾貝爾和平獎,我們幾乎就要相信阿拉法特一夜之間完全改變,觀點、政治主張和行事方式煥然一新。對那些不肯相信或者表達保留意見的人,罪名等在那兒:他們是“和平的敵人”。從近期的歷史來看,這說法對嗎? 回答顯然是“不”。但當時以色列盼望和平的心情是如此強烈,以至於每個公民都準備好了跟著前面的人舉手說贊成,就好像小孩子相信,商業中心裡那個大鬍子老頭是如假包換的聖誕老人,他坐著馴鹿拉的雪橇飛過了一個又一個屋頂。
第一天的“恐怖主義歷史”課足足上了10個小時,這之後我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