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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那些光靠養料就能成長的小花,如果徐多不出現,尚年幼的他會飛快遺忘這個人,抹去記憶的痕跡,隨之那些送來的東西也不再重要了。
“殿下,該用午膳了。”。
小太子被打斷思緒,見劉公公追著他出來。
“嗯。”小太子應了一聲,起身回殿。
徐多來太子宮的次數頻繁,漸漸就有人理解成了皇上的意思,以往那些對小太子明面上暗地裡的奚落便再也不敢出現。
小太子見劉公公低著頭,亦步亦趨地跟在自己身後,和徐多平日的姿態無異,他卻莫名覺得十分不同。
“劉元。”
“奴才在。”
“徐多這段時間去哪了?”
那劉公公想不到小太子這麼一問,誠實道:“宮內的太監總管趙公公病重,前幾天剛剛過世,趙公公是徐公公的乾爹,如今頭七未過,奴才斗膽猜測,徐公公應當守在靈堂。”
“乾爹?”
劉公公尷尬道:“殿下,您知道奴才們這種人……通常都有乾爹……”
“是嗎。”小太子滿不在意地應了句,腳尖一轉,往外頭的方向走去。
“本宮去一趟靈堂,你帶路。”
“殿下,午膳還未……”
“本宮回來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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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公公是宮內資歷最老的太監,侍奉了三朝皇帝,就連鐵血的尚武帝對他的離世也頗為重視,特設了一個靈堂為他悼念。
“徐多。”劉公公帶路到了靈堂便退下了,太陽已經落山,小太子一眼就看見獨自跪在堂內的徐多,一身素白,背影顯得格外孤寂。
徐多聽見熟悉的童聲,背脊一直,木木地轉過頭來。
“奴才在。”徐多還是同往常一樣,可聲音漸弱,藏不住那一絲疲憊。
小太子看見他,有幾分高興,便往內走了幾步。
徐多頓時緊張起來,侷促地朝四周望了望,似乎有些坐立不安。
“徐多?”小太子疑惑地看他。
徐多額頭冒出一層薄汗:“殿下,您還是先回宮吧。”
“徐多,你趕本宮走?”
徐多急忙辯解:“這滿屋子的晦氣,殿下千金之軀,奴才這是怕髒了殿下!”
徐多一著急說完,這才緩過神仔細瞧了瞧他的小豆丁,披著小棉襖,毛領上頭還掛著傘也擋不住的飄雪,融化後結成晶瑩的水滴。徐多一陣心疼,他只是個奴才,何德何能令小太子為他冒雪而來。
小太子不理睬他的緊張,又向他走近了些。
“殿下……”徐多知道小太子的性格,勸也無用,索性關緊門擋住寒風,又快步走回替小豆丁拍去身上的水珠。
小太子瞧了瞧這靈堂的擺設,其實對於他也不算陌生,雖然母妃過世時他還是不怎麼記事的年紀,但當時宮內的氣氛給他留下了不淺的印象。
這種場合也許是該難過的,小太子走到他身邊,坐下。
徐多與他保持著兩個手掌的距離,他不敢再靠近,卻莫名安心下來。
小太子看了眼從頭白到腳的徐多,初次挑起話頭:“徐多,你除了爹孃還有其他的家人嗎?”
“奴才還有一個弟弟。”
“本宮怎麼從未聽你提過?”小太子來了點興趣。
“奴才入宮早,對於幼弟的事早已記不清了。”
“是嗎。”
徐多笑了笑,小豆丁難得關心起他,心底泛上絲溫暖:“是。”
“你為什麼會進宮?”
“家裡沒錢,就把奴才賣進宮裡。”
小太子把頭扭向他,眼底有微不可查的笑意:“所以你才這麼喜歡錢?”
徐多的笑凝滯在臉上,想說奴才原本並不貪財,若不是那次帶小太子出宮丟了錢袋無法替他買回小銅劍,他之前是從沒有在身上到處藏錢的習慣的。他臉皮厚得很,可獻媚的話可以信手拈來,真實的情感卻不是那麼容易說得出口。徐多含著一口苦水,頷首道:“是,奴才窮怕了。”
小太子無法體會到他那種苦澀,他知道徐多對他好,偷偷私藏的錢都拿來給他買東西。他很有知恩圖報的意識,徐多現在怎樣對他,他以後也會回報徐多。
他側耳等著徐多說話,卻發現徐多全然不似往日的神采,整個人懨懨的,悶著腦袋,也不像以往那般囉囉嗦嗦,彷彿渾身都散發著晦暗的低沉氣息。
小太子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他從椅子上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