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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多去東宮的時候,發現有一個人似乎有些異常。
“徐公公好。”
劉元面上掛著笑。
徐多應了一聲。
“徐公公又來看殿下?”
徐多蹙起眉頭:“你有事?”
“沒有沒有,不敢打擾徐公公看望太子殿下,不過……奴才有個不怎麼打緊的事,不知徐公公有沒有興趣聽。”
“哦?”
“太子殿下隨同陛下出行前一夜奴才不巧聽見了些動靜,徐公公想必不會忘了那晚的事吧?”
徐多一驚,那個曖昧又難堪的夜晚他想忘都忘不了。他心裡恨得牙癢癢,面上始終維持了似笑非笑:“不大記得住了。劉公公最好是也忘了。”
劉元本能地被徐多的語氣嚇得脖子一縮,但想了想自己現在手裡可握著徐多把柄,沒理由怕他,於是又梗直了脖頸,朗聲道:“奴才不敢忘記。”
徐多心裡對劉元這個天天盼著攀高枝的奴才一直不大滿意,但先前顧慮到小太子也許習慣了此人伺候,況且他在東宮諸多眼線,諒劉元也整不出什麼么蛾子。現在可好,一時放縱結果養虎為患,讓一個小太監逞了一時之快。
他雖然目前落了下風,卻也不能輸了氣勢,語氣放緩了些,盛氣凌人的姿態一分沒減,道:“既然劉公公記性這麼好,是個難得的人才,不如劉公公跟著咱家去陛□□邊伺候如何?”
劉元本以為起碼要花上半天的功夫才能說服徐多,他雖然掌握了徐多天大的秘密,但他身份畢竟低了徐多太多,說出去他也不見得會佔了便宜。他沒想到徐多不僅沒與他鬥上幾句,竟然首先提出了他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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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段日子|宮內刺客增多,或許是反黨最後的勢力傾巢而出,尚武帝身邊多添了好些人手,包括徐多也特意安排了幾個自己人,一個被徐多帶來的劉元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宮裡是銅牆鐵壁,然而宮外便不一樣了。被一個抓住他把柄的奴才踩在頭上,徐多忍了多時,才終於等到一個機會。
顧岸偷藏小倌的訊息對尚武帝無疑是個巨大的刺激,他前一日才與顧岸你儂我儂、互通心意,第二天清晨就聽見這樣的訊息。他面色“唰”地鐵青,當即失控要提劍遷怒到那名通報的暗衛,把徐多嚇地一跳,衝過去抱住尚武帝。
“陛下,不能衝動啊!”
“小多子,讓開。”尚武帝頓了一下,徐多連忙湊到他耳邊低語,徐多額上冒出汗,嘴裡叨個不停。
尚武帝緩緩把劍放下,算是放過那暗衛一命,陰沉道:“小多子,替朕更衣,高衍,你在這候著,朕倒要親自去那個伶庭園瞧瞧。”
高衍是尚武帝手下最拔尖的暗衛,與侍衛統領武一屬於兩個派系,更擅長跟蹤、偷襲。高衍進宮四年多的時間,從最底層到如今的頭目,尚武帝派出的任務無一失手,可即使追蹤本領如此高超的他,也幾乎無法在顧岸身後藏匿氣息。
這是高衍接受過最艱難的一次任務,耗費了巨大的精力與時間才險險追查到顧岸的行蹤,卻差點因為這個訊息折了一條命。
他感激地看了徐多一眼,徐多點點頭,算是領了他的情。他其實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能堪堪勸慰下尚武帝的暴怒,但阻止不了尚武帝接下來的行動,彎著腰亦步亦趨跟上尚武帝。
劉元握著扇子在一旁待著,原先是想近身寬慰幾句貼心話,畢竟他以往在東宮,主子向來十分平靜,即使有情緒不穩定的時候,喝杯茶坐上少頃便好了。尚武帝的狂躁令他搖扇子的動作戛然一止,抹了把頭上的虛汗,心中惴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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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武帝在去往伶庭園的途中終於收斂了些殺氣,他心裡深處當然願意相信顧岸勝過任何人,也隱約猜到顧岸做的事也許並不是背叛反而是在幫他。而他始終無法放下芥蒂的只有那個橫空出世的小倌。
想著這些事,尚武帝一路上臉色凝重,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車壁。
“劉元。”徐多輕喚劉元一聲,手裡拿了個茶壺,示意劉元可以把茶端過去。
劉元小步湊近,看了看徐多的動作,沒敢去接。他一直防衛著徐多,生怕他給自己使絆子,徐多碰過的東西他絕不敢奉給陛下,這種看似向他提供機會的行為更被他視為黃鼠狼給雞拜年。徐多不屑地冷笑,不把他那點小心思放在眼裡,親自奉上茶,眼觀鼻鼻觀心立在尚武帝左手邊。
劉元悻悻地偏過頭,不慎對上旁邊另一個小太監的目光。他認得這太監名叫小其子,跟在尚武帝身邊大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