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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貳拾貳
徐多身上無一處不痛,他在宮中失勢,平日裡趨炎附勢的人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彎著身子在自己的小屋裡點了根蠟燭,總歸有了些暖意,便再也撐不住重傷的身體,倒在了一旁的小床上。
深夜時,徐多感覺到一絲突兀的涼意,有人餵了他一顆丹藥後,輕輕在他耳邊喚醒了他。
徐多感到渾身溫暖了許多,賣力睜開雙眼。看清顧岸後,緩了緩神,坐起。
他既然已經下了決心,就不敢再多與一分猶豫。徐多把一個油紙包放在桌上,由顧岸揹著,出了小屋。
顧岸似乎早有安排,一路從皇宮逃出都城,沒有遇到一處襲擊,十分順利。
在深宮摸爬打滾十幾年,徐多以為自己說不上心如磐石,但起碼算得上意志堅定。可乘著疾馳的馬車,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被風沙模糊了的城門。
想見竹竹,道個別也好。
徐多有些沮喪地收回視線,閉眼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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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岸安排的暫居地是當時與尚武帝成親的小鎮,那個男人鎮屬於邊界地區,有顧岸的朋友接應,至少算得上安全。
顧岸的朋友劉春來,乃土豪一枚,徐多有生第一次一個人住了個大院子,可惜見不著心上人,他想高興也高興不起來。
徐多身上的傷不輕,先前忙著趕路沒辦法好好療傷。顧岸出了宮不把他當下人看待,好不容易暫時安定下來,徐多也不需要伺候別人,打了桶水,收拾好自己,坐在床上運轉內力。
習慣了一年多功力穩定增強,此時經脈被傷勢堵塞,徐多急於衝破阻礙,腥甜驀地湧上喉嚨。冷汗爬上額間,徐多穩下情緒,找了塊布巾吐出鮮紅,頹然地放棄。
他心思煩亂,強行運功,險些加重傷勢。背上都是傷,走起路來有點佝僂。他很厭惡自己這副樣子,顯得脆弱無能。徐多不甘心地長吐口氣,下床,摸上茶壺,倒了杯冷茶壓住煩悶。
回到床上漸漸冷靜下來,徐多開始計劃今後的打算。
這次不同於幾年前的出征,他只留了張紙條給小太子,還沒得到回應便匆匆離開了。他這回沒向小太子討一個“絕不親近其他人”的承諾,徐多十分清楚小太子早已不是那時候的小豆丁,身上散發著令他迷戀的氣質,有了自己的想法,很多事情不再需要他的引導。
他要先養好自己的傷,算好尚武帝恢復記憶的日子,再……徐多合被而眠,閉上眼,腦中的計劃運轉了不到半柱香時間,迷迷糊糊做起光怪陸離的綺夢。
那個冷清的小屋裡,桌上的蠟燭忽明忽暗。他躺在床上痛得輾轉反側,突然感覺到熟悉的氣息。
小太子推門而入,喚了一聲徐多,神情似乎比平日生動、柔和了些許,投向徐多的視線直白又留戀。
徐多痴痴地看向他,目光黏在他一個人身上,他走近一步,痴迷就更添一分。直至他近在咫尺,徐多仰望著他,傻傻地笑起來,道:“殿下,不要再當奴才的白月光了。”
小太子似懂非懂,又好像並不意外,反而更湊近了些,凝視著徐多。
徐多有點揣揣,輕聲道:“殿下生氣了?別生奴才的氣,可好?”
小太子搖搖頭,用前所未有的溫柔聲音道:“徐多,你疼不疼?”
徐多不大明白小太子的意思,只是將自己的話說得更明白了點:“竹竹,奴才喜歡你。”
小太子沒出聲,眼裡沒有怒意,探出一隻手握住徐多的,細細尋到他的指縫,十指相扣。
徐多心跳聲大到耳鳴,整個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竹竹,你親親奴才就不疼了。”
小太子微笑地看著他,黑沉的眼底有點無奈和縱容。小太子俯下|身,微涼的唇瓣先是觸碰到他的嘴角,柔柔地親了下後,覆上他的嘴。徐多先是渾身一軟,隨即難以抗拒地亢奮起來,他大著膽子先伸出舌試探小太子,發覺他輕啟牙關,似是有意無意的邀請。熱油噼裡啪啦澆在火上,簡直被燒斷了最後一絲理智,他驀地用手攬住小太子的後頸,瘋狂又如痴如醉地吻他。
“嗯!……”徐多不小心咬到舌頭,把自己疼醒了。他懊惱地猛捶一下床板,隨後小心翼翼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緋紅緩緩爬上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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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岸不能無所事事地呆在劉春來這兒,找了份工,領了十幾個人替別人建房子。
徐多不願意閒著,顧岸念及他有傷在身,說什麼也不准他一同做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