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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清楚小豆丁會怎樣想他,心裡百般煎熬,自己對小豆丁一向予取予求,也不知道會不會因為這次從此被疏離。
可看小太子鐵了心揮退他,徐多不敢多加請求,黯然道:“奴才告退。”
徐多看著小太子的背影消失在宮殿內,半晌才轉過身訕訕地往回走。
他其實並不是刻意隱瞞。徐多一身武功全部由乾爹傳授,他死活不願透露,沒有別的原因,而是因為這派功夫分明只能是閹人才能習之。
照顧小太子這麼久,徐多也大約琢磨透了他的性格。也許對小豆丁來說,閹人不過是稀疏平常的事,但對徐多而言,實在是無法啟齒且自慚形穢的。
他以前與人交往太淺,甚至看到一些下層的奴才還會產生高人一等的優越感,但自從認識了小豆丁,卑微感就成了一顆深埋心中的種子,從來沒有人讓他體會到如此深刻的遙不可及。
他雖然一直以奴才的身份自居,但也不願意在重要的人面前暴露醜相。讓他對著小豆丁說自己是個閹人,還不如從他身上割去一塊肉。
他因為小豆丁的冷淡,整日心神不寧,恍恍惚惚的。好不容易等到尚武帝歇下,他才偷得一刻空閒,又偷偷摸摸跑去看小太子。
不過四五日的時間,徐多卻覺得分外難捱,心裡的擔心實在太多,但他知道自己不親自跑去,小太子絕無可能主動來求和。
徐多挑了個夜深人靜的時間,只想瞧瞧小豆丁的睡臉以求安心。他放輕腳步再次潛入太子宮,卻沒有發現像往常一樣遵守作息乖乖睡在床上的小太子。
徐多心頭一緊,四下尋人,終於在偏殿前的一塊小空地上看見了小太子。
可他還來不及上前,看清小太子的動作後,身體一滯。
小太子握著一根樹枝,像是邊回憶邊出手,似乎是因為回憶有點吃力,動作顯得緩慢了,但每一步都認真到位,還挺有模有樣。
徐多緊咬下唇,小豆丁這分明是在模仿那日他發狂前的一招一式。
在一個轉身向前一刺後,小太子敏銳地發現了陰影下的徐多。
他放下手,朝徐多走了兩步,露出一邊小梨渦:“徐多。”
徐多站在原地不動。
小太子疑惑地又走進兩步,看清徐多僵硬的表情,心想徐多真是小氣,都偷偷過來找他了還裝著不高興,扯了扯徐多的袖子,毫不介懷地笑笑:“徐多?”
徐多第一次生起小太子的氣,他頭腦發熱,一時把小太子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兒子,當即爆發,口不擇言地訓斥起來:“殿下,您怎麼這麼不懂事!奴才的武功不是您能練的!您的傷還未痊癒,您自己不在乎自己的身體,難道真的要讓奴才操心死,殿下才高興嗎?!”
“……”
小太子登時沉默下來,鬆開徐多的袖子,似乎在細細思忖他的話。
“徐多,本宮不想看見你。”
一盆冷水突然澆下,徐多猛然回神,雙膝一彎跪倒在地,冷汗連連道:“奴才罪該萬死……”
“徐多。”
徐多不用抬頭也能感受到異常的壓迫,小太子喚他名字時總是淡淡的,帶點稚氣的軟糯,但這次隱隱藏了怒氣。
“你走吧。”
小太子偏過頭去,小臉繃起來,氣呼呼地轉身就走了。
徐多渾身發冷,心裡實在也還氣著,卻生生被壓制下去。
徐多想象以往一樣追過去,卻定住了腳步。他想他這次一定不能讓步,雖然心裡也難受也心疼,但對小豆丁的縱容絕不是建立在任他肆意傷害自己身體的基礎上的。
徐多彎腰把小太子落在地上的一節樹枝拾起,捏在掌心凝視著,許久想不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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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不像是先前小太子意志不堅定的疏遠,任是徐多怎麼想方設法地哄,小太子是鐵了心不願意看到他。都說小孩子生不了多久的氣,可偏偏小豆丁不是普通的孩子。徐多算是第一次見識到了小豆丁身為太子的強硬,說了不理他,就是一個眼神也不給。
徐多心裡叫苦不迭,心中的氣早就過了,只想與小豆丁重歸於好,但小豆丁就是不給他機會。
徐多來得太頻繁,小太子不想跟他周旋,太子宮乾脆閉門不見人。徐多可委屈了,他做的所有事也都是為了小豆丁好,怎麼小豆丁就是不懂呢。可他轉念一想,又覺得小豆丁年僅五歲,已經超乎了同齡人得成熟,偶爾任性一下反而難能可貴,叫他想怨也怨不起來。
思來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