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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丁發狂。
徐多彎下|身子,半蹲在小太子面前,湊近他,也不管小太子聽不聽得懂,柔聲哄道:“殿下,夢裡那個不是奴才,現在跟殿下說話的這個才是真正的徐多。殿下那時想要保護奴才,奴才很感動。但是殿下以後千萬別這樣做了,奴才見不得殿下受一點傷,殿下一日不康復,奴才心裡就一日不得安寧。”
小太子一眼不眨、認真地注視著說話的徐多。
小太子每次這樣沉默地望著他,都會令他有一種被專注地凝視著的感覺。小豆丁的眼珠黑而大,一旦靜止對視,便會產生“他眼裡只有我”的錯覺。
徐多心裡起了一小圈漣漪,又偷偷挨近了幾分,見小太子沒有再次迴避,微微一笑,抬起雙臂虛放在小豆丁後背,緩緩地把小太子往懷裡摟,待真正抱住了,才難受地說道:“殿下以後可不可以不要遠著奴才?奴才若是做錯了什麼,殿下罰奴才便是了,奴才絕不會有一句怨言。”
“徐多,本宮害怕你。”
徐多心裡又痛又悔:“沒關係,奴才會一直對殿下好的。”
小太子任由他抱著,過了一會兒,才用腦袋輕輕蹭了蹭他。
徐多心底暖了暖,知道小太子這是答應了下來。他想這次真的是把小豆丁嚇到了,厚著臉皮把小太子連帶著小暖爐往懷裡摟緊了些,恨不得把全身溫暖傳遞過去,立刻把小豆丁心裡那個“可怕的徐多”替換掉。
小太子最終被徐多哄著重新入眠,小臉蛋也恢復了以往的平靜,不再可憐兮兮。徐多蹲在他的床邊,一下下摸著他散在枕上的髮梢。
☆、玖
徐多知道小太子的眼傷已無大礙,但仍然心疼地無法入眠,生怕他留下了疤痕,隔三差五要來看他一次。
小太子也不惱他,漸漸軟化,心裡惦記起另一件事。徐多在他面前或是恭敬的或是溫順的,唯獨一次暴露兇狠也不是衝著他來,他以前從來不知道徐多還身懷武功。
小太子在思忖著這些,便沉默了點,徐多以為小豆丁還處於驚嚇恐懼中,身體上的傷不說,也不知會不會留下心病。這麼一揣測,徐多頓時氣得胸口發疼,恨不得把當時行刺的人拆骨入腹。
“徐多。”
“奴,奴才在。”
小太子沒看見他苦大仇深的表情:“徐多,你會武功?”
“奴才會!”徐多急急地接道,怕無法證明自己似的拼命解釋,“奴才武藝不精,以後一定日夜勤加練習,絕不讓這等事再發生第二遍。”
小太子見他惶恐成這樣,想了想,眼睛好像不是很疼呀。他抬起手去摸眼角,白嫩的指尖即將觸碰到紗布,徐多心底一顫,犯起狗膽一把抓下小太子的手。
“殿,殿下,不能碰!”
徐多攥著小豆丁的手,掌心都冒出汗:“殿下,這傷口碰不得,當心感染。”
徐多這樣說了,小太子也就作罷,撇了一眼兩人相握的地方,徐多看他眼色,立即鬆開手。
徐多這麼關心他,小太子感受到一些溫暖,便對他笑了笑:“本宮不疼。”
刀劍劃的傷哪能不疼啊,徐多隻當小太子從小受過苦,不把傷口放在眼裡,心中愈加難過。
“奴才明白了。”徐多暗下決心,狠練武功,再不能讓今日的事重蹈覆轍。
小太子見他很乖,有點開心地拉住徐多的衣袖:“徐多,你會武功,你教本宮。”
徐多一怔,連忙推脫道:“殿下,這可萬萬使不得。”
徐多又變得不聽話,小太子鬆開他的袖子:“嗯?”
小太子小臉面無表情望著他,徐多當即體會到久違的壓迫感,低聲道:“奴才是下人,殿下即使想習武也不該是奴才來傳授。”
小太子沒接茬,不高興了。
“更何況奴才武藝平庸,不夠資格教導殿下。”徐多慌了,跟在小太子屁股後頭繼續解釋。
“……”
“殿下若是實在想學,奴才可以向陛下請示。殿下想做什麼,奴才一定……”
小太子突然轉身看著他,道:“徐多,你答應過不騙本宮。”
“殿下……”徐多臉色一白。
“本宮沒有讓你告訴父皇的意思。”小太子收回視線,不願再看他,“你先回去吧。”
小太子把他推到千里之外,徐多心裡便真的有些發涼。他實在低估了他,小太子雖然只是個孩童,但親眼看見過他擊退眾人,以他認真仔細的性格自然是不會相信他那套“武藝平庸”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