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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定有諸多不便。”
她執意堅持祁予也不勉強:“此次出來我已向師傅說過會在外多留幾天,這樣,我先將你送回龍城然後再走。”
事事他都為自己考慮得這樣好,看著他神情柔和的面龐顓華歌不再拒絕點點頭。
祁予掐了一個御雲訣,周圍的雲霧便緩緩聚攏凝結在二人腳下。
煙雲漸漸升起,顓華歌忍不住回頭看了看身後的濮華仙山,依舊是那般仙氣繚繞靈木蒼繁,可望而不可及。恍惚間她聞得一陣清冷的琴音,正要細細聽去卻只有已歿的塵囂。
就如濮華至高之處的那些日子,終究只是她生命中一段繞樑的餘音。
看著眼前深灰的無垠海,顓華歌想起他們一起來的時候。她也還是一個未及笈的小姑娘,成天和薛氤書在一塊同吃同住不諳世事好不愜意。
聚雲城在東面,薛氤書身子不好冥閻也早早帶她離開。眨眼間這屆新入門的弟子中資質最好的幾人已走了大半。可這裡一切都沒有變,並未因為少了誰就分崩離析。
看著越來越遠的濮華,顓華歌才轉過頭來。也許甫修涯也並沒有錯,幾年來他對她如何她都知道得清清楚楚,若想殺她,他早就動手了,救與不救也只是一念之間的事。正如他自己所說,不得不防。
既然選擇了離去自己也就不應再繼續偏執於此事,誰都有苦衷。只是心中仍然一片酸澀還有濃濃不捨。
渡過無垠海只用去短短數日,在灰色的海岸顓華歌就遙遙地看見了李塘。
夢魔之後甫修涯令弟子助村民重建屋舍,弟子也從山上帶下了極甘洌的靈泉,許多在禍患中枯死的杏花重新活了過來。原本破敗的李塘在短短數月又逐漸在恢復曾經的興繁。
祁予細心地察覺了顓華歌面上細微的表情,便主動柔聲問她:“這幾日奔波也累了,今日我們在這裡歇息一晚如何?”
幾年不見顓華歌亦覺得祁予有些不同,曾經祁予對她雖好但沒有這樣細緻入微,他越來越寵溺她。
李塘的杏花除了那次事故就不曾衰敗過,這裡的杏花釀更是難得一回。顓華歌露出幾日來難得的笑意:“好!哥哥你一定沒有嘗過,這裡的杏花釀滋味極好的,我帶你去。”
她唇邊那抹清淺的笑意驅散了之前所有的陰霾,遠處那綿延的粉紅映得顓華歌面比杏花嬌紅。祁予微怔,彷彿她從不曾離開自己。
直到進入李塘鎮顓華歌才發現多了許多生人的氣息。街道上來往之人仍是絡繹不絕,吆喝販賣聲使得這裡好不熱鬧,好像曾經那篇黑暗只是一場夢。
看見路邊正在捏麵人的老嫗,顓華歌上前挑了一個精緻的小麵人,狀似不經意地詢問:“婆婆,我看著這裡似乎和從前不大一樣了,怎麼多了這麼多外地的人?”
老婦人臉上有些溝壑但眉目慈善,她看著遠處有些蒼涼地笑了笑,似是回憶著什麼:“前幾個月啊,這裡來了魔,雖然那魔物被趕跑了可李塘鎮死傷一大片,屍體成群。後來濮華的仙人幫著重建了這裡,又設下保護村民的屏障,那不遠處的人便都趕了過來以求庇佑。”
“這世道怎麼開始變了,就算在這兒。我也常常覺得惶恐得很吶,小姑娘你可知道嗎?我的兒子他也……”說到最後婦人情緒變得激動起來,粗糙的手牢牢抓住顓華歌開始不住地喃喃自語。
顓華歌沒料到她會突然如此,也不知如何是好。祁予正欲上前分開她二人。這時一個稚嫩的聲音匆匆傳了過來:“奶奶!”
小女孩幫她掙脫了老婦人的手,見顓華歌手腕上的紅痕她不好意思道:“奶奶就有些神智不清,姐姐對不起,這個麵人就當我們送你。”
顓華歌好奇地問道:“既然這樣為何還在街上求生活,你爹孃呢?”
女孩低下了頭,有些難過:“自從爹爹和娘過世之後,奶奶就這樣了,時常認錯人。但家中有我和弟弟,奶奶不得不出來捏麵人維持開支。方才我回去取個東西沒想到回來便這樣了。”
“你家中只有你們三口人了?”顓華歌看著小女孩破舊滿是補丁的衣裳柔聲問道。
安撫了老婦,小女孩點點頭聲音低了許多,“我爹孃都在幾個月前死了,我們沒有其他親人。”
顓華歌眼眸暗了暗,祁予從儲物袋中拿出兩枚靈石塞進小女孩手中:“麵人的錢是我們應當付的。”
兩枚上品靈石,能夠她們祖孫三人衣食無憂地生活好一陣子,小女孩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錢忍不住縮了縮不敢接,抬頭看了祁予半響才小心翼翼的說道:“太貴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