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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章 燒水還是燒屋子
白若溪一大早上腰痠腹疼得要死,躺炕上輾轉反側,難受地恨不得在地上滾來滾去。
心裡暗罵著這具破身子,來個月事也能疼成這樣。
這會子好不容易好受些了,蒙著破被子剛睡了一會兒,就有人在外頭敲門,她迷迷糊糊地說了一句連她都不記得什麼的話,又接著睡去了。
誰知道偏有人看不下去她好過,竟來掀她的被子。
日光從那扇破舊的小門射了進來,刺得她的眼睛半睜半眯。
迷迷瞪瞪中,她看清炕邊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瘦削的男子,那人揹著光,她一時都沒看清是誰。
待到適應了光亮時,才發現炕邊上站的那個人就是那啞巴黑衣少年。
這傢伙不聲不響地站在那兒,烏黑的發披散下來,越發襯得他面如冠玉,眉如墨染,一雙深邃的眸子若古井之水波瀾不興,正饒有興味地看著她。
白若溪一個愣怔清醒過來,下一刻,她腦袋底下的那個竹枕頭已經朝他飛了過去,狹小的屋內,有氣無力的聲音響起,“你個該死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是不是這幾天你睡飽了沒事幹了?姐身子難受,你去做飯!”
這傢伙,吃她的喝她的,如今能走能動了,還指望自己伺候他啊?
白若溪沒好氣地發作了一通,已是有些手足無措了,靠在炕頭上氣喘吁吁。
軒轅默站在那兒並沒有動,心裡暗想:怪女人就是怪,死都改不了怪胎的脾性。看吧,他只不過來看看她怎麼了,她就對著他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通。
怪不得隔壁的鐵牛兒不敢娶她呢。哼,這一副要吃人的母老虎模樣,哪個男人敢娶啊?
見他還杵在那兒不動,白若溪更是來氣,秀氣的眉毛挑得高高的,瞪著一雙水汽氤氳的美眸,輕斥道:“怎麼還不走?等著我死嗎?”
軒轅默實在是受不了了,撇了撇嘴,默不作聲地轉身出去。
這女人,不罵人能死啊?
只是人家說得也對啊,這麼多天,自己承蒙她的關照,本來奄奄一息快要活不下去的自己,又生龍活虎了。救命之恩能不報嗎?
人家病了,自己做個飯天經地義吧?
他氣哼哼地進了廚房,站在灶臺邊卻又愣住了:做飯可以,但是誰來告訴他,這飯要怎麼做啊?
反正每日裡都看著那怪女人在自己面前搗鼓,軒轅默只覺得做飯什麼的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兒了。可一輪到自己了,他發覺他竟然連生火都不會。
往日裡,也曾在野地裡架一堆火,他倒也做過,只是眼下在灶膛裡生火要怎麼弄?
他尋思了一會兒,抽出幾根木柴來,拿著火摺子在地上慢慢地引燃,打算也跟在野地裡的做法一樣。
好不容易點著了,他小心翼翼地捧著那幾根柴火就往灶膛裡填,手忙腳亂中,掉了一根掉到了柴禾堆上。
正是酷熱的天兒,又好些日子不下雨,柴禾堆裡還夾雜著一些枯枝敗葉,乾柴烈火一碰上了,瞬間就燒了起來。
他正忙活著擺弄灶膛裡的火,身後已經冒出了濃煙。
待他轉身一看,那堆柴禾已經燒了起來,他急得從水缸裡舀了一葫蘆瓢的水澆了上去……
“嗤”地一聲,一股黑煙搖曳直上,嗆入他的鼻端。
“咳咳……”他連忙捂住口鼻,劇烈地咳嗽起來。這一咳不要緊,又牽動了胸口的傷勢,疼得他齜牙咧嘴的。
待他好不容易平復過來,眼前的灶上更是濃煙滾滾,家裡唯一一口燒水做飯的大鍋已經燒得漏了底……
天!
怎麼會這樣?
軒轅默焦頭爛額地撤出灶膛的火,用腳啪啪地踩著,無語地看著那口漏了底的鍋……
東次間的茅屋裡,白若溪躺了一陣,覺得腰腹那股隱隱下墜的痠痛好了些,才勉強起身下炕。
口乾舌燥的她,端起桌子上的瓷碗,才發覺空空如也。
她只好苦笑,她就晚起那麼一會兒,家裡連口熱水都沒有。
哎!
也不知道那黑衣啞巴少年燒好水了沒有?
兩股間一陣熱流順著大腿根兒淌了下來,白若溪難為情地搖搖頭:這年頭,女人來個月事那麼麻煩,也沒有衛生巾之類的,讓她如何是好啊?
她在炕頭翻翻揀揀,找出一條泛黃的帶著一股刺鼻的腥臭氣息的布帶子。
那就是這個時代的女人的月事帶了,只是窮家小戶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