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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說你不像以前的夕瑤,而是……”搖了搖頭,卻在下一刻換了話題,“你先前說要去天墉交代後事,卻不知道又對你這輩子的家人有什麼安排?”
“安排?”你才交代後事。“本來是想讓天墉派個弟子來解釋一下的。”不管是用什麼理由,成仙也好,死了也罷,只要圓過去就可以了。
“這算是……把黑鍋給別人背?”這種事,怎麼解釋都是越描越黑的吧。“我應該說,你越來越涼薄了麼?”
“等什麼時候你也有了三個師傅兩個爹的時候,我們再來討論這個問題吧。或者……”芙瑤笑笑:“什麼時候體驗一下你的弟子變成你師父的感受,你也能有點話語權。”
“原來如此。”
猛然轉身,芙瑤皺了皺眉:“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居然一直沒有發現……”飛蓬面上的驚訝沒有絲毫作偽,“居然,至今都不自知……”
“什麼?”隱隱覺得飛蓬接下來要說的話會破開一直以來困擾自己的迷障,芙瑤不由追問了一句:“什麼是我應該發現的?”
忍不住搖了搖頭:“我以為,你多多少少也能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態很不對勁,結果居然……”
“自從來到了這裡,你邁步的大小絕不會超過三寸;而先前神農大人在時,你不論是站立還是行走的重心都偏向後方;但在見了百里屠蘇等人以後,不僅僅是重心前傾,而且舉步的速度都要比此前加快許多。這些你真的無知無覺麼?”
“當然,在面對任何人你都始終如一的一點,就是永遠不希望有人站在你後面。我很想知道,與神農大人同行時,你落後半步可以當做尊敬,那麼對百里屠蘇,你是想著幫人斷後麼?”
“當然,最好笑的就是,你明明在之前發現我站在你身後的時候就已經處於全身戒備的狀態,但居然直到我開口都不轉身?夕瑤,你真的覺得自己現在很正常麼?”
“……”前所未有的錯愕。半晌之後,無甚意義地勾了勾唇,芙瑤開口道:“不愧是飛蓬啊。”不愧是重樓唯一重視的對手。
“或許,你說的對。”
“我大概,是真的病入膏肓了。”
飛蓬嘆了口氣:“我以為,你至少應該解釋一下。”
“既然已經成了習慣,那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吧。”芙瑤笑笑,“不過,我也確實應該感謝你。”
“如果,你沒有說,大概我真的會永遠忽略下去吧。”一無所覺地對著不同的人,做出不同的應對姿態,扮演自己所認為的,他們眼中的自己。
一種無意識的傷人傷己。
“多謝。”扔下這句話,然後第一次,在別人轉身之前先行離開。
多謝你為我解惑,讓我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在天墉的時候,自己一直想不明白紫胤到底是怎麼看出自己是夙瑤的。明明換了一張臉,明明自己一直都覺得,現在的心境和夙瑤之時完全不同。
卻原來……
默默在腦海中回放著自己每次見到紫胤時的情景,然後在發現那個不自覺抬手的動作時微微一笑。
果然是這樣啊。一見到那身藍白色的道袍,就很難不肅了臉色,挺直腰桿,然後,抬手握拳收攏在腰腹部。
真是夙瑤掌門的習慣性動作。與天墉其他弟子在見到執劍長老時的仰慕完全不同。
瞬間就覺得很傻,好像自己在紫胤面前,臉上永遠寫著“我是夙瑤”四個大字一樣。
不過,真不愧是神將飛蓬啊,也只有最熟悉戰鬥的人才能點明自己的問題所在了吧?只是,似乎是要說抱歉了呢。
……
看到芙瑤面上忽然就虛幻起來的笑容,一時半會兒沒有人開口。
“怎麼了?”似是沒察覺任何不對,芙瑤開口問道。
“瑤瑤這樣笑得好嚇人。”風晴雪在旁人都退縮的情況下,毅然說出了眾人的心聲。
“沒事,多笑笑大家就習慣了。”繼而一一掃過面前的眾人道:“到底怎麼了?”
“剛才和令堂閒聊的時候,聽說這些日子琴川爆發了瘟疫,青玉壇來了些弟子要帶那些得病的人去青玉壇治病,大夥商量了一下,覺得有些不對,所以決定一起去青玉壇。”尹千觴摸了摸鼻子,“順便,問問那個仙芝漱魂丹的事。”
芙瑤看了看尹千觴:“我有點懷疑……”懷疑你是不是不敢去幽都然後變著法子把百里屠蘇往火坑裡推。
“關鍵是猴兒他二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