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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倚仗這東躥西躲的腳功,化險為夷。
數個寒冬在歲月的風捲雲湧間劃過,轉眼,貓兒十四歲了……
倚紅綻綠美色劫(一)
健腿肥臀的大紅棗馬上,軟底黑靴乾淨利索,一攏虎皮勁裝噱頭十足,腰間菜刀霍霍青光,端得是馬踏飛燕似的英雄人物出場,出口的口號卻是如詩般感慨:“風啊,別問我為什麼;雨啊,其實我也想了很久;馬車裡的貴人啊,我仍舊忍不住要對你說:搶劫!”
貓兒旁邊跟著的斬豬刀側身問:“貓爺,咋又改口號了?”
貓兒擺擺長年握菜刀略顯粗糙的小手,打了個豪氣的哈氣:“新意,新意懂不?我們得對被打劫的人負責,萬一某位貴人連續被我們打劫兩次,至少也得聽兩次新鮮的口號啊,不然多虧。讀 吧 文 學 網 w…w…w。d…u…8…d…u…8。c…o…m 首發!”
斬豬刀半懂不懂,其實還是沒懂,搶劫就搶劫吧,你天天換口號算怎麼回事兒?若說天天換也沒什麼,就當做善事了,可若是像貓爺這樣,天天晚上不睡覺,坐在房樑上想明天搶劫的口號就不太好了。其實,若說貓爺天天坐房樑上想也沒什麼,最要不得就是她想好了,還一準挨個門的敲,非得徵求每個人的認可才成。
酒不醉說這娃是思春了,恩,很有可能啊。那貓起秧子,叫春,可不都是在後半夜嗎?聽得人心這個鬧啊。
馬車裡的人瑟瑟發抖,想不到自己繞來繞去,竟然還真撞刀口上了。早就聽聞這一帶不太平,出了個貓爺,搶得那叫個彈盡糧絕,即使天上的鳥兒飛過,都會給拔得分毛不剩,含淚離去。
只是……仍舊忍不住好奇,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竟然有著如此清泉般脆生的嗓音?有人傳言貓爺是位嬌滴滴的姑娘,有人傳言貓爺是個老跛子,有人傳言貓爺是個俊朗小夥,有人傳貓爺是粗魯壯漢,到底是怎樣的人物?
馬車上的人忍不住透過被掀起的車簾,抬頭去看,只覺得呼吸一緊,好一個……好一個……好一個人物啊!
但見馬上之人滿臉絡腮鬍,額上一塊烏黑瓦亮的痣,卻還生長出一根很長、很長、很長的毛?壯漢鼻子上那星星點點的東西,離得稍微遠了點,沒看清是麻子點,還是鼻涕嘎,或者……是早晨啃餅是沾了的芝麻?這一嚇不好,險些將肚子裡的屎尿嚇出來,當即哀嚎一聲,猛地磕頭:“貓爺饒命,貓爺饒命,饒命啊……”
貓兒噗嗤一笑:“也沒說要你的命,你求饒做什麼?趕快,把銀兩全部交出來,我還得回去做飯呢。”
馬車裡面的人腿抖成了篩糠樣,想起傳言說貓爺喜食人肉,當即搜衣掏鞋底,將所有的銀票全部奉上。
貓兒收了銀票,策馬往回走。
斬豬刀這個疑惑啊,問:“就這些路過人馬,老子一個就能擺平,你天天跟著出來轉悠什麼啊?”
貓兒眯起嗜睡的眼,扒在馬背上,含糊道:“沒事兒出來打打劫,提高一下知名度唄。”
斬豬刀的身子一劃,險些摔下馬去。
其實,貓兒是有自己衡量的,她想著,若自己名氣越來越大了,耗子沒準聽見了,就來找她了,到時候她就把整個離國的所有山頭都開闢出來,然後……哈哈哈哈……和耗子一起……佔!山!為!王!
生活,得多愜意啊。
貓兒自認為不是心性奸詐之輩,所以做不來投機倒把的事兒,對於她眼下從事的搶劫行業,她還是很滿意的。
貓兒勤勞,天天起得早,睡得晚,上管山裡兄弟的吃食,下管搶劫行業,若有探子來報,定然扔下飯鏟,隨便貼上個妝容,就去搶劫了。絕對孜孜不倦,勤而辛勞也。
不過,若平時沒事兒,你若想找貓兒,冬天一準得在炕頭上,夏天一準兒在樹幹上。
敢情大家都睡覺時,貓兒想著事情;等大家做事情時,貓兒卻補眠補得歡實。
然而,別人學不來貓兒倒頭就睡的神功,只能倍受貓兒荼毒,尤其最近貓兒在一次打劫中,聽見某個窮酸秀才叨嘮什麼狗屁詩,這不沒晚感慨兩句,然後非得朗誦給大家聽,直到沒個人拍手叫好,這才轉來賣弄,丟給被打劫人去欣賞強盜文學。
眾人一致認為,貓爺……思春了。
為了不讓睡不好覺的劫匪大爺像被搶劫的短財鬼,眾人一致決定,去給貓兒搶來一個相公,若一個不夠,就兩個!兩個不夠,就三個!直到貓兒不再半夜起來敲自己房門為止。
考量好後,眾人摩拳擦掌,預計留幾人圍著貓兒打著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