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癲婆娘望著水中倒影,緩緩抹上自己臉上的疤痕,幽幽問:“有這麼疤痕,還美嗎?”
貓兒捧著癲婆娘的臉,軟軟地吹著氣,哄著:“不疼,不疼。”
癲婆娘噗嗤一樂,一種久違了的溫暖,因為這個小東西的親近,又緩緩蔓延開來。
癲婆娘問了貓兒家裡的事兒,知道這是個苦命的娃兒,給貓兒換上不大合身的衣物,拉著這個清透得彷彿沒有任何雜質的孩子去了大廳,在看到別人眼中的詫異後,癲婆娘直覺得做為貓兒娘娘的驕傲,那胸脯,更是挺高了一分,臉上濃重的彩妝越發紅豔,卻不覺得刺眼。
貓兒愛笑,討喜得很,不消片刻,便和這些怪癖的魔頭混得叔叔長叔叔短,大家都為這個活躍氣氛的小傢伙覺得甚是有趣,就都扔來接去地逗弄著玩。若非貓兒從小打出來的好身子骨,怕是一般孩子都被這麼折騰散了。
斬豬刀說:“貓兒的名字太嫩,將來出來打家劫舍立不住棍子,得給改個好名字。”
酒不醉一身先生儒服,右手持翩翩紙扇,左手撫上三縷飄逸鬍鬚,頗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確實大笑起來,嘲弄道:“你能起什麼好名字?”
斬豬刀眼睛一瞪:“生猛地!像老子的名字一樣!”
酒不醉眯眼喝酒:“又不是你家崽子,輪到你起什麼名字?”
斬豬刀青刃大菜刀一砍桌子,桌子應聲而裂:“老子要收貓兒當徒弟,傳承老子這一身鐵板武藝!”
酒不醉悠哉道:“跟你學,還不如跟我學著萬般風流、千杯不醉。”
斬豬刀擄袖子:“手下出真活兒,打過再說!”
酒不醉一酒杯扔去:“那就活動一下筋骨。”
嗖嗖……兩人鬥上了。
吃飽喝足的貓兒見兩人打架,自然兩眼冒光興致沖沖地觀戰,小拳頭還有模有樣地跟著揮舞著,看到緊張時,一拳頭捶下,又一張桌子應聲碎成殘骸。
打鬥得倆人突然停止,眼睛直勾勾盯到貓兒身上,如同發現奇珍般霍霍明亮。
酒不醉說:“貓兒毫無內力,卻天生神力,單是這雙小手,多加調教,它日定可以一敵百。”
斬豬刀說:“娃娃厲害!得起個更厲害的名字!別叫貓兒,叫狗娃吧。”
酒不醉一臉不贊同:“就咱家貓兒,即使叫狗娃,那也是狗中的藏獒!”
斬豬刀眼睛一亮,大掌拍腿:“對!就叫藏獒!”
癲婆娘一記眼刀掃去:“你們問貓兒自己的意思了嗎?”
眾人將目光轉向貓兒,紛紛擠眉弄眼示意貓兒應了自己的意,貓兒卻轉動著圓溜溜的眸子,小拳頭一舉,氣勢磅礴道:“我要叫貓爺!”
呆愣片刻,眾人不得不承認,還是貓兒有學問。單這個名字,就有氣勢!
從此後,貓兒用來打家劫舍的名字,就變成了人人聞風喪膽的貓爺,在‘綠林’山頭,過起了策馬揚鞭的土匪生活。
大人們寵著貓兒,將十八般武藝傾囊相授,就怕自己落了人後,被山寨裡唯一的娃娃不待見,聽不見那奶聲奶起的叔叔聲,更怕吃不到貓兒做得飯。
別看這些人都是江湖中數一數二的歪門邪道,但哪個人心不手肉長的?即使防備著彼此,也不會防備一個可以說是自己從小帶大的可愛娃娃。
結果,幾番歷練下來,癲婆娘發現貓兒愈發異常,無論怎麼練習,內力卻是無法增進半分,若是強行推入,就如同米粒入汪洋,無半點反應。
貓兒身體無異,也查不出中毒跡象,大家原本打算教她使內力的功夫被無限期擱淺,倒是斬豬刀的絕學,被貓兒學得有模有樣,即在十二歲時,便以無窮臂力一刀大勝,將師傅斬豬刀打敗。
從此後,各個師傅接將自己的武功套路改編一套,無論是使劍的,還是使針的,或者用長鞭,再者用斧頭的,全部以菜刀的模式教給貓兒,而貓兒更是天性聰穎,如同強大的海棉般,將師傅們的絕學轉為己用,砍出一套世人都不曉得套路的菜刀法。
貓兒雖然仍舊沒有半分內力,但身形異常靈活,單憑一手切菜刀,已經可以擠身為江湖中數一數二的高手。
貓兒是屬於山上的,只要往山上一扔,你就別想逮住她,那身子靈活得彷彿是條蛇,除了不會飛,沒有她玩不轉的。
酒不醉怕貓兒不會輕功被人欺負了去,就將這腳上逃命的功夫傳給了貓兒,若遇強敵,貓兒可一菜刀砍了去;若要追敵,雖不如輕功來得輕巧,但也不至於太差勁。只可惜貓兒沒有內力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