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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朋友,並小心地問道:“我們的那個女朋友到底是怎麼了?”第一個詮釋馬上就得到證實,而且就所有的可能性來看,這還真的讓人鬆了口氣。 電子書 分享網站
4。更多的旅行(11)
在十多年來的屢次到訪之後,珍妮絲、諾頓和我,都切身見證了村裡生活的高低起伏。其中一位親密好友病重得差點死掉;另一個朋友原本快死了,卻又奇蹟似地恢復健康。一個音樂家朋友搬去巴黎,並墜入愛河;另一個朋友則從巴黎搬回來古特長住。有些古特村村民在我們第一次到訪後學會了英語;而有些原本會說英語的人,卻忘了該怎麼說。有個女人把她的房子賣了,搬進一處人們想象得到的、最美麗的18世紀房屋;另一個女人努力想賣了她的房子卻怎麼也賣不掉。其他的朋友們,則在城鎮下方的原野建造了自己理想中的房子。
而那些還只是關於人類的部分。諾頓也經歷了許多改變。它發現,有些貓朋友再也不曾出現——不知道是死了,還是隻是離開了——但其他的貓取代了它們,一旦它再次在我們後院裡的薰衣草園躲藏時,便有許多的當地貓跑來和它一起玩耍、對它發出嘶嘶聲,或四下尋找食物——視它們當時的心情而定。有一年,它最要好的玩伴之一——牛頭犬好友阿西——失蹤了。村裡似乎沒有人知道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我知道諾頓很想念它——比起它其他的動物夥伴,它還是最喜歡和阿西一起在古特的街上探險。不過,諾頓想必對法國的存在主義頗有心得吧!即便阿西不在它也適應得不錯:前一年還在、下一年就不見蹤影?“人生就是如此”。該繼續向前了……
無論經過了怎樣的戲劇性或創痛,每年回來都有人親吻我們的臉頰——不只兩次,普羅旺斯的規矩是三次——然後我們會交換簡單的禮物,而且大夥兒都覺得真是三生有幸,才能在這神奇又動人的村子相聚。
幾年前的一個聖誕節,有人說了一項我最喜歡的改變。那年我們三個從馬賽機場開車上來,抵達時已經很晚了。古特最驚人的特色之一,便是它那全然的寂靜——尤其是這種寂靜只存在於紐約人最瘋狂的想象中——感受自然更加深刻。入夜十一點的古特,可不只是寂靜而已。彷彿你突然間聾了似的,聽不見任何聲音。我們把車停在靠近村子上方、中世紀城堡的後面,然後沿著山坡走下來,經過一幢把金絲雀鳥籠掛在外頭的屋子——棲息於此籠中的有翅族,不知道為何,總是能嚇到我那英勇的貓科動物。一路上,我們聽見自己的腳步聲有如一聲聲雷鳴。我們開啟前門,幾乎是馬上就感受到一陣歡愉的波濤席捲而來:這間屋子是伊麗莎白?霍普金斯女士的,它無論在現實世界或是在我們的心中,都是一個特別的存在,所以我們就像接受每一年的到來那樣,緩緩地、欣然地接受這一切。我們檢視著書架上新增了哪些書、傢俱有沒有被重新擺設過、是不是有新的廚具或床單,或裝飾品。諾頓則做出和往常一樣的舉動——對此我總是非常驚訝——它會直接走到我每年放置食物和水盤的同一個地點,坐下來,然後滿懷期待地抬頭望著我。假如有人對你說,貓並不具備真正的記憶力的話,那麼你可以請教他們為什麼我的貓曾在一間屋子裡住了一年,然後每隔十二個月才能回去一個禮拜,卻有辦法分毫不差地記得它該到哪裡找飯吃?
無論如何,我來替這一小則軼事做個總結:我們在諾頓的定位點放了些法國貓食後,開啟行李、進到舒適的臥室——裡頭有一扇窗可以眺望盧貝宏壯麗的絕大部分——然後沉沉睡去。隔天早上醒來時,我們就到村裡四處閒逛——全程只要十五分鐘——看看我們能不能發現任何改變。城鎮最上方的一個遺蹟,已經被重建為一個風車了,顯然那正是數百年前它自己的前身;另外,好像還新開了一家很小的店(我口中的“很小”,是真的非常小;整個店面不會比兩個地下鐵售票亭合起來大多少),不過因為它沒開,所以我們也只能把臉貼在窗玻璃上往裡瞧,而且還是看不大出來裡頭到底在賣什麼。大概就是這些了。其他的一切差不多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
4。更多的旅行(12)
我們是這麼想的。
選好時間,我們跑去拜訪安和漢納(古特的好處是,每戶人家的距離都不會超過一百尺:安的房子後面就對著我們的庭院;席薇住在離安大約十尺外、同一條街上的另一邊。丹尼的房子則距離我們的前門大約十五尺遠)。安和漢納邀請我們進門、準備了些茶,並放了一碗水在地上給諾頓——然後安就開始怒氣衝衝地數落古特到底改變了多少。
“有什麼不一樣嗎?”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