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寒冬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舉動困擾了幾天之後,就像“如果我突然開始從馬桶座裡舔水喝”的話、我會對自己做的事一樣:有什麼事情不太對勁,該是帶它去看獸醫的時候了。
自從還是隻小貓的時候,諾頓就是個幸運的傢伙。它不僅很少生病,而且它在沙格港還有一位絕對是難得一見的好獸醫,名叫強納生?特瑞斯基。特瑞斯基不僅是個既慈愛又關心病患的醫生,而且他還仔細得叫人吃驚。每當我帶諾頓去做它的年度健康檢查時,回家後都會跟珍妮絲說,真希望我的醫生也能像他一樣仔細詢問、分析病情。我愛特瑞斯基。而幾乎每一個他的客戶都是這麼想的——無論是付錢的兩腳動物,還是生病的四腳動物皆然。
可是很不幸地,諾頓受不了他。
這一點快把那位好醫生給逼瘋了。這麼多年來,他都是親切地和諾頓打招呼、溫柔地對它說話、巧妙地替它治療、真誠地關心著它的健康——而我那友善、迷人、完美無瑕的貓,卻總是表現出一副替它作檢查的是一隻《綠野仙蹤》裡的飛天猴似的,只要特瑞斯基一走近它,諾頓就會對他嘶嘶叫、揮爪,而且還拼命地模仿《第三集中營》(The Great Escape)裡努力想逃出地道的查理士?布朗遜。
到了此時——一如大家所知的,諾頓能去任何地方、足跡踏遍全世界,不僅毫無怨言,簡直還樂此不疲;把它放進車子裡,它會很高興;坐在我的大腿上搭飛機,沒問題,它也樂得很;列車、船,什麼都行(除了腳踏車前面的車籃外。那是一次很不愉快的實驗,還是別提的好),諾頓總是愉快又順從。只有一個自始至終的例外:就在當我把它放進車裡,準備帶它去看獸醫的時候——在這種情況下,只要它一碰到車椅,就會開始鬼叫個不停。我說的可是有如野狼對月嚎叫般的聲音。我不知道它為什麼總是知道我們要開上114號公路、前往位於古德範路上的特瑞斯基診所——畢竟我們還經常走那條公路去別的地方——然而它就是知道,而且總是一路上不停地哭叫著。 txt小說上傳分享
7。亮起紅燈(2)
有件事讓特瑞斯基對自己的評價更加低劣。在主治了諾頓幾年之後,他替診所引進了一位新醫生,名字很棒,姓派柏,可以叫他 Dr.Pepper①。如果你把他的名字“安德魯”加進去的話,聽起來就不算太糟,但我還是忍不住只想叫他Dr.Pepper。好的——諾頓和派柏之間完全相處融洽。沒有歇斯底里、沒有畏縮地躲在角落、也沒有望著我的哀求眼神,期待我拿出一張交通票來幫它逃離卡薩布蘭卡②。這麼一來,特瑞斯基醫生就更常搖頭了,但他似乎也接受了諾頓的奇怪反應;當他要做某些諾頓特別討厭的醫療行為時——例如說抽血:那是諾頓最痛恨的事情之一——他通常會(連同他的自尊)讓到一旁,交給派柏醫生。我覺得他能如此敏感地對待貓真的很動人,並試著向諾頓解釋說,它很幸運能有這麼一個情感豐沛的人來聽任它的差遣。但還是沒用。無論是多麼精心的對待,特瑞斯基仍然是個納粹分子,而派柏則是前來救援的同盟國友軍。
也因為如此,當我們想弄清楚諾頓它那一陣突如其來且無法滿足的口渴真相時,事情就顯得更加奇怪了:它心甘情願地坐在特瑞斯基醫生的診療室裡那張看起來殺菌過的不鏽鋼桌上,並且讓醫生又捅、又刺、又戳,又是低聲嘀咕、又是眯著眼瞧、又秤體重,還任由他那雙輕柔的手到處摸著。除了諾頓的表現是如此消極之外,我還可以從特瑞斯基臉上的表情看出來,事情不好了。可是他不肯告訴我是怎麼回事。等取回驗血報告後再告訴我,他說。
當諾頓一聽到“驗血”這個詞時,它那出人意表的溫順便立即回覆到正常的“反特瑞斯基”侵略性格(好吧,這麼說是有點誇張。其實那並非發生在它聽到那個字彙的時候,不過當特瑞斯基拿出針筒、試著要幫它抽血,諾頓就像是它遠古時期叢林裡的野獸祖先一樣,奮力地反抗著)。和往常一樣,他們得替我那可憐的小貓注射鎮靜劑,才有辦法抽些血,而我則必須把它留在那裡大概一個鐘頭左右,直到鎮靜劑退去。
在我回來接它、驗血結束之後,我緊張地開了幾英里路帶諾頓回家,並且等了二十四個小時,直到我們接獲通知。
在那二十四小時裡,想當然,我憂心最糟糕的情況——儘管我根本不知道最糟的情況會是什麼。我只知道諾頓的體重掉了兩磅,這對一隻九磅重的貓來說是太多了;我責備自己,竟然沒注意到它變得這麼瘦,內疚於自己的無知,導致了我認定它已經得到某種可怕的疾病。我緊張地來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