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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下對坐,海棠依然有說有笑,李凌風反倒有點不自在,好不容易熬過了二更,李凌風抓起刀站了起來,海棠跟著站起,道:“您等等,我去換件衣裳去。”
她轉身要往裡頭去。李凌風伸手攔住了她:“姑娘……”
海棠回過了身,道:“李爺,我認識李總捕的日子比您長。”
李凌風道:“我知道,可是曾記得姑娘早上對我說過一句話,這件事只許成不許敗,萬一不成,那等於是給他們送證據去,豈不是害了李總捕。”
海棠道:“那是我早上跟您說的,現在不適用了,早上我是怕您白天去,現在二更都過了,多一個人也比您一個人……”
李凌風截口道:“姑娘錯了,有些事人多不如人少,不是我誇口,總鎮衙門那些人我還沒放在眼裡,可是多個姑娘我就多了份顧慮,姑娘該知道,這種事最忌分心。”
海棠道:“李爺,您忘了,我也是個練家,我自己能照顧自己。”
李凌風正色道:“姑娘,這不是鬧著玩兒的事……”
海棠忽地轉身一揚手,“篤”地一聲,一把其薄如紙,寬長有幾寸的柳葉飛刀插在了西牆上,人牆一半,把兒還在顫動著。
飛刀下方有一隻香爐,裡頭還插著三根線香,如今三根香的香頭兒全沒了,香也滅了。
李凌風看得剛一怔,海棠回過身來嫵媚地笑道:“李爺,您看我像是鬧著玩兒的麼?”
李凌風定了定神道:“沒想到姑娘使這麼一手好飛刀。”
海棠道:“袖箭也是一樣。”
她轉身又揚了另一隻皓腕,李凌風看的清楚,三條黑線從她的袖衣飛出,篤篤篤,一連三響,三枝細小的沒羽鐵箭全打在西牆上,而且是成品字形釘在那把柳葉飛刀的周圍,緊挨著柳葉飛刀,沒有一枝離得遠一點,顯然,海棠打袖箭的手法,無論是準頭,抑或是腕力,也都是此道中的一流。
李凌風看得心中暗暗讚佩,臉上也不由為之動容道:“我走眼了,而且也低估了姑娘,姑娘請換衣裳去吧。”
海棠嬌媚一笑,掠過去拔下了柳葉飛刀跟三枝袖箭,看她掠過去的身法,一身輕功顯然也不弱,李凌風看得剛一呆,海棠已翩若驚鴻般進了裡頭。
儘管她身在風塵常為她悲慘的身世哀怨,可是有時候卻流露著女兒家本有的天真活潑,這是世上最動人的,要不是她這悲慘身世使她世故,使她強顏歡笑,這種女兒家動人的天真活潑該是常看得見的,而且有這麼一身好武藝,幹什麼不好,要不是萬不得已,應該不會走上這條路,望著她那動人的身影,李凌風暗暗好生為她惋惜,突然間他泛起了個念頭,他非讓她脫離這種生涯不可。
他這裡正出神間,海棠帶著一陣香風到了他跟前,她換了一套緊身衣褲,不是勁裝,但也相當利落,那身衣褲是黑的,海棠還找了塊黑紗包著頭,從頭到腳一身黑,黑得俏,黑得嫵媚,尤其那在緊身衣褲下顯露無遺的成熟胴體,玲瓏身材更感動人。
“您在這兒出什麼神?”
她仰著嬌靨問李凌風,柳眉、風目、瑤鼻、檀口、黑白分明水靈靈的眸子,吹彈欲破的肌膚都近在李凌風眼前。
李凌風定過了神,但等他看清楚海棠時,情不自禁又一呆。
“您看這樣行不?”
海棠吐氣如蘭,又問了一句,李凌風忙又一定神,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半步,道:“行行,怎麼不行。”
海棠嬌靨上飛快掠過一絲幽怨之色,頭微微一低道:“那咱們走吧。”
她拍手要去熄燈。
李凌風一眼瞥見她左手裡提著一個藍布包著,粗細跟棍子似的包,他忙道:“姑娘手裡拿的是——”
“刀!”
海棠應了一聲,桌上的燈應手而滅,剎時一片黑暗!
海棠路熟,她在前頭帶路,專挑漆黑的小衚衕疾走,她腳下既輕又快,夜風迎面吹來,李凌風跟在她後頭,一陣陣的幽香直往鼻子裡鑽。
夜色此昨天晚上安靜多了,昨天晚上的人聲馬嘶,今兒晚上一聲也聽不見了,看樣子緝拿李凌風的工作似乎是化明為暗了,可是也不對,大街小衚衕寂靜空藹,連個人影兒也瞧不見,能聽見的聲響只有遠近賣夜吃的小販吆喝,再不就是一兩聲狗叫。
李凌風有點納悶,司是他沒怎麼在意,走了沒多大功夫,海棠抬手往不遠處夜空一指,道:“看見了沒有?”
李凌風看見了,一根高可摩雲的旗杆,從頂端由上而下的掛著一串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