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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很烈,但是不辛辣,尤其它香,喝一口能香到人肚子裡去。
他看了看海棠道:“姑娘常喝?”
海棠搖搖頭道:“不常喝,一個人喝悶酒沒意思,煩的時候喝點兒,可是我又怕增煩添愁,後來就乾脆不喝了,想開點兒也就什麼事兒都沒了,人生不過這麼幾十年,樂也是過,愁也是過,何必不過得快活點兒。”
李凌風聽出話裡不對,遲疑了一下道:“姑娘有什麼好煩好愁的?”
“多了,李爺。”海棠香唇邊掠過一絲淒涼而勉強的笑意,道:“像我這種女人,不談了,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別讓您說我交淺言深,也別讓我煞風景,好在我早已經看開,咱們還是喝酒吧。”
她又舉起了杯,李凌風陪了—點兒,海棠卻把剛才剩的半杯都幹了,等她拿起壺要倒酒時才發現李凌風還有差不多半杯,她咦地一聲瞪大了美目道:“您怎麼沒喝呀。”
李凌風道:“我量淺。”
海棠道:“我不信,爺們兒哪有比我們女人家還不能喝的,您是爺們兒裡的爺們兒,當然更得能喝,快乾了,我給您添上!”
李凌風忙道:“不,姑娘,謝謝,讓我慢點兒喝我也許能多喝點兒。”
其實他是又長了心眼兒,雖說他不該跟個女人家這樣,可是此時此地他不能不防,這應該是無可厚非的事。
海棠卻也沒多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既是這樣,那您就慢點兒喝吧。”
她給自己滿上了,李凌風看了看她道:“看來姑娘是海量。”
海棠唇邊泛起一絲笑意,伸出水蔥般兩根玉指捏了一塊牛肉,咬了一點兒道:“那要看跟誰一塊兒喝了,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兒便我能喝它個幾杯,可是平日裡那些俗不可耐的傢伙在一塊兒,我都噁心,哪裡還會有一點兒酒興。”
李凌風笑道:“姑娘這麼抬舉,我該敬姑娘。”
他舉杯淺淺一口,海棠卻又是半杯,放下了杯,海棠忽然凝望著道:“李爺,不管誰怎麼說,我不相信您刺殺譚大人,這裡頭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內情麼?”
李凌風道:“謝謝姑娘,這件事要從頭說起……”
打從乃父斷魂刀李辰一步走錯說起,一直說到剛才,可是他把山裡的那一段跟李海一救他的那一段隱下了。
靜靜聽畢,海棠揚了眉梢兒道:“這麼說全是血滴子在裡頭搞的鬼,這些血滴子頂可恨了,簡直就跟先朝的東西兩廠、錦衣衛差不多。”
李凌風道:“我卻覺得他們比先朝的東西兩廠,錦衣衛有過之無不及。”
海棠咬牙道:“什麼時候江湖上人聯起手來殺絕了他們最好。”
李凌風搖頭說道:“恐怕很難有那麼一天,人心之不同各如其面,有的人甘心賣身投靠為虎作倀,有的人不敢也不願意招惹他們,有的人願自掃門前雪,卻懶得管他人瓦上霜,當然,這本難怪,胳膊總別不過大腿,其實血滴子裡十之八九是江湖上走的,要沒有這些人,血滴子根本不足為慮。”
海棠微一點頭道:“的確這些人經驗閱歷都夠,而且都是一流好手,其實他們要的就是這種人,等閒一點兒的想進去還進不去呢,所以血滴子就成了個怕人的玩藝兒。”
李凌風道:“所以說要對付他們並不容易。”
忽然一凝目光道:“姑娘也是個練家。”
海棠嬌靨一紅道:“我可不敢稱練家,學過幾天,平常防防身夠了,可派不上大用,您別見笑,早知道是您,說什麼我也不敢班門弄斧。”
李凌風道:“姑娘客氣,我看得出,姑娘的所學,都是規規矩矩的正宗。”
海棠道:“您這是見笑,俗裡俗氣的莊稼把式,當得起什麼正宗。”
李凌風明白,海棠是不肯承認,他也就不便交淺言深,不便再問。
又喝了一口酒,海棠忽然笑吟吟地望著他道:“看來那位盧姑娘不但是位深明大義,慧眼獨具,令人敬佩的奇女子,而且是位可愛多情女子,是麼?”
李凌風只覺臉上一熱,道:“盧姑娘確是位深明大義的奇女子。”
海棠道:“怎麼後者您避而不答應,李爺。”
李凌風一整臉色道:“不瞞姑娘,我跟盧姑娘已經有了婚約。”
“哎喲,李爺。”海棠一怔道:“那可是得恭喜您了,敬您一杯,這回說什麼您都得幹了!”
她含笑舉起杯,盛情難卻,這一回李凌風只有幹了。
滿上兩杯之後,海棠道:“看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