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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娟娟道:“誰知道,管他的,咱們是來吃點兒的,吃點兒喝點兒就走咱們的了,天塌下來也砸不到咱們頭上來,趁熱吃點兒喝點兒吧。”
李凌風沒再多說話,伸手拿起了筷子,儘管吃著、喝著,他心裡總懷記著眼前這件稀罕事兒。
官娟娟則不然,就像她所說的,天塌下來也砸不到她跟李凌風的頭上,所以她一點也投擔心。
李凌風一個饅頭還剩一口,一陣轆轆車聲跟一陣蹄聲傳了過來。
原來各人只顧低頭吃喝,相當安靜的酒館裡,仍然很安靜。
這仍然很安靜是在外行人眼裡,但在李凌風這位大行家眼裡就不同了,他馬上看出動靜來了。
動靜在那些人的兩眼裡,他們飛快地彼此交換了一瞥。
這就夠了。可是李凌風仍然在慢條斯里地吃他的饅頭,因為座上這些客人沒一個動的,連站都沒站起。
那車聲蹄聲來勢極快,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就進了五十丈內,算算距離恐怕已經進了村子了,輪聲跟蹄聲忽然慢了下來。
慢歸慢,可是五十丈距離不算遠,只一轉眼間,李凌風已看見一輛雙套馬車停在了大路中央,正好是在這家跟對面那一家酒館門口。
只聽馬車裡一個洪亮話聲說道:“咱們不歇了,老吳去買點吃喝,咱們帶著趕路。”
車轅上兩個人,一個白淨年輕漢子趕車,另一個是個半截鐵塔般彪形大漢,這才是官娟娟所說的,腰十圍、膀三停,照那兩條胳膊,是比一般人的大腿還粗。
八成兒他就是老吳,只見他左手提個大布袋,右手提著個大葫蘆,跳下車轅往這家酒館走了過來。
李凌風頭一個看見了他的臉,只見他濃眉大眼,一臉的麻坑兒。
大漢老吳帶著一陣風,哈腰低頭進了酒館,哪兒也沒看一眼,直奔櫃檯,先把大葫蘆往櫃檯一放,道:“掌櫃的,給裝滿了,另外給來四十個饅頭,四十個包子,二十個窩頭,三斤滷菜包上,葷素都要,每樣切一點兒。”
好傢伙,除了小米兒粥他都要,而且一要就是那麼多,這麼一家酒館哪夠賣的。
瞎擔心了,櫃檯裡那男女三個人連句話也沒說,臉上也沒見那大主顧上門的高興神色,夥計提過葫蘆去打酒,那胖女人抓起刀來就切菜,那鄉巴老頭兒跟個沒事人兒似的,其實他也確是個沒事人兒,眯著一雙老眼,叭達叭達的只管吸他的旱菸。
就在這當兒,李凌風看見離他不遠一張桌上,一個白白淨淨,商人打扮的中年人,衝緊挨櫃檯的一張桌上遞了一個眼色。
那張桌上坐著兩個人,都是穿褲褂兒的中年漢子,眼色遞到,一名中年漢子站了起來,轉身出拳,照準大漢老吳腰眼上就是一下。
只聽砰然一聲,意料中大漢老吳非躺下不可,平常人誰受得了這一下。豈料,理雖如此,事卻不然,大漢老吳不但沒躺下,身軀便連晃也沒晃一下。
他霍地轉了過來,瞪著眼道:“你小子這是?”
那漢子怔了一怔,抬腿、伸手,從腿褲裡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挺腕要扎。
大漢老吳個子大,動起來可真不慢,那漢子剛一挺腕,他那斗大般拳頭已搗在了那漢子胸口上,大漢老吳挨他一下沒事兒,他挨大漢老吳一下可不得了了,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都飛了起來,越過兩張桌子,叭達一聲摔在了地上,兩眼一翻,不動了。
打酒的不打酒了。
切菜的不切菜了。
吸旱菸的也不吸菸了。
在座的客人,除了官娟娟跟李凌風,全都變色站了起來。
大漢老吳不是個傻大個兒,挺機靈的,轉身一陣旋風般跑了出去,大叫道:“潘爺,您說著了,這兒有點子。”
商人打扮的中年人一揚手,一點烏芒飛了出去,直奔大漢老吳後心。
這點烏芒極快,一閃便到了大漢老吳身後,眼看大漢老吳就要捱上。
不知道怎麼回事,忽聽叮地一聲脆響,那點烏芒像是讓什麼東西橫裡撞了一下,馬上失了準頭,帶者一道烏光橫飛出去。
商人打扮的中年人臉色陡地又是一變,旋身穿了出去。
他這一出去,其他的人都跟了出去。
酒館裡只剩了五個人,鄉巴老頭兒、胖女人、夥計、李凌風、官娟娟。
前三個似乎嚇傻了,一動不動。
官娟娟卻道:“那大個子好精純的一身橫練功夫。”
李凌風兩眼直望著門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