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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只知道敦倫一事是在房裡折騰,她還是頭一次知道還能這樣。
雅彤不禁憐惜起柔安公主柔弱的身子,就連幫她擦洗時,都較以往更輕柔了許多。
姜沐璃坐在溫熱的浴桶內,泡了許久,這才覺得一身的痠痛感有緩解幾分。
沐浴後,天色尚早,姜沐璃便稱想要休息,雅彤見她滿臉的疲乏,想必昨晚壓根沒好好休息,便貼心退了出去。
房門關緊,確定不會有人進來後,姜沐璃便披衣下榻,從床榻下翻出一個紫檀木厚匣。
這個匣子是她前兩日夜裡無意發現的,但一直不太方便開啟看。
只因夜裡謝縛辭會來,白日裡身邊又有雅彤。
這段時日,雅彤看她看得很嚴。
她猜測雅彤是皇帝的眼線,即使雅彤對她照顧周到,她也只能先防備著。
姜沐璃有種直覺,這個匣子裡裝的是有關阿孃的過往,隨後帶著緊張地心情開啟匣子。
待看到裡頭的東西后,她楞了幾息。
匣子裡並沒有她所猜想的信箋若是其他,而是一根她也十分熟悉的手繩。
那是一個五彩線編制出來的手繩。
她會覺得熟悉全然是因為她和阿臻都有一條。
這是爹爹當初為了她和阿臻親手編制完成的手繩,雖說稱不上多麼貴重,但做工很是精緻。
姜沐璃記得曾經依偎在爹爹的膝上,有問過這條手繩有何含義。
爹爹當時溫柔地說,這是他母親從小教他的,後來他母親告訴他,若是今後有重要的人了,便也要親自編一根手繩送予對方。
這樣說來,阿孃藏在這個匣子裡的手繩便是當初爹爹贈送與她的定情信物?
可匣子裡除了這根手繩之外,並無其他阿孃留下的信箋,姜沐璃頓時有些沮喪。
正在她將手繩收撿好,闔上匣子之時,陡然摸到匣子底下有一個類似按鈕一樣的東西。
她將按鈕推了下去,很快便出來一個夾層,夾層裡頭疊放著一張陳舊的信紙。
信箋開啟,上頭正是她阿孃的字跡。
「勿念。」
僅僅兩個字,以她對阿孃的瞭解,看的出來阿孃落筆第一個字時十分果決,可第二個字最後一筆畫又十分沉重,彷彿在做一個她覺得應該是對的,卻又實在不捨的決定。
這兩個字加這根手繩放在一個匣子裡。
姜沐璃心裡沉了又沉,很快便猜想到,這便是阿孃當初給她爹爹留下的訣別信,甚至阿孃想要將手繩一同還與爹爹,卻不知為何手繩和信箋都沒有送出去,而是藏在這個匣子裡沒有跟著一同帶走。
這日白天,姜沐璃將自己困在寢殿裡,許久沒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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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燈時分,吳毓進了書房,道:“殿下,二皇子正在門外求見。”
對於二皇子來東宮一事,謝縛辭並未意外,仍是垂首書寫,頭也未抬地道:“讓他進。”
自打失了聖寵後,二皇子失去了以往的張揚,整個人都頹廢了幾分,他無母族支撐,又失去了皇帝的寵愛,頓時覺得自己與廢人沒區別。
但看到太子那一刻,他還是很快重振雄風。
只因他手中握著太子的一個秘密。
這段時日以來,二皇子並沒有坐以待斃,而是尋著機會去討好皇帝,但凡能得到皇帝的一分憐惜,他都有機會東山再起。
而皇帝實在鐵石心腸,說不見他一眼便是紫宸宮的殿門都挨不上,蟄伏了將近一個月,宮裡總算出了一件事。
別人不瞭解也就算了,他會不清楚自己的父皇?父皇那樣心腸硬的人,即使是報恩,又怎會將陌生人冊封公主?
二皇子得知他突然多了一個乾妹妹,便動了小心思去調查,但很明顯那個柔安公主的身份被有心人藏得嚴嚴實實,所有行跡都已被抹去。
二皇子覺得事情沒那樣簡單,等了幾天,才從別處得知皇后要給柔安公主舉辦賞花宴。
他便在賞花宴那日特地進宮,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讓他目睹了那柔安公主的容顏。
那不是皇兄東宮裡的宮女?怎會搖身一變成了柔安公主?緊接著他便看到皇兄現身,趁著四下無人親密地將柔安公主拉走。
若是還不明白這二人之間是何關係,他謝濟冬就該改名叫謝濟傻了!
二皇子開門見山道:“皇兄,你與父皇新認的乾女兒這樣搞在一起,父皇知道嗎?”
謝縛辭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