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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皇帝震怒不已:“廢物東西,查個過往都查不到,你說被人刻意隱瞞?你說說,這天底下還有誰比朕的本事還要大?竟膽敢阻擋朕?”
王永良連忙跪地,“奴婢不敢,奴婢會再加大力度,儘快查到柔安公主和蘇娘娘有關的所有訊息!”
皇帝氣得面目猙獰,勃然大怒:“儘快給朕將柔安公主的生父揪出來,朕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竟敢搶走朕的女人!若是讓朕知道是誰,必定要將他剝皮抽筋,株連九族!”
提起蘇嫣,皇帝就全然沒有以往的沉穩,就連蘇嫣的夫君這幾個字他都不願提,若是非要稱呼,還得換成柔安公主的生父……
王永良冷汗涔涔,連連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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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風過庭院,樹影婆娑。
姜沐璃迷迷糊糊醒來,掀開眼簾入目的便是她熟悉的金絲纏花帳頂。
她怎麼又在太子的寢殿?
猛然明白到自己身處何處,嚇得她混沌的意識登時也全部清醒,剛想坐起身,卻感覺腿.根疼得厲害,全身彷彿在地上滾過,又被狠狠地碾了一遍的感覺。
霎時間,影影綽綽的畫面漸漸變得十分清晰,頻繁在她腦海中穿梭。
她臉色猛地漲得通紅。
皇宮後山,懸崖邊邊,玄色披風。
月色下,她與他……
她何時有這樣厚的臉皮了?當真是跟謝縛辭相處久了,竟敢做出這樣不知羞的事?
頓時一陣懊惱湧上心頭,她雙手掌心按住自己發熱的臉頰,羞惱後又猛然想起一件事。
姜沐璃拖著痠軟的身子,借用手肘的力道坐起身,她靠在床頭,這才透過帷帳看到謝縛辭坐在書案後批閱奏摺。
這不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處理公務。
可在她印象中,謝縛辭處理政務起來向來嚴謹,輕易不會將政務搬到自己的寢殿來,即使以往有再多堆積如山的政務需要他即刻處理,他也會在書房一直待到深夜。
此時此刻,他半張精緻的臉龐在昏黃的燈光下晦暗不明,身披一件白色外袍,中衣鬆散,想來是才起身不久,正在處理緊要的政務。
認真低頭批閱奏摺的男人似乎聽到了什麼動靜,耳廓微動,便抬眸掃來。
一如既往的黑眸凝了片刻,後漸漸浮起柔意,他站起身,朝她走近,嗓音帶著顯而易見的親暱:“怎麼就醒了,不多休息一會兒麼?”
姜沐璃不自在地動了動指尖,抬眸看向謝縛辭,冷靜問他:“殿下,避子湯熬好了嗎?”
他腳步一頓,停至榻前,慢悠悠道:“著什麼急?現下也才丑時。”
姜沐璃道:“我想盡快喝了。”
謝縛辭見她如此著急,不悅地蹙眉:“晚喝幾個時辰是能立刻懷上孤的子嗣不成?”
她臉色微白,極快地反駁:“殿下不要說這麼可怕的話。”
可怕?她管懷了他的子嗣是可怕的事。
謝縛辭夜裡在後山上那些浮起的情緒,頃刻間被她這番態度盡數澆滅,他冷笑幾聲:“好,如了你的願,孤這就去吩咐人給你熬一副避子湯。”
謝縛辭披著長袍跨步出寢殿。
廊下,他黑著臉喊來吳毓,“你去熬一副避子湯來,就按照孤先前吩咐給雅彤的那樣。”
吳毓怔大了眼,驚詫道:“殿下是說那喝了養身體還方便懷孕的補藥?”
謝縛辭一記冰冷的眼刀下來,吳毓連忙捂住嘴唇,下意識往殿內看了一眼,確定姜沐璃沒有出殿後,這才道:“奴婢這就去。”
吳毓後退幾步,轉身往膳房行去。
才走到轉角處,驀然感覺一抹深色裙裾順了過去,吳毓疑惑地四處望去,只見現下夜已深,除了殿外幾個值守的小太監外,長廊附近並沒有人。
想必方才是他花了眼吧。
吳毓搖了搖頭。
等吳毓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後,藏匿在角落的何嬤嬤板著臉緩緩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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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外頭夜色已經沉得不行,寢殿內還點著昏黃的燭光,姜沐璃之前甦醒後,沒過多久又累的昏睡了過去。
吳毓端著熱騰騰的避子湯進了裡間。
便見到姜沐璃睡在榻上,而太子披衣坐在書案後,出神似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吳毓躬身上前:“殿下,避子湯熬好了。”
謝縛辭很快回神,嗯了一聲,便站起身接過避子湯,“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