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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啊。”看著被凶神惡煞的同僚們擠滿的破舊船廊,瑟羅非暗道不好,連忙換上一張集無辜惶恐抱歉恭敬於一身的臉,賠笑道:“昨兒我用劍壓被子來著,啊,豎著壓,您能想象——剛剛聽到敲門聲我心裡急,沒怎麼注意起床姿勢——”
一邊說著,她一邊跳下床,落地瞬間狠狠又踢翻了一個鐵盆子砸去喬的床上。
——快起來救隊友呀喬大大!
她小跑幾步,特別麻利地左右拎劍右手拎門:“這位哥們兒?”
哥們兒一抬頭,露出一個血糊糊的鼻子。
這個鼻子長得很眼熟。看著像她昨天剛削過的那一個。它辛辛苦苦花了一晚上結了個疤,轉眼又被砸破了。
“……”瑟羅非:“……啊哈哈哈哈這不是綠毛兒嗎。今天你的髮色特別漂亮哈哈哈簡直像剛出土的黃瓜——”
綠毛:“……”
“哎我的錯,怎麼好用黃瓜這種大路貨來打比方,格調太低。”瑟羅非誠心道歉,“黃瓜之王合適點兒。我是說,那顏色能夠媲美剛出土的黃瓜之——”
“閉嘴。”剛剛起床,正扒拉著一頭亂毛的喬毫不客氣地一巴掌拍去她的頭上,“黃瓜不長在土裡啊蠢貨。”
“咦咦咦?黃瓜居然不長在土裡嗎?那黃瓜之王呢?”
獨眼船長:“……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你們這是要造反!”
海盜們:“……”
綠毛:“放肆!你們這是不把頭兒放在眼裡!你們這是要造反!”
獨眼船長:“你閉嘴!唧唧歪歪的還要不要說正事兒了!”
綠毛:“……”
刷夠了威望點,獨眼船長心滿意足地開始說起了正事兒。
其實除了招惹梅麗和慫恿手下招惹梅麗,獨眼船長本身是很不愛和瑟羅非這一群打交道的。原因很簡單,在一對一的情況下,瑟羅非或者喬,他一個都打不過。當初獨眼決定收他們上船,不過是貪圖他們胃口小工錢低,更琢磨著瑟羅非是個姑娘,弄不好可以欺負欺負。
然而,沒多久,瑟羅非和喬表現出來的的武力值就讓獨眼船長失眠了好幾晚。他一邊安排親信去艙底徹夜監視那兩人,甚至想要立即下令把那兩人捆了扔下去餵魚,一邊又為自個兒花了這麼小的代價聘來兩個好打手而竊喜。在權利的威脅和財富的誘惑中搖擺了一陣,獨眼船長倒是看清了這兩人對他屁股下的船長椅子一點兒興趣沒有,於是又心寬地把手下扯回去了,與瑟羅非他們打交道的時候也多了些剋制與忌憚——即便還是叫他們住最底下的船艙。
由此可見,獨眼是一個頭腦挺簡單,嗜財如命,還賭性堅強的人。
瑟羅非和喬都挺欣賞船長這個性的——在大多數時候。
“……珊瑚髓?”瑟羅非皺眉,“這票單子可不好做,頭兒。”
珊瑚髓是每逢滿月才會從珊瑚礁中孕育的東西,是不錯的附魔材料。
附魔,魔法。魔法,貴族。
在這個“魔法”完全與“貴族”等同的年代,任何與魔法沾邊的東西都能賣出一個好價錢。
珊瑚髓算是其中的低端貨。它產量不大,但產期太頻繁,本身魔導能力也一般,僅僅能被用於製作各種首飾、擺件,和初學者專用的魔法道具。真正厲害的角色看不上它,真正有錢的老爺也早早圈了海上牧場自個兒養著玩兒,剩下的這些野生珊瑚髓的競爭,也就不算太激烈了。
若是平常,獨眼突然想要撈些珊瑚髓賺一把貴族錢,瑟羅非也沒什麼好反對。但這個月不行。
她試圖勸阻:“我不知道頭兒你為什麼突然對珊瑚髓起了興趣,但咱們說不定可以先按捺按捺……你或許沒聽說,這個月,穆西埃大監察官家的獨子可是要過來‘試煉’的。”
權貴們很喜歡把自家孩子趕去試煉。當公子哥兒大小姐們驕傲地將試煉目標物成功帶回來時,他們的父母便可以洋洋自得地在晚宴上吹噓自己家族的血統是多麼優秀,同時為後代的事業和聯姻增添一份有力的籌碼——就好像隨行的幾十精英衛隊全都不存在似的。
獨眼船長嘿嘿笑著:“搶的就是他們。”
瑟羅非:“船長你醒醒。”
獨眼不屑地哼笑:“你懂什麼。我有訊息,那個穆西埃大監察官的獨子真的是單槍匹馬來的,只帶了兩個隨身侍從——他那嬌滴滴的腦袋一定是被魚叉叉過了哈哈哈哈。”
海盜們:“哈哈哈哈頭兒說得對!”
當真有隻帶了兩個侍從就單槍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