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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力使,招招凌厲逼人,出手不再絲毫留情。那兩個西域人士只得拼起畢生功力,奮力抵擋。此二人練的是外家功夫,內力本不如王怊煢深厚,加上王怊煢此時怒火填胸,殺紅了眼,更覺難受異常,只覺氣血翻騰,身法大亂。
王怊煢順勢一招‘九重九陽’,二人躲避不及,只得伸手硬接一掌。二人便如斷線的風箏,直挺挺地飛了出去。王怊煢不給他二人喘息的機會,緊跟著一招‘四海探珠’,那西域二人剛剛爬起,眼見無法躲避,卻見張心琳就在身邊不遠處,便直躍過去,順手一扣,右手已掐住張心琳的喉嚨。
王怊煢招使一半,只得硬生生收回,心中不禁大急。
“放手!”聲音依舊是冰冷的,卻透著一絲焦急,一絲憤怒,一絲擔心。
“站在那兒別動,否則,嘿嘿……”那西域人士在張心琳頸上一按,張心琳“啊——”的一聲,竟是痛的昏了過去。
王怊煢此時幾乎發了瘋,冷漠的表情變得無比憤怒,整個人快變成了一頭髮瘋的獅子。
“你們到底是什麼?為何又在這裡出現?”王怊煢似又恢復了冷漠,眼色又變得灰暗,只是他捏緊的拳頭,仍是忍不住的顫抖,他的心,卻在滴血。
那其中一人答道:“你一個將死之人,也讓你死個明白。”他竟像是已算準王怊煢不會再出手,竟娓娓道來:“我二人乃西域少林左右護法,現已在蒙古軍中做了都尉。|Qī…shu…ωang|先前到臨安城去打探你們宋朝的訊息,沒想到遇到了你!哼!今天總算要出這口惡氣!”
“素聞少林避世修身,遁入空門,想不到少林和尚也會來做官。”王怊煢一字一字的說得很慢,宛如冰窖裡迸出來一般。
那右護法冷笑道:“你可真是孤陋寡聞,你給我好好聽著,我們乃是西域少林的人,不是少林寺那群虛偽的和尚!”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要你死!”
左右護法的表情突然變得惡毒起來,倒似王怊煢是他們尋了十幾年的仇人。
“你先放了她!”王怊煢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哈哈哈!說來說去,原來是擔心這個小美人啊,放心,少林和尚不近女色。”那右護法在張心琳顎下一按,張心琳甦醒了過來,但痛楚萬分,竟是說不出話來,眼淚順著臉頰流下,是一份淒涼,一絲心傷。
“弟兄們,向他向上招呼,出出你們的惡氣,小兄弟,你不會還手吧?”右護法說著又往張心琳的頸上一掐。
“你!……”王怊煢全身已顫抖起來,他憤怒,他無奈,他只能看著張心琳痛楚的眼神,他只能任憑蒙古士兵的拳打腳踢。他在忍耐,他只有忍耐。他對疼痛早已麻木,他那早已千瘡百孔的心繼續被這世界無情地鞭笞。
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聽左護法喊道:“都打夠了吧,該由我了結了。”左護法已站到王怊煢身旁,突然出手以大力金剛指直擊王怊煢後腦。
王怊煢似已感覺到腦後呼呼生風,感覺到死亡的氣息。他抬起頭望了張心琳一眼,也許是最後一眼。右護法見王怊煢望去,忙又在手上使了一份力,似乎還對王怊煢心存畏懼。
張心琳留在王怊煢眼裡的只有痛苦的表情。
王怊煢一絲苦笑,他的生命竟將如此結束。他本可以反擊,他本可以成為勝者,他只是不願張心琳喪命,不想她受到一點的傷害。他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深埋心底的朦朧的愛?……
張心琳也望了王怊煢一眼,她一直都在看著,看著士兵的每拳每腳!都像打在自己的身上。她只恨自己無能。看著左護法出招,她已絕望。但她看到了王怊煢那一望的眼神,是對自己的擔心,是為自己憂慮,她心中變得歡喜:“他為我付出了生命,他死了,我也不再逗留片刻。”
是心靈的溝通,是愛的力量,讓人在死神面前挺直了腰桿,昂起頭顱,不再畏懼。世上本有許多東西重於死,不是嗎?
時間在那一刻幾乎停滯,左護法的大力金剛指眼見就要擊到王怊煢,只覺一道劍氣直逼腦門,異常凌厲。左護法忙撤掌護身,一掌‘大悲手’順勢擊出,聽聽“嘣”的一聲,空中木屑瀰漫。
左護法忙向旁躍開,身後“嘶——”的一聲,一棵樹竟自下而上分成了兩半,足見來者內力之深厚。
右護法此時正為左護法著急,無奈無法分身,突覺右手奇痛,王怊煢已趁他精力分散之際搶攻了過來。右護法忙想掐緊張心琳來作要挾,又覺左肩下鑽心的痛,左手竟已使不出力來,只得放開張心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