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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2月15號左右回到敦煌,準備穿越戈壁,向新疆境內另選一個合適的試驗場區。
12。半夜來了四五個將軍(1)
移師羅布泊—— 天造地設的核試驗場—— 庫巴尿憋得不敢起來—— 馬蘭草,馬蘭村—— 共同設計,跟班學習—— 中心問題是爭取時間—— 身子成了,尾巴好補救—— 真正把政治和業務結合起來了—— “我們在建設初期也是這樣乾的”
碰巧,當張蘊鈺從敦煌回到北京時,蘇方在研究了與中國比鄰地區的高空氣象資料之後,也於11月21日來了電報,認為敦煌地區不適合建場,建議中國考慮把試驗場移到新疆羅布泊地區。總參隨即決定對羅布泊地區進行選場勘察。
最初在蘇聯專家提供的作業圖上,敦煌以西還有兩個方案,最西一個方案就是在羅布泊。12月24日,張蘊鈺組織了一支勘察隊,帶了8輛車,攜帶了可用10天的飲水、油料、帳篷、糧菜、罐頭、木柴和一部電臺,經玉門關向西而去。張蘊鈺說,我和張志善、史國華,還有總參測繪局的朱處長、上尉楊金嶺,等等,大約有二十來人,出了玉門關,過了白龍沙,一直往西找羅布泊。天黑了,我們停下來,就地搭帳篷,埋鍋造飯,開罐頭煮餅,把電臺架起來按時聯絡,然後在戈壁上打一些紅柳根,點著火,大家圍在火堆跟前談話,真是野趣橫生。一路上,我們看見到處是枯樹根,炊事員以為走之前車上帶的許多做飯用的柴禾多餘,就把它們全扔了。第二天晚上宿營的時候,到處找不到柴火燒飯,後來把汽車噴燈點著,才熱了一鍋餅吃。
勘探人員所用的地圖還是沙俄所測繪的新疆地形圖,從圖上看,有一條橫貫南北連綿不斷的白龍堆。那天中午到了這個地方,橫在他們眼前的是綿亙數百里的白沙山,曲折伸展,一眼望不到盡頭,堪稱人間奇觀。隨後,他們行進到了雅丹地帶,即中國古代所稱的龍城,只見地面上由於風蝕而形成了各種形象,如亭如蓋,如人如獸,無比壯觀。車隊無法再向前走了,只好掉頭向北,繞道而行。
走了一氣,前面打頭陣的張志善所乘坐的吉普停了下來,等張蘊鈺他們趕上來,就指給他們看:瞧,車轍,解放牌汽車的轍,還是新壓出來的。眾人下車看了半天,個個喜形於色,總算有希望走出困境了。順著車轍走出去幾公里,在一個轉彎處,他們發現前面有幾頂帳篷。走近前,才看出這也是當兵的,一箇中尉聽到汽車響,早就站在帳篷外面等著。中尉看到來了將軍,就報告說他們是總參測繪大隊的一個班組,是為東風導彈基地進行民豐導彈彈著區的測量,在外面已經兩個月了。
說話間,從外面回來了一輛車,車上下來一個軍官和兩個士兵,隨身攜帶著測量裝置,風塵僕僕,棉軍衣在風吹日曬中全褪成了白色的,才十七八歲的小戰士,鬍子老長,頭髮更長。中尉說,他們用的水是從羅布泊取的,離這裡大約五十公里。勘察隊隨後便順著那條取水的車轍,於太陽快落時到達了羅布泊。在孔雀河入湖口,兩岸有許多柳樹和蘆葦,常常有成群的黃羊到河邊來飲水。大家在茫茫荒漠中看到了這麼一大片水,都興奮得大呼小叫,又喝又洗,連汽車都沖洗得一乾二淨。
第二天,勘察隊隊伍逆河而上,又向西行進了百十公里,透過目測,可以看出這一片戈壁地域開闊,比較平坦,選了一個點做中心,然後以此分東南、東北、西北、西南方向踏勘地形地貌和水源土質。往遠處看,北部的天山博格達峰和南部的阿爾金山都很高大,海拔5000米以上,像似兩道巨大的自然屏風。東部為山地和丘陵,再向南是一望無際的沙漠,這個區域內有羅布泊和孔雀河,水源十分豐富,並且方圓300公里內沒有人煙。把這裡作為核試驗場,算得上是天造地設。
1958年12月28日,勘察大隊在羅布泊西北一百多公里的地方打下了一根木樁,後來就做了原子彈空爆試驗的中心點。
踏勘任務初步有了個結果,勘察隊開始返回。按照地圖示示,他們的歸程是經辛格爾去吐魯番,可走了很多路都走不通,只好乘車由原路返回,想找到由羅布泊去鄯善那條路。這時,車隊在地圖上是什麼位置他們並不敢確定,連指南針都有點懷疑了,大家都有點著急,這可怎麼走呀。楊金嶺說好幾臺車汽油不多了,這更是急上加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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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半夜來了四五個將軍(2)
順著地圖上標出的一條近道往南疆公路插過去,顛簸了一天,他們發現前面有一個大坡。好在山坡並不算太陡,汽車呼呼開上去,往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