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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小組來了,跟大家一起搞向黨交心運動。王方定說,我們也得交心嘍,交到最後,都吃驚不小,說我這個人怎麼這麼壞呀。1959年的時候,組織上要劉允斌決定,要麼老婆來,要麼離婚。但他老婆不願意來中國,說中國太窮,吃草,結果只好離婚。瑪拉1998年去世了,兩個孩子曾提出要到中國來看看,沒有結果。那時候我們對劉允斌的印象好極了。從對劉允斌的印象好,推導到對國家領導人印象好。這劉允斌真是一點兒都不搞特殊,你根本就看不出他是國家主席的兒子。他只是樣子長得有點兒像。讓他一個人住一間房,他不,他要跟我住一間房。他到中南海去,回來什麼東西都不拿。他對自己的要求,比我們還要嚴格。當時陳伯達的兒子回來後分配到九院。他不會說中國話,就經常跑到我們試驗室來,與劉允斌聊天。劉允斌說,首先你要學中文,中國話你都不會說,回來怎麼辦?後來陳小達到北大中文系去學習。劉允斌到包頭核元件廠也給我們做了一個很好的榜樣,所以我們都把到西北去不當一回事了。
21。再困難也不能不管(4)
馮澤君說,1955年我大學畢業後,先跟蘇聯專家學習了幾年,後來調到新成立的二機部就是後來的核工業部。原來的二機部是搞航空的,後來合到一機部去了,成為一個保密局。我去原子能所報到時,研究所正中是四塊大草坪,草地上還亂堆著一些石頭,四周小樹只有一人多高。南面大樓是所長錢三強、副所長王淦昌、彭桓武、趙忠堯和一些職能部門的辦公室。北面大樓是圖書館、閱覽室、階梯教室和一些研究室。最初我和劉允斌都在這座大樓裡工作。大草坪的東邊是電子加速器大樓、西邊是重水反應堆實驗大樓,每座大樓都有代號,如反應堆大樓叫101,加速器大樓叫201等等,再遠一些的建築物,就是眾多的研究室和實驗室。我第一次認識劉允斌是很偶然的。那天我和幾個同事去食堂吃飯,從草坪旁邊的小路走過,有人輕聲跟我說,喏,那就是劉少奇的兒子。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見他和一位戴眼鏡的女同志在談論什麼。出於好奇,我們駐足觀看。劉允斌和劉少奇長得很相像,只不過是多了一副眼鏡、個子略矮一些而已。他衣著相當樸素,而且顯得有些陳舊。煙癮很大,一支接一支地抽。他靜靜地聽那女同志講話,直到她把話講完,他才發表意見。劉允斌那時是核化學研究室主任。
朱培基是搞核燃料元素分析的,最早在蘇聯學習時就和劉允斌在一起。朱培基是跳高運動員,雖然是位女性,但她身體素質很棒,常愛和小夥子們一起踢球。朱培基說,那時候劉允斌煙癮很大,他說他是從小學會抽菸的。小時候父親參加革命顧不上他,把他寄託給本家的大伯,他像小長工一樣跟著下地勞動,非常之累。以後他看到大人可以坐下來抽袋煙歇歇氣,就也學著抽菸,為的是趁機歇一會兒。他還說,冬天天氣很冷,還打著赤腳。他甚至跪在田裡求老天爺幫他找到父親,並許願將來要修一座廟作為報答。他很樸實,熱情,常常幫我們這些剛來的人向所裡交涉事情,為我們作翻譯,常常不動聲色地去幫助他人。每當中午休息去三樓小吃部喝牛奶加餐時,他總是順路叫上顧國英。飯後為我和顧國英買兩塊巧克力,他自己卻不吃,說是不喜歡。在蘇聯我和劉允斌、顧國英學的都是屬於保密範圍的與鈾、鈽工藝有關的分析方面的內容;關景素是科學院系統派出去的,和我們在一個研究所裡,但學的卻是與核工業毫不相干的稀土元素的提取和分離,整天呆在實驗室裡學不到什麼東西,結晶、重結晶,週而復始,於是空下來就常常幫同實驗室的工作人員照顧實驗。劉允斌知道了情況,就主動去和蘇聯的所方聯絡,想把她轉到與原子能有關的專業方面來。所方回答說這是中方的意見。他又去找管我們的商務代表陳徵同志。幾經交涉國內還是回覆說不宜參與保密工作,他這才作罷。他為關景素做了許多事情,卻從未和關講過。我們的實驗有時需要晝夜連續做。有一次該我值夜班,要把滴在不鏽鋼小盤上的樣品烘乾測量。當晚恰巧在列寧山下體育場有足球比賽,劉允斌想去看。他知道我也喜歡看足球,便主動提出要和我換值班,讓我去看球賽,我不肯換。於是他幫我弄了個自動收集滴出液的裝置。這樣,我倆一起去看球賽,散場之後又一起趕回實驗室進行測量。我們在實驗中用的注射器漏氣,我說國內的好用,他馬上說,讓媽媽幫我們寄幾支來。並很快寫了信回國,不久我們也就用上了。這件事給我的印象很深:他由衷地尊重王光美媽媽,喊起來是那麼親切。而我們工作上需要的東西王光美也能及時地買了寄過來,難為她能把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