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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真章不叩頭,跪下!”單掌隔空緩按,一晃而回,錦袍大漢如中千鈞重擊,悶哼一聲,一個半截鐵塔般高大身形,連翻倒射而回。
適時,書生出指遙點,錦袍大漢落地後,沒能站著,竟直挺挺地面內跪在門口,正好跟同伴跪個對背。
書生淡淡—笑,道:“你自己說,叩不叩頭?”
那名錦袍大漢一張臉鐵青,兇睛突出,牙關緊咬,不說話,有心想掙扎站起,無奈兩條腿卻偏不爭氣。
書生目中威稜再閃,揚眉笑道:“好—副鐵錚硬骨頭,我倒要看看你是鐵打的金剛,還是銅澆的羅漢,我話說在前頭,我這五陰絕脈手法,便真是鐵打的金剛,銅澆的羅漢也經受不起,你最好估量著點兒!”說著,揚指作勢欲點。
那錦袍大漢機伶一顫,突然大叫說道:“朋友,我認栽就是!”
砰,砰,砰,當真向著櫃檯內叩了三個響頭,杜掌櫃的白了臉,慌忙搖手道:“小老兒福命兩薄,生受不起,生受不起,折煞了……”
書生望著杜掌櫃的笑了笑,然後又轉註那錦袍大漢:“這才是,有道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知進退才算高人,大丈夫能伸也要能屈……”臉色一沉,接道:“如今,答我那一問,蕭涵秋他犯了何罪?”錦袍大漢到底是作威作福慣了,依然還是嘴硬,道:“告示上寫的分明,朋友不會自己看看!”叛逆就是叛逆,罪名是莫須有,前例也屢見不鮮,為此冤死的,不知有多少,書生他沒看,道:“這種罪名可大可小,可有可無,蕭涵秋他乃是一代奇才,蓋世英豪,天生俠骨,深識大義,我不以為他會……”錦袍大漢截口說道:“這個我也知道,只是他不該勾結瓦刺,妄謀不軌……”書生目中威稜怒閃,道:“這話是你說的?”
錦袍大漢一震說道:“我那有那個膽,我說的話也不能算數!”
書生冷冷一笑,道:“那麼,是誰說的?”
錦袍大漢兇睛閃過一絲狡黠光芒,道:“朋友何必問我,要知道詳情,不會到京師走一趟麼?”“說得是!”書生想仰首長笑,但終於忍住了,一笑說道:“你怕我不去?北京城中你們那號稱無敵鐵衛的錦衣衛,東西兩廠,禁衛軍,我還沒放在眼內呢,替我帶一句話回去,有事兒只管找我,蕭涵秋,你們最好少惹他,滾!”話落,單掌微抖,兩名錦袍大漢應聲飛起,如肉球般直射門外,砰然兩聲著了地,隨聽一陣馬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如驟雨般,滾滾而去。書生威態一斂,搖頭失笑,手剛探懷,杜掌櫃的由櫃檯裡一個箭走迎了出來,老眼發直兩手發顫,環腮的山羊鬍子直打哆嗦,迎著書生直哈腰:“相公,小老兒作這門買賣,眼皮最雜,今天可走了眼,原來相公您是個既讀書又學劍的大俠客……”書生淡然一笑,道:“掌櫃的好說,我讀書不成,學劍不成,是兩無所成。”杜掌櫃的陪了個乾笑,那裡是笑,分明比哭還令人難受:“不過,相公,咳,咳,今天您這禍可就闖大了,惹了那般爺們還得了,輕則個人性命難保,重則株連九族,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呀,相公,小老兒奉勸一句,現在走還來得及,越遠越好,北京城更是去不得……”雖萍水相逢,緣僅買賣,難得他古道熱腸,一番好意1書生目光深注,直欲透視肺腑,笑了:“掌櫃的,謝謝你了,是非只因多開口,災禍皆由強出頭,這個禍既然闖下了,就躲不掉了,錦衣衛何等神通,只消一紙公文,快馬傳送,你就是躲到天涯海角,他們也能找到,與其如此,何如干脆到北京城去碰碰運氣。掌櫃的,我,落拓半生,萍飄四海,到處為家,沒有什麼身家之累,你,這份兒產業掙來不易,你受人三個響頭,只怕……”杜掌櫃的嚇白了臉,剛一哆嗦,書生已然接著說道:“不過,你我都不差,我不在乎,你掌櫃的也未必把這份產業放在心上,對麼?”手一鬆,一錠碎銀落在了桌上,書生他一笑邁了步。杜掌櫃的不知怎地,突然老臉通紅,剛一怔,睹狀忙跨前一步,急道:“相公,這酒錢說什麼小老兒也不敢收,您……”“怎麼?”書生停了步,揚眉笑道:“掌櫃的,我不是拿官威壓人,動輒摘人腦袋,扣人帽子的錦衣衛,也不是來自東西兩廠,住店有店錢,吃飯有飯錢,喝酒當然得給酒錢,何謂不敢收,再說,我不讓人喝霸王酒,吃白食,你掌櫃的要我自己打自己的臉?”
杜掌櫃的老臉又復一紅,搓著手,窘笑說道:“相公,您錯怪了,小老兒做的雖是掙錢的買賣,可不是睜眼只認孔方的人,也向來厭惡生意人那既奸又滑的滿身銅臭,打年輕時起,就仰慕朱郭之流,今兒個小老兒碰上了,您相公也替百姓們出了一口氣,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