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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躍起,便是連動也沒動一下。
這夠難堪,居左錦袍大漢立刻紅了臉,轉註書生,狠毒地冷笑說道:“沒想到你用的竟然是獨門手法……”
書生冷笑說道:“看你那目中無人,桀傲狂妄,自以為了不起的樣子,我懷疑你究竟學到了多少,這叫獨門手法了?”
姑不論是不是獨門手法,居左錦袍大漢他解之不開是實,聞言立即更漲紅了臉,儘管平日裡兇殘強橫,不可一世,北京城的大小官見了都讓他三分。
儘管他此刻羞惱激怒,殺機狂熾,可是他眼睛雪亮,書生適才那一手驚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單那一手兒,他就得再學上個十幾年,心知今兒個倒了運,遇上了深藏不露的硬手,他沒了脾氣,沒敢動。
兇睛一轉,道:“朋友,我明白了,可是我兄弟欽命在身,另有公幹,不敢多事耽擱,朋友你高抬貴手……”他軟化了。
“可以!”書生也毫不猶豫地點了頭:“要我抬抬手,讓人一步,可以,我適才說過,替我做兩件事兒,答我一問,我立刻放你二位上路!”
居左錦袍大漢可不知道那是兩件什麼事,略一猶豫,點了頭:“彼此交個朋友,你說吧!”他打的好算盤,書生胸中雪亮,可也不含糊,冷冷一笑,道:“這頭一件,酒資多少,如數給人家留下!”
居左錦袍大漢似乎是隻求息事,書生話聲才落,他已然探手人懷:“這容易,就衝著你朋友的面子了!”
摸出的,是一錠銀子,隨手放在身旁一張桌上,對掌櫃的道:‘這不但如數,而且只多不少,不用找了……”,“不!”書生一擺手,淡淡說道:“我不讓你吃虧,杜掌櫃的也未必是那愛佔便宜的人,是多少,你給多少,一個不要少,一個也不要多!”杜掌櫃的向書生投過敬佩的一瞥。
而,居左錦袍大漢卻皺了眉,但是他忍了,伸手拿起桌上銀錠,兩指只一捏,立刻裂為數塊,他丟一塊在桌上,其餘的放回懷中,抬眼望向書生,道:“朋友,行了麼?”書生淡淡氣笑道:“好俊的鷹爪功,怪不得你那麼蠻橫驕狂,這第一件算是透過了,第二件……”笑了笑,轉註櫃檯內,接道:“掌櫃的,勞個神,請剛才那位挨打受氣的朋友出來一下。”杜掌櫃的目中異采一閃,略一猶豫,拱手笑道:“這位相公,您恐怕還不知道,這兩位是……”“我知道!”書生目光掠視二錦袍大漢一眼,淡淡說道:“這兩位是原屬侍衛儀仗,京城禁衛軍,如今則專任巡察緝捕,主理詔獄的京都錦衣衛!”此言一出,舉座皆驚,錦衣衛,正如書生所說,專掌巡察緝捕,理詔獄,多以勳戚領之,其作威作福,兇殘驕橫,目中無人的作風,不下東西兩廠。別說百姓,就是朝廷的大小官員,天下各處的衙門,無不忌憚三分,甚至連怒都不敢,更別說敢言了,而且,錦衣衛與東西兩廠一樣,欽命有生殺予奪之權,緝訪叛逆妖言大奸惡,自京師及天下,旁午偵事,便是王公卿相也難免。文弱書生人何來鐵膽?有幾個腦袋,竟敢招惹這般權勢無邊,殺人不眨眼,以皇上為靠山的凶神煞星?杜掌櫃的呆了一呆,連忙又拱手,強笑說道:“所以,所以,咳,咳,相公該明白,咳,咳……”想必讀書人都有好智慧,書生一笑說道:“我明白了,掌櫃的是說,適才那位挨打受氣的朋友,已嚇破了膽,便是拉也拉他不出來,是麼?”杜掌櫃的將頭連點,口中一連應了好幾個是。
“那容易!”書生笑道:“苛政猛於虎,百姓本畏官,我不敢相強,這樣吧,杜掌櫃的是掌櫃的,我想請杜掌櫃的代表,受他三個響頭,如何?”這書生夠捉狹的,杜掌櫃的他那兒敢,只怕殺了他他也不敢點頭,臉色一驚,剛要搖手。那居左錦袍大漢已然變色獰笑說道:“朋友,你不知道我二人身分,那還情有可原,既知我二人身分,那便罪無可恕,你是藐視皇上了!”這項帽子可不小,論罪足誅連九族!可是,書生偏偏他就不在意,更沒把皇上二字放在眼內,淡然一笑道:“你,別拿大帽子來扣我,也別拿皇上來壓我,我不妨告訴你,就是皇上在此,他今天也得講理!”天!他簡直想造反,杜掌櫃的一陣緊張,瞪目張口。
那居左錦袍大漢臉色鐵青,戟指顫聲:“大膽狂民,你,你敢……”
“少廢話!”書生一擺手,冷然說道:“就是站在朝廷之上,我也要這麼說,你叩頭不叩……”第二個頭字未出,居左錦袍大漢突然嘶聲厲喝:“大膽叛逆,你還不納命……”更大的帽子壓了下來,話落,騰身而起,掠過幾張桌子,飛撲而至,單掌一拋,是那歹毒霸道的鷹爪功。書生陡挑雙眉,目中威稜一閃,冷然說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