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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黎夕下旨對外封鎖他親臨的訊息,百姓只當他們是神通廣大的人物。對他們感激不盡。有幾個被營救出來的女孩希望見許潔一面,當她被人攙扶出來時,女孩們上前與許潔相擁而泣。
“好,好了。沒事了!都過去了!”許潔勸慰她們的同時,自己的眼淚也掉了下來。回想當日,真的好險,只差一步香消玉損。梵黎夕在側意味深長地看向許潔。
“餓死了!我已經好多天沒正經吃飯了。”送走百姓,許潔這才感到飢腸轆轆。飯菜備好——四菜一湯。考慮到許潔目前體質較弱,後廚將飯菜做得比較清淡些。那也沒有敗了她的胃口。轉眼間,她如饕餮上身,狂風捲落葉般的氣勢吃飽喝足。
許潔再次醒來已是夕陽西下,伴著晚霞餘輝,她漫步至庭院內的聽音閣。梵黎夕和楚承兩人對弈,祿山在一旁有一搭沒一搭的觀戰。祿山見許潔進來,關切道:“外面風烈,你還病著,快回去休息吧!”
“我又不是紙糊的,風能把我吹跑啊?!再說我都休息一天了。”許潔最喜歡跟祿山斗嘴。二人坐到一旁小聲交談。
救兵趕到莊園時,女孩們已經逃出糧倉。接辦此案的官員按例問詢過幾個女孩有關的具體過程,但是得到的答案千奇百怪。待要展開詳細問詢時,又接到聖命:嚴懲略賣者及從犯,其餘細節無需詳問。不去揭開她們的傷疤是最大的慈悲與善意。只是祿山的性子實在沉不住氣,好奇問道:“糧倉怎麼失火了?”他瞟了一眼下棋的二位,又壓低聲音,“你們怎麼逃出來的?”
許潔聽到此話,知道有些事情終究隱瞞不了,反而一臉輕鬆道:“我也奇怪,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卻沒人問詢我這個當事人。”不是不想問,而是不敢問。他們發現許潔的時候,她已倒在糧倉附近昏迷不醒,血跡斑斑,衣衫不整。想想在這狼穴中,什麼可怕的事情都會發生。只要人無性命安危,何必再去碰觸她的痛處。
她展開蒙娜麗莎般神秘的笑顏,“本來我想低調一點的,不過事到如今。我這幕後英雄是該出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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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回:不想說的痛
仨人滿腹狐疑的看向許潔,她清了清嗓子,擼胳膊挽袖子。開始一段自我演說:
……我一聽這位大嬸能帶我去碼頭渡船,高興的不得了。就忘了陳伯的叮囑,跟她走了。結果半路她又說要先到道觀祭拜。我是最害怕進道觀,廟宇的人,所以沒跟她進去。她反而急了,硬拽我進去。撕扯中我不知道被什麼給打暈了。再醒來發現自己被關在糧庫裡……估計這幫姑娘是被關傻了。沒有束手束腳的卻不懂反抗。我抱著不拋棄,不放棄的態度,挨個動員。又假借是官府派來探子,連哄帶騙的,終於有幾個膽大的跟我一起……那一刻我下了壯士斷腕的決心,用髮釵在手臂上劃出幾道血痕。待那個壞蛋想靠近我時,我就把胳膊往外一亮,當時他就被唬住了,還真以為我得了什麼怪病。那幾個姑娘也裝得像是被傳染一樣。嚇得他以為這裡瘟疫復發,大叫著奪門而出,連門都忘了鎖。於是,大家趁亂各自逃散……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你們已經派兵過來了,只想著要聲東擊西。我拿出打火石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點著糧倉。我想就算不能全部逃掉,估計村裡人看到這邊著火,也會過來救火的。只要引起關注,就說明還有希望!許潔講到這裡眼泛淚光。仨人聽得目瞪口呆,一時間語塞。
祿山回想當日許潔手臂上那血肉模糊的慘狀,難以置通道:“那傷,真的是你自己弄的?”
許潔一臉無奈道:“大將軍,這叫苦肉計。下手不狠性命難保,”美目渙散,若有所思道,“雖然很痛,不過現今看來一切都是值得的!”
祿山像個好奇寶寶,“你還隨身攜帶著打火石?”沒等許潔回答,梵黎夕打斷道:“好了!天色不早了,大家回房休息吧!”一聲令下,眾人散去。
“許潔方才說的那些是真的嗎?”祿山心疑。
“報喜不報憂罷了。”從頭到尾,楚承只說出這一句話。
梵黎夕不語,他懂得:有些傷痛不想說……
夜半,許潔輾轉難眠。被囚禁在糧倉的那幾日,她目睹了慘無人道的行徑。幾乎每天都是伴著哭鬧聲,嘶喊聲睡去又醒來。
人販們會挑些入他們眼和不入他們眼的女孩出列。或被當眾強佔,或被帶出糧倉。留下的是毫無尊嚴的受辱,帶出去的便再無音訊。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恐懼。許潔身上並沒有打火石,她是怎麼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