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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燕羹摔在地上,皺眉喝問道:“皇上未曾動怒,未曾發兵?”
負責探聽的小太監忐忑跪在地上,道:“回娘娘,正是。”清妃咬牙,皺眉,百思不得其解,道:“怎會如此?那群臣如何說?”小太監道:“回娘娘,大臣們都慌成一團,紛紛地嚷著要剿滅逆賊。”
清妃沉吟:“他究竟打什麼主意?若是不調兵的話……嗯……”屏風後,密室裡頭,被捆做一團的季淑眼中略透出喜悅之色,而後望著旁邊的天權,用眼神說道:“你的傷無事麼?”天權眼神仍是淡而冷的,默默地就垂眸下去,長睫掩了眼色。
季淑想嘟嘴,可惜嘴巴又被封住,只好忍著,眼睛打量天權身上的傷,見那白衣上血跡斑斑,有地方的血漬便極濃,知道他受傷不輕,心中很替他疼,可惜卻無法動手替他療傷。有心向天權道個不是,畢竟是自己連累他,卻又無法開口。
季淑一邊看天權,一邊在心中想為何東明帝不發兵,想來想去,便想到那日在杏林舊闕,東明帝說的那幾句話:“朕這一生,生在爾虞我詐之中,原本論不到一個‘信’字,但朕最不會疑心、唯一可信會信之人,便是你爹爹,朕的丞相大人。”
季淑不知是要感慨好還是敬佩好,可東明帝是否會真的信任花醒言到底?要知道“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就算他再堅定,若是滿朝文武一致說花醒言反,他又能奈何,又能拖到幾時?
季淑憂心忡忡之中,卻聽到外頭有人道:“清妃娘娘,花季淑呢?為何忽然不見她了?”卻是朝陽的聲音。
季淑心頭一動,就靠到密室牆邊上。天權在旁邊望著她,見她臉上帶灰,頭髮散亂,可面上卻無任何懼怕膽怯之色,按理說這危難中,尋常女子便只哭啼等死,可她卻更精神過昔日。天權心中酸澀,很是愧疚自責,黯然想道:“這回我卻給天樞丟了顏面,她若再有個三長兩短,我便只能向天樞以死謝罪。”
142。紫薇:鐘鼓樓中刻漏長
季淑側耳傾聽,聽外頭朝陽問起自己所在,清妃道:“在皇上忽然發病那日,聽聞她自行出宮去了,怎麼,也未曾向朝陽你道別麼?”朝陽自不好說自己當時也暈了,便道:“未曾,我還以為她留在此處,故而過來看看。”清妃道:“淑兒已經回去了,這個丫頭太不像話,竟誰也不說一聲就走了……”片刻又道:“不過,再想想呢,——如今花相爺謀反,保不準相爺派了人進京,將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走了,不然的話,相爺愛女如命,怎會扔下她在京中不管呢?”
朝陽怒道:“我竟未曾想到,果真還有這樣一層!哼,早就看她不順眼,沒想到竟是一對兒狼心狗肺的父女!”
季淑先前聽清妃詆譭自己,正暗自氣憤,忽然聽朝陽上當,更是生氣,忍不住便嗚嗚叫著,往牆上撞,剛撞了幾下,再撞上去,便是軟綿綿地,季淑停下,卻見是天權移了過來,擋在她跟牆之間。
季淑便又瞪天權,天權只是微微垂眸,也不看她,彷彿自己只是過來靠牆歇息的。
季淑無奈,忽地聽外頭又說話,她便靠過來,身子挨著天權身子,下巴正好抵在他肩頭,把臉頰貼在牆上仔細聽。
以天權的耳目,自不用貼在牆上亦能聽到,只不過被季淑一靠,陡然有些心跳失衡,偏此人還未察覺,仍舊全神貫注地聽,卻聽到在清妃跟朝陽的聲音之外,另有一個清脆略帶稚嫩的聲音,道:“你們都在胡說,相爺才不會謀反!”
季淑一喜,想道:“妙啊,是誰這麼有眼光?”卻覺得這個聲音似乎哪裡聽過一般,有些熟悉,但倉促間卻又想不起來。
耳邊聽清妃道:“太子為何會如此說?”朝陽也道:“辰熙,休要亂說,訊息已經傳來,花季淑又逃了,還說他不會謀反?”
季淑心頭把朝陽罵了一百遍,卻拜她提醒,知道這說話的小傢伙正是那日質問她世外高人在何處的六皇子辰熙,幾日不見,竟榮升太子了。季淑頗樂,心道:“小傢伙,有前途,能有如此高見,可見這太子當得也是名副其實。”
卻聽辰熙道:“丞相是好人,當初我得了惡疾,沒人肯理會我,垂死之際,是丞相不怕染疾,找了妙藥將我醫好的。丞相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永遠記得,丞相絕不會謀反。”
這個理由大大出乎季淑意料,這件事季淑又不知,此刻聽了,無奈之際,心中想道:“原來我是高估了他,不過也是,是個才五六歲的孩子罷了,能有什麼了不得的高論?誰對他好,他就記得誰……唔,其實這也算是一宗優點……”一想自己彷彿也是如此,便更忍不住笑,雖然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