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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來,夏知春曉兩人親送到裡頭,見裡頭一片狼藉,春曉嚇了一跳,夏知卻面色如常,就把東西奉上,又伺候季淑更衣淨面,收拾頭髮。
頃刻之間,季淑臉上的血汙洗了去,卻依稀還能見到青紅不堪的印痕。花醒言道:“淑兒,為父陪你回房。”
季淑說道:“爹爹……我……”花醒言伸手攬過她的肩膀,說道:“你放心,爹爹會替你討個公道的。”季淑皺了皺眉,低聲啜泣,道:“爹爹,我想、我不想再留在此處了……說不定哪天就真的沒了命,連爹爹的面兒也見不到了。”
花醒言身子發抖,想了許久,終於說道:“淑兒,你聽為父的,你再忍耐幾日,為父答應你,會盡快地考慮周全,到時候……就帶你離開此處。”
季淑起初有些失望,聽到最後卻又升起一絲希望來,目光閃閃看著花醒言,道:“真的麼?”
花醒言見她笑容初綻,只是臉上唇上都帶著傷,笑的又美又是可憐,便忍不住憐惜看她,點頭說道:“為父什麼時候騙過你?”
且說上官緯將上官青拿去,氣沖沖地拖到內堂,關了大門,傳令不許透一絲的訊息出去。
上官緯此刻便宛如猛虎一般,叫了五六個身強力壯的小廝,把上官青掀翻,綁在凳子上頭,只一聲“堵住嘴,往死裡打”,二話不說,便行開打。
上官青起初還不停嗚嗚嚎叫,漸漸地聲音暗啞,到最後便奄奄一息,再不動彈。
有僕人上前檢視,道:“老爺,二爺昏過去了。”
上官緯先前揹著身子,此刻便回頭來看,見上官青的下半截,從臀到大腿間,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
上官緯咬了咬牙,說道:“把他潑醒了,再打。”
眾僕人膽戰心驚,不知道為何上官緯竟會如此狠心,有道是虎毒不食子,再打下去,恐怕是要出人命的。
外頭跟著上官緯的小廝見事情要鬧大了,便也顧不得,急忙一溜煙兒地去找大太太。
當大太太趕到之時,上官青身下那條凳子已經被血染透,地上流著一灘血,稠綢地,觸目驚心。
再看上官青,大腿之上的皮肉都已經盡了,有的地方竟露出森森白骨。
大太太一看,顧不上說話,那一聲“我兒”,噎在嗓子眼裡,整個人頓時便昏厥過去。兩邊丫鬟慌忙扶住。
上官緯這才叫住手,上前來扶住夫人。
旁邊那些僕人小廝們,膽小的都幾乎要昏厥過去,膽大的也被那股血腥味燻得頭暈目眩,嘔心胸悶,只覺得此後定要做多幾日噩夢。
上官緯扶了大太太,吩咐說道:“把這畜生扔在這,去個人,通知相爺,說這畜生被我打的斷了氣,扔在此間。”
上官緯做完了這一番,硬著心腸不去看上官青,那眼睛卻紅紅地,正要將大太太扶進去搶救,外頭有個人急匆匆地衝了進來,叫道:“父親!”卻正是上官直。
上官緯停了步子,轉頭看向上官直。上官直撩著袍子,火急火燎進來,一眼看到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上官青,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向後一退,腳下碰在門檻上,身子一歪,用力把著門扇才未曾倒下。
上官直瞪著死活不知的上官青,斷續問道:“父親……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為何要對無瀾他……下如此重手啊!”到底是兄弟,上官直說到此時,再也忍不住,淚珠滾滾而下,踉蹌衝到上官青身邊,想伸手去碰他,一時又不敢,單膝跪在地上,恨不得嚎啕大哭。
上官緯不去看上官青,只道:“是他自尋死路,怪不得別人,子正,你起來!”
上官直哪裡能起身,看著上官青的慘狀,他自己的雙腿也劇痛起來,上官緯喝道:“花相爺一會兒便到,你莫非想叫他看到你如此模樣麼?——來人,扶他起來!”
上官緯身邊的小廝們急忙衝上來攙住上官直,上官直回頭看向上官緯,道:“花相爺?此事……又跟他有何干系,莫非……”他一時之間便想到上回上官青輕薄季淑之事,頓時瞪大雙眼,說道:“難道是她向相爺告了狀?”
上官緯咬牙,喝道:“子正,你給我過來!”
上官直一怔,擦了擦淚過來,上官緯抬手,一巴掌揮過去,打的上官直向著旁邊跌了出去,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叫道:“父親,你為何打我?”
上官緯咬牙,低聲說道:“這一巴掌是打你處事不力,你既然知道這畜生對你媳婦有些不軌行徑,就該好生地給他個教訓,叫他以後勿要再犯,你可知道,只為了你一念包庇,枉送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