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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了酒才弄出來的,楚昭怎會知道?你若不信,等陳籍來了,只管問他就是了。”
上官直挑眉,劈頭一個耳光甩過去,說道:“你還有臉同我說話,到如今你才硬氣起來了?這是什麼好事麼?就算不能告訴老爺都好,此番我無論如何是饒你不得!”
上官青這才又低頭,說道:“哥哥,我知罪,認罪,不過我真個是一時喝醉了才……而且陳籍只畫了一本,就被我收起來了,嚴令他不許再畫,我知道茲事體大,不成體統,因此也將此事保密起來,陳籍……陳籍同我也發了毒誓的,只是沒想到……竟把那本書丟了……”
上官直聽到前面一段,稍微有些安慰,聽到後面的,卻又氣不打一處來,怒道:“你還有臉說,你不把那本書燒了,為何卻還帶再身上?”
上官青心頭一顫,卻又急忙說道:“我是想毀了的……先頭因為、因為嫂子突然……突然出事,那本書我一直秘密地收藏著不敢拿出來,生怕被人看到,這幾天才得空取了出來,那天正是想拿了燒燬的,沒想到就丟了,哥哥……”
上官直聽他說的倒也合情合理,便有些半信半疑。
上官青一把鼻涕一把淚,說道:“哥哥,你信我,我是真的想燒掉的……那是別人的倒也罷了,既然是大嫂的,我又怎麼敢留下來呢?難道哥哥心中,以為我是禽獸麼?倘若真的是如此,哥哥不如一頓棍子,把我打死了算了!”
到了掌燈時分,畫師陳籍被京畿的兵馬捉捕住,送到上官府中來,上官直親問了一番,果然跟上官青說的差不多。
上官直問明白了所有,就叫人取了家法來,先把上官青押到祖宗祠堂裡頭,狠狠地打了幾棍子,打的上官青鬼哭神嚎,屁股上血跡斑斑,最後被抬了回房。
上官直又把楚昭訓斥了一番,既然不是有心隱瞞,就訓他辦事不力之罪,又因心神都放在上官青身上,只呵斥了幾句,放他出去了事。
上官直處理完了這些,便來見季淑。
此刻季淑已經吃了晚飯,正在走廊下閒著抬頭看月,那一彎新月,彷彿美人娥眉,在天際若隱若現。
上官直出現的時候,正當季淑詩興大發,念道:“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忽然就忘了後面幾句,抓耳撓腮,道:“接下來是什麼來著?”
換了平時,上官直一定要斥上幾句“淫…詩”,此刻事情大白,又見季淑煢煢站著,伸手抓頭之態,卻只覺得有幾分可憐可愛,便邁步出來,說道:“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不見去年人,淚溼春衫袖。”
季淑轉頭看向上官直,見他自燈籠搖晃的走廊裡徐徐而出,簡直如俊逸風流的魏晉名士,只可惜對她來說,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而已。
季淑便翻了個白眼,道:“爺好興致啊。”
上官直本是面帶微笑的,如今碰了個軟釘子,便說道:“晚間風大,你出來怎麼不多披件衣裳。”
季淑說道:“我沒有那麼嬌弱,爺興致這麼好,難道是查到了是誰主事的?怎麼樣?是祈鳳卿呢,還是二爺?亦或者是我自己?”
上官直看看左右無人,便走到季淑身邊,說道:“是……是無瀾。”
季淑微微一笑,道:“真個是二爺,原來瑤女說的是真的,那楚昭怎麼說是祈鳳卿呢?是替無瀾打掩護麼?”
上官直垂眸,望著地上兩人靠得極近的影子,縱然是個淡淡影子,此人都是婀娜綽約,也怪道外頭那些登徒子們每每垂涎。
上官直心頭五味雜陳,不由地有些發怔,季淑道:“爺怎麼了,不說話是怎樣?”
上官直才咳嗽了聲,說道:“不是,楚昭不知道是無瀾……無瀾的事,他並沒有參與,只不過此人想在你面前邀功,於是倉促間就把祈鳳卿送了上來。”
季淑淡淡一笑,卻並不覺得驚愕,只說道:“原來是這樣。”
上官直說道:“我……”望著她近在咫尺的容顏,有道是“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上官直見她肩膀窄窄,俏麗的面上略帶幾分寒意,就伸手將她肩膀一抱,說道:“季淑,我錯怪你了……”
季淑向著旁邊斜斜走開一步,避開上官直的手臂,笑著說道:“別別,這裡風大,爺說什麼?我聽不到。”
上官直見她櫻唇微微翹起,且又避開自己,心中卻難得的沒什麼惱意,只笑了笑,說道:“是我錯怪你了,我不是個不肯認錯之人,錯了就是錯了。”
季淑卻不以為然,說道:“嘖嘖,你肯認錯就很了不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