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犛牛本可以發揮出更大的才能,但除了為人馱東西外,再未被重用。據說犛牛的耐力很大,不管馱多麼重的東西都從不停歇,上路後可以一口氣走到終點。可以說,犛牛克服艱難險阻的才能是高原動物中唯一無二的。犛牛還有很強烈的家園意識,它在一個地方吃草時非常注重環境保護,從不踐踏草木,從不隨地大小便。受犛牛的影響,許多動物都有了很強的環境保護意識。但至今很少有人知道犛牛的這一美德,更不能對這動物中的“環保形象大使”給予準確的定論。不知犛牛長久地佇立在離村莊不遠的地方,是否在等待人們隨時召喚,動物們與犛牛的距離拉得越來越大,犛牛處在了與所有的生靈們若即若離的尷尬境地。
一次馱送結束後,犛牛仍將回到山腳下去。那裡雖然水草豐美,但因為離人太近,是所有的動物從不光顧的地方,而人因為對那裡的一切太過於熟悉,因此也便熟視無睹。
2、尾巴的劇痛
一夜大雪,高原被塗抹得銀裝素裹。早晨,太陽剛剛出來,雪地上反射出一層刺眼的光芒,但一場大風突然颳了起來,所有低窪的地方在短短的時間內都變得平整了。大風是雪的一位好幫手,它可以讓雪完成一次對大地更恣肆的佔有。但有一些黑點卻在雪地上顯現了出來,是犛牛,它們在雪地裡站了一夜,大雪在它們身上落了一層又一層,幾乎將它們淹沒了,現在大風吹走了它們身上的落雪,使它們顯露了出來。犛牛被譽為“高原之舟”,毫不畏懼冬天的大雪。
犛牛(2)
因為這場大雪太過於兇猛,高原的有些秩序被打亂了,有很多人還沒有來得及轉場,和牛羊一起被困在了山谷裡,寒冷和飢餓困擾著他們,但他們卻無法走動,只能苦苦等待著營救。牧區的人聚在一起,商議著如何解救人和牛羊出來。“這場雪來得太突然了,他們就是長再好的腦袋,恐怕也想不到?”“就是,這雪就是刀子嘛,把人和牛羊要殺了呢!”大家議論紛紛,對這場大雪表示出了一種恐懼。一位上了年紀的牧民這時候把話切入了正題:“怕什麼,這樣的大雪殺人殺牛羊殺了多少年了,但我們的巴郎子(小夥子)都結婚生小巴郎子了,小巴郎子長大成了大巴郎子,又結婚生小巴郎子,快得很!現在我們要趕緊給人送吃的東西。”一番爭論,大家決定組成犛牛隊去送東西。
第二天,犛牛隊出發了。它們是人們用了一天時間從雪山腳下趕到村莊旁的,有二十多頭,人們把人所需的東西綁在它們背上,浩浩蕩蕩向牧場出發。犛牛們很興奮,一上路便嗥叫著,四蹄把路上的石頭踩得咣咣響。它們背上馱著救濟人和牛羊的東西,一包的一包的顯得很重,但它們卻顯得很輕鬆,邊走邊向四周張望。人跟在犛牛後面,因為路滑,便只能踩著犛牛踏出的雪路慢慢往前走。犛牛行進的速度比較慢,但這時候人也走不快,剛好和犛牛保持一樣的速度。人和犛牛越往山谷深處走,雪越來越厚,犛牛懂得行進的策略,用四蹄把雪踢得飛濺開,給人開僻了一條通暢的道路。
走出山谷,便又開始爬坡。山坡上的雪儘管不厚,但人踩上去卻往後滑,很難站穩身子。犛牛再次表現出了超凡的智慧,它們每向上走一步便把兩隻前蹄用力插入土中,插出兩個深坑,以供跟在後面的人落腳。人踩著犛牛插出的深坑向上爬,頓時輕鬆了很多。高高的山坡上慢慢移動著犛牛和人組成的一個長隊,鷹在他們上空盤旋,不時地向下發出一聲鳴叫。
爬過山頂,便開始走下坡路了,但行之不遠,一條懸崖出現了。窄小的路從懸崖半中腰透過,猶如一條起起伏伏的細線,人們把犛牛一隻一隻隔開,讓它們緩緩透過。但危險還是出現了,一隻犛牛一不小心一隻蹄子踩空,身子向懸崖下歪斜著倒去,但它的思維很理智,用另一隻蹄子蹬住一塊石頭穩住了身子,但它卻因為用那隻蹄子蹬著石頭而不能用力把身軀挪到路上來。它顯然也緊張和害怕了,呼吸變得粗重,用茫然的目光望著人們。一位牧民細細看過周圍的環境後馬上決定採取一個措施,他從腰間抽出皮夾克(刀子),狠狠地向犛牛的尾巴砍去。犛牛性情兇猛,人一般不敢輕易傷它,若傷了它,它會力量暴發,有時會瘋狂地把汽車撞翻。果然,當刀子砍到那隻犛牛的尾巴上時,它受到了疼痛的刺激,一躍跳到了路上。它的尾巴在流血,但它卻似乎對砍它的人並不知恩似的怒叫了一聲。隊伍很快恢復了秩序,人和犛牛都順利透過了懸崖。
兩天後,被困在牧場上的人得到了解救。
3、生命的加冕
從天山牧場往東行之三四公里,就進入到了一個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