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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才能將疲倦驅走,才能將睡眠震醒。
當年看見過紅軍疲勞不堪模樣的、灌陽月嶺村現年八十七歲的唐蘇老人告訴筆者:“紅軍以前背支破槍,晃晃歪歪的,有的邊走邊打瞌睡。”
二十七日下午四時許,經過一夜強行軍的紅五師拖著疲乏的身子,終於趕到了預定的阻擊陣地——新圩。
李天佑將軍在《紅旗飄飄》一書中寫道:
“下午四點多鐘,我們趕到了預定的地點,顯然敵人是掉隊了,我們比敵人先到達了這裡。派出了偵察、警戒以後,政治委員鍾赤兵同志、參謀長胡震同志及兩個團的指揮員、政治委員來到原定陣地上。” 電子書 分享網站
鐵流湧進 七(5)
距灌陽縣城東北部約七公里的楓樹腳村附近,這裡北距新圩約兩三里,離湘江約有七八十里路。
楓樹腳四周山巒犬牙交錯,呈凹字形排列著。
一條公路正從凹字形中間穿過,這是桂軍進逼湘江的必經之路。
公路的左側依次排列著打鑼山、水口山、鐘山;
公路的右側依次排列著月亮包山、判官山。
山上是嶙峋的山石,遍長著松樹及各種灌木林。
這一片連綿的丘陵地帶,緊緊地扼住公路的道口。
這時已是初冬的季節,公路兩側稻田裡的莊稼已經收割,但樹葉還沒有脫落,滿山的松樹和簇簇的灌木叢,剛好成了隱蔽部隊的場所。
連綿的丘陵南北伸延約二十餘里,再往北到湘江邊便是一片無險可守的大平川了。
新圩,是桂軍攔腰掐斷中央紅軍突破“鐵三角”,搶渡湘江的咽喉之地。
只有守住這片山嶺,不讓敵人佔領新圩,才能確保中央紅軍左翼的安全。
李天佑視察完地形,將阻擊陣地選擇在新圩至排埠江長達八公里的公路兩側山頭上。
這裡後距紅軍由文市、水車向湘江前進的通道,最近點大橋村僅有五公里,最遠點魯水村也不足十公里。
紅十五團佈置在公路的左翼,即打鑼山、水口山、鐘山上:
紅十四團佈置在公路的右翼,即月亮包山、判官山上;
紅五師師指揮所設在距第一道阻擊陣地一二里的楊柳井;
臨時調配的軍委“紅星”炮兵營,部署在指揮所附近左側的山地上。
“滇軍打仗像綿羊,桂軍打仗像惡狼。”作為廣西人且多次與桂軍交過手的李天佑,當然對桂軍的戰鬥力知根知底。
一部署完陣地,李天佑便下令伐木,做木樁鹿砦,構築工事。
山風打著呼哨,抖落了壓在樹葉上的雨水,掉在人臉上、身上,冰涼冰涼的。
穿著單衣的紅軍指戰員們,溼漉漉的身上和頭上還冒著蒸汽。
一條條由無數棵削尖的木樁交織成的鹿砦障礙工事築成了。
木樁的尖頭被柴刀砍過的茬口白森森的,像一柄柄利劍指向山下。
李天佑望著戰士們不顧疲勞修築的防禦工事,臉上露出一絲難得的笑容。
“乓,乓!”山腳下突然響起了清脆的槍聲。
李天佑一驚,忙舉起望遠鏡往山下望去:暮靄瀰漫的陣地前約二里的排埠江村人影幢幢,槍聲大作。
不多時,偵察員上前報告,原來是十四團的炊事員挑著煮好的飯菜送到排埠江村,抬眼一看,竟然全是敵人。炊事員不慌不忙地放下飯菜,連忙跑回陣地報告。
偵察員們立即摸入排埠江村進行偵察,沒想到被敵人發現,雙方打了起來。
據偵察所知,駐守排埠江村的是桂軍先頭部隊的一個偵察連,他們也正要趕往新圩偵察。
紅軍發起驟然猛攻,桂軍邊打邊退。
紅軍追至馬渡橋村,發現桂軍的兩個主力師正從灌陽向新圩撲來。
桂軍是兩個主力師,且是以逸待勞;
紅軍只有兩團人馬,且經過一個月的長途連續行軍,部隊減員很大,也很疲勞。
紅軍以兩個團加軍委炮兵營三千九百餘人要對付桂軍兩個主力師又一個團一萬四千餘敵人,敵我力量懸殊,但憑藉這一帶的山嶺丘陵堅守兩三天還是有把握的,四天就有困難了。
李天佑思罷,吩咐正在埋頭看地圖的參謀長胡震:“胡參謀長,立即給軍團首長髮報,說保證完成任務!”
紅五師參謀長胡震拳頭往桌子上一砸:“讓他們來吧,只要有一個人,就不讓他們到新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