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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照為荷,此致。
國民政府秘書處
民國十七年五月三日
對於朱培德,蔣介石可謂是知根知底的。朱培德是雲南鹽興人,曾參加過蔡鍔領導的反清昆明武裝起義,後又參加了護國反袁之戰和護法戰爭等,一九二三年,朱部改編為孫中山大本營警衛部隊,朱培德任建國軍第一軍軍長,一九二七年任江西省主席,一貫仇視共產黨。但就是這位*堅決的朱培德,最早認識到共產黨的威脅的人之一。
朱培德拿到國民政府的“上方寶劍”,立即與湖南的程潛攜起手來,調遣七個師的兵力,先後兩次對井岡山進行了“會剿”,都被毛澤東指揮的紅四軍打敗了。
正是湘贛兩省兩次“會剿”的失敗,使蔣介石逐漸醒悟過來:山大王毛澤東和他所領導的農民軍不可等閒視之!
蔣介石權衡再三:長痛不如短痛!
一九二九年一月一日,蔣介石一邊與馮玉祥、閻錫山、李宗仁等人周旋,一邊又騰出手來,委任何鍵為代總指揮,調集湘贛六個旅十八個團對井岡山進行第三次“會剿”。
井岡山在鐵蹄下呻吟!
“國軍”一度佔領了井岡山,燒殺擄掠,搶劫一空。這時蔣、桂戰爭爆發,“國軍”不得不撤離井岡山。
五月,彭德懷率領紅五軍收復了滿目瘡痍的井岡山。
三次“會剿”井岡山,湘、贛兩省軍隊都損兵折將、無功而返,使原本以為毛澤東是秀才造反三年成不了事的蔣介石這才意識到:難纏難斗的毛澤東非一般“山大王”可比,確有他的過人之處。但仍認為*不過是一群打著劫富濟貧旗號、嘯居山林的亡命之徒,不過是趁著他後院守備空虛,乘亂偷放了一把火而已,是小溝裡的泥鰍,掀不起什麼大浪的。
陰霾桂北 八(3)
當然,此時的蔣介石沒有先知先覺,他絕對沒有想到,正是憑著幾百條破槍“盤踞”在井岡山的毛澤東,竟然是他命運中最大的剋星,日後會成為他一生的勁敵,倆人在經過二十餘年的拼死較量後,毛澤東掀翻了他苦心經營的蔣家王朝,最後將他驅趕到孤島上鬱鬱而終。
江西省主席朱培德
蔣介石思前想後,心底湧起一種苦澀的惆悵之感:是啊,悔不該當初對偏隅一方的*掉以輕心,讓其日益坐大,以至弄成今日傾盡國力軍力都難以剿滅的窘境。
蔣介石抿抿薄薄的嘴唇,憔悴的臉龐掠過一絲笑容。
好在自一九三三年九月以來展開的第五次“圍剿”,雖歷時年餘,耗盡人力物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但終於將*盤踞多年的江西老巢端掉了,逼得*傾巢西進。據目前情勢來看,此番只要謀略得當,必能在西進途中尋機將*徹底剿清。
蔣介石邁著細步踱至作戰態勢圖前,鷹隼的目光沿著江西向西移動:據二十日桂軍李宗仁的電報,*紅軍主力直指江華、永明一帶,龍虎關、富川、賀縣同時吃緊,李宗仁特來電請求將桂軍主力移赴恭城附近,以防*紅軍進犯廣西腹地柳州。
蔣介石並沒有當即答覆,而是命令空軍派機偵察兩天後才下達命令。
今天下午,據空軍偵察報告,的確發現紅軍主力正大規模竄往江華、永明一帶。
蔣介石頓時感到困惑了:莫非*紅軍已得知自己在湘江東岸決戰的軍事計劃,改變了原定西進湘西的軍事部署,改向廣西腹地進軍,企圖在廣西重建根據地?
蔣介石思慮再三:管他哩,只要促使桂軍主力與紅軍決戰,就達到了預期目的!但若允許桂軍主力南撤的話,湘江防線就會兵力空虛,只有命令湘軍劉建緒部快速南下,佔領軍事重鎮全州,接防桂軍在湘江沿線的防禦,無損於原定的作戰部署。這樣的話,*紅軍縱使是聲東擊西,也不足為慮了。再則桂軍在湘江沿線還留下一部分兵力駐防,一時還能抵禦一陣。
讓蔣介石感到興奮不已的是,沒想到桂軍原來一直拒絕湘軍、中央軍進入桂境,如今反倒主動請求湘軍入境,何不將計就計,趁機派湘軍大舉入桂。
在蔣介石看來,不僅*紅軍是他的心腹之患,擁兵自重的桂軍也是他的心腹之患,如今正是削弱桂軍勢力的天賜良機!可笑他“小諸葛”白崇禧時刻精明算計別人,與我鬥還嫩了點!
蔣介石與幕僚們商榷半天后,下午十七時,下達了准許桂軍南撤的覆電:
衡州何總司令:
據德鄰(李宗仁號)電,以“據迭報,匪主力由臨武分經嘉禾、藍山西竄,龍虎關、富川、賀縣同時吃緊。仁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