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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交通大道附近的居民,迫向偏僻山區遷徙。所有人畜糧食和傢俱等,都不許存留室內,使紅軍過境時無從給養而增加行軍作戰上的困難。
時任全州代理縣長兼民團司令的虞世熙也說:
至於空室清野,劃定恭城、灌陽、全縣、興安等縣,先行舉辦。
於是,桂北交通沿線的村莊猶若水洗一空,已渺無人煙,絕大部分村民聞風而動,攜老挈幼,躲進偏僻山區,糧食、用具,凡可食、可用之物,皆藏匿到山上,只留下空曠的鄉村,空曠的田野,空曠的……
白崇禧所使出的這招堅壁清野,給日後紅軍過境桂北時造成了難以想象的困難。
飢餓、寒冷、死亡,像幽靈般時時困擾著紅軍,使紅軍在荒無人煙的桂北山區行進時,仿若無水之舟,無源之泉,寸步難行,每前進一步,不得不付出高昂的代價,換句話來說就是紅軍在桂北不得不用無數烈士的血肉之軀鋪墊出一條前進的道路來。
一九八六年;興、全、灌三縣黨史辦調查紅軍過廣西的情況,時年七十一歲的興安縣華江鄉瑤民黃月英老人說:
民國二十三年(1934年)來了紅軍。國民黨到處造謠說,共產黨來了要共產共妻,殺人放火,見人就殺,見婦女就搶。所以,我們村裡的人聽見紅軍來了,都躲上山去了。
資源縣兩水街八十二歲的李洪寶老人,七十二年前就跟隨著父母躲藏在山上:
紅軍未來之前,國民黨宣傳紅軍殺人放火,把人全殺光的。我父親就在山上紮了個茅廠,將糧食、紅薯所有能夠吃的東西都藏到山上,連鍋都挑上山,豬牛雞鴨都趕上山。紅軍來的時候,我們全家在山上躲了好幾天,一直到紅軍過完了,我們才敢回家。
龍勝縣江底村八十五歲的瑤胞鄧龍炳老人告訴筆者:
那時候凡是有大兵樑子路過,老百姓都要躲的。紅軍來的時候,老百姓不曉得紅軍是什麼人,大家以為是土匪來了,我們全村的人都*了,走到山上躲起來,直到紅軍走了,大家才敢回村。
後來紅八軍團無線電隊政委袁光回憶過廣西的情景時,曾說過這樣一段話:
一路上雖然看到過幾座苗寨,但寨子裡空無一人。苗寨同胞素有搬遷的習慣,過去我就聽說過“桃樹開花,苗子搬家。”可是在反動派的欺壓下,苗胞們只能向山高林深的地方躲避。大概是因為他們分不清紅軍與反動派的區別,聽到紅軍來到的訊息,也同往常躲避漢人一樣,在山上藏身了。這些苗胞跑山極快,有時前衛部隊看到人影,三轉兩轉就再也找不見了……在苗山上,連人影都找不到,又如何進行群眾工作呢?連續的山地行軍,使同志們相當疲勞,最糟糕的是糧食快吃光了。
白崇禧收回目光,微側過頭,望了一眼緊隨在身後的虞世熙,眼神裡充滿了自信和期望。
除了堅壁清野,白崇禧還使出更狠辣的招數,就是鄰近湘、黔兩省邊界縣的縣長一律委派軍人充任,實行軍事化管理,加強軍事控制。
據參加過南寧軍事會議的原桂林區民團指揮部參謀長虞世熙後來回憶當全州代縣長那段經歷時說:
最後,白崇禧提出鄰近湘、黔兩省邊縣的縣長一律委派軍人充任,以便計劃防守和指揮作戰。這一議題決定後,白崇禧首先要陳恩元推薦一個軍人充任全州縣長。為此陳恩元曾兩度和我商量人選問題,我前後建議調現任武鳴縣長陳良佐、黃壎(保定軍校畢業)充任。據謂,白均不同意。接著在白、陳兩人商議下,決定要我去充當。
曾參加編纂《全州縣誌》並擔任過全州縣誌辦主任的唐楚英老人告訴筆者:
國民黨將全州軍事化,派桂林民團司令部參謀長叫做虞世熙的來當全州縣長,這個人新中國成立後做了*人士。國民黨一貫用的戰術就是有亂的時候就派軍人當政。以後解放戰爭的時候,派蔣文度當縣長,也是帶過兵的,懂打仗。
軍事化管制下的桂北各縣頒佈了一系列“防共剿共”的獎勵辦法:
凡繳獲*一支槍者,獎勵兩塊光洋;
殺死一個*者,獎勵四塊光洋。
生擒俘虜一個*者,獎勵八塊光洋;
白崇禧在桂北大地佈下了一個天羅地網式的死亡陣地。
該想的都想到了,該防的都防到了,現在的廣西仿若鐵板一塊,構築起一道密不透風的防禦牆。
時年四十一歲的白崇禧躊躇滿志:只要紅軍膽敢侵入廣西,就準備放開手腳,與紅軍大戰一場,讓紅軍曉得廣西的厲害,同時一展平生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