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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兒,那碗蜜水就下了肚。
034。乾妹子 【四】
人們常說:“像蜜一樣甜。”那是隻品嚐了蜜的甜,卻未必曉得蜜的醇與美。山泉水和蜂蜜,尹一冉真正領略了蜂蜜的醇香與甘美。
她佯嗔他一眼:小瞧人。
他不解地望著她。
她見他莫名其妙的樣子:給誰不一樣,橫豎不得我洗。
哦!尹一冉明白了。她是說他把那髒襯衣給了秦書記,而沒有直接給她。尹一冉不便解釋,只是對她歉意的一笑。或許是那碗蜜水的作用,刨子的分量陡然減輕,刨花堆兒卻在迅猛地長大。
第二天早上,正吃著飯,隔壁院的侯寡婦闖進院來,哭哭唧唧地:秦書記,窯門壞了,能不能先給我家弄一下?
秦書記滿口答應。
吃罷飯,尹一冉來到隔壁院。殘破的院牆豁豁牙牙,讓人聯想到狗啃過的烙餅。空曠髒亂的院落透著一種悽惶。不單是窯門的軸斷了,那門簡直要散架,所有的門板沒有一塊不鬆動的。
侯寡婦三十五、六歲,腿有點簸,大小四個娃連同她五口人,沒一個身上沒補丁,真難以想象她們怎樣過活。這幾個孩子卻毫不介意,圍住尹一然盯著看。侯寡婦自覺寒酸,就把孩子們全攆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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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一冉很快就把窯門收拾完畢。侯寡婦端來水讓他洗手。
這臉盆是那種泥燒的瓦盆,還有一處豁口。為了不辜負主人的好意,尹一冉還是洗了手。
侯寡婦支支吾吾地:這——這工錢,過些時再給,行麼?
一點小活兒,不要錢。尹一冉說。
那哪行!
真的不要了。尹一冉收拾起傢俱。
侯寡婦略一沉思:我給你說個事。把尹一冉拽進窯裡,背頂住窯門,怩怩喃喃地:你不要錢,我心裡過不去,要不,跟你耍一下。就慢慢走過去,坐到炕沿上,伸手解下了褲帶。
尹一冉豁然明白,她說的“耍一下”是跟他幹那事。他心裡突突直跳,幾步躥出窯去,在院門口與一個陌生人撞了個滿懷,踉踉蹌蹌逃回月兒家。
三
尹一冉還在想著剛才發生的事。他不很責怪侯寡婦,覺得她只是可憐的寡婦中更可憐的一個。她雖然窮,卻也講回報。然而,除了身子,她還有什麼可給別人的。
與尹一冉撞了個滿懷的人走進院子。這人留著對半分頭,一見他那張臉就讓人想起了螳螂的那付尊容。大熱天,一個白口罩耷拉在胸前,中式布衫系在西式褲裡,斜挎一個藥箱,看得出是一個赤腳醫生。
月兒故作驚訝地喊道:吆!蒙古大夫!
這人啼笑皆非,卻大模大樣地:秦書記不在?
你要眼睛出氣呢!月兒冷冷地回他一句。
去哪兒啦?
不知道。
啥時回來?
不知道。
月兒一句一個不知道,這人覺得沒趣,轉過身,不陰不陽地看了尹一冉兩眼,問道:你是哪兒的,有介紹信嗎?
尹一冉尚未開口,月兒就答了腔,不耐煩地:去去!問我哥去!
那人無聊地一笑:我走啦!
月兒沒搭理,朝尹一冉縱縱鼻子,一伸舌頭作了個鬼臉。
見這人已走遠,尹一冉問:他咋是蒙古大夫?
月兒“哧”地笑了:他不會給人看病。她這個“人”字咬的特別真。
尹一冉頓時徹悟。月兒對這人是生硬了些,不過,這人那陰陽怪氣的樣兒也實在討人嫌。尹一冉只是隨便問了一句,月兒竟把這人五臟都翻了出來。
035。乾妹子 【五】
這人叫侯百業,混溝峪大隊貧協主任,隔壁院侯寡婦的小叔子。全村就數他跟侯寡婦家最窮,貧協主任非他莫屬。歪好也算是個村幹部,秦書記就讓他當了赤腳醫生。
所謂赤腳醫生就是小病不會看,大病送醫院。整天揹著個藥箱田間地頭轉。頭疼發燒,阿斯匹林兩包。
候百業三十好幾還是光棍,怎奈得住那份孤獨,整天東家進,西家出,見女人就想摸一把,夜裡出來“打野食”。人們不再叫他侯百業,而叫他“後半夜”。
月兒還特意囑咐:這“後半夜”心眼歪,你提防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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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一冉聽了一笑了之。
時不時,隔壁院的桃花也過來看尹一冉做活。
桃花是侯寡婦的大閨女,今年十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