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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老爺實乃一員智勇雙全的猛將啊。小小的古城,可謂龍潭虎穴,機關密佈,常人真難以布此陣法。”
“嗨!你倒高看我家老爺了,這一切都是出自卡倫先生之手。這位來自印度的英國佬,聽說是個品位不低的英吉利高官,他還參加過《西姆拉條約》的簽訂,是一個叫麥克馬洪爵士的得力干將。卡倫先生在拉薩城中人緣極好,不但噶廈政府上上下下的官員給足他臉面,就連大小佛爺也對其尊崇有加。”夏扎仰頭喝了一口青稞酒,醉眼惺忪地望著四周的人,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人家是個尋寶的文化人
“難道卡倫先生對嘉絨草場感興趣?”沒等陳儒生開口,白瑪搶了話。
“屁!人家是政府的高官,又不是天天放牧的小頭人。他老人家,穿著咱藏家的服飾,說一口流利的藏語。不過不帶刀,不唱歌,不跳舞,一天就喜歡拎著從不離身的黑雨傘,到處閒逛。這裡看看山,哪裡瞅瞅河,時不時拿出小本記錄紀錄,他是個文化人!草場?扯淡!人家是在找一個叫什麼,對了,叫什麼嘉絨寶藏的玩意兒。”
夏扎的話語剛出口,馬德文手中的茶杯失手落了下來。陳儒生一揮手,輕輕地接住茶杯。聽到遠遠街面上傳來的打更聲,他大大地打了個呵欠:“夏扎兄弟,聽你講了這些故事真長了見識!時侯不早了,明兒還趕早上路呢!有空再聚!”說完,“嘩啦”一聲,紙扇被開啟,上面寫著“君子重道義,小人貴功名”幾個漂亮的漢字。
夏扎兩口子笑著將他們一行送了出門,看著這些人的身影消失在街面上。。。。。。。。
突然,聽得遠處有人高聲吟唱道:“看那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賊巢穴;待俺趕上前去;殺它個乾乾淨淨。有道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哈。。。。。。。哈。。。。。。哈。。。。。。。。”
夏扎聽了這話,不由得心裡發慎,厚厚的黑雲,在察木多城頭翻滾盤旋,讓夜色更加詭異。一陣寒風襲來,夏扎驚得打了個冷戰!酒醒了一半。
帕多老爺
帕多家族為西藏的貴族,家中的子嗣不但在拉薩噶廈地方政府的擔任要職,還肩負著察木多縣城的防備任務,在藏區是舉足輕重的名門望族。帕多索登繼任了其父的職務,在拉薩學習了軍事知識後,回到察木多城中擔任防務主官一職。
清晨,帕多索登與卡倫率領著兩百餘人的馬隊,向著古城緩緩前行。
帕多四十歲左右,頭戴一頂藏式官帽,寬臉盤,眉毛和鬍子都很濃密,五短身材裹著件貂皮長袍。渾身上下顯出桀驁不馴的貴族氣質,美麗的頭飾讓他在眾人面前格外顯眼。帕多的算盤打得很精細,在古城中看守土司的隊伍,並不是自己的精銳部隊,只有不到三百多人的藏軍。他早就聽說有叫什麼“嘉絨三傑”的人,在卓斯甲官寨和次仁官寨徘徊,據說領頭的是一個被喚作“陳先生”的白衣書生。自打兩位土司被捕下獄後,打聽訊息的探子回來稟報,說這位手拿一把摺扇的陳先生,遊離在兩家官寨之間,做著一些不可告人的秘事,身邊一直跟隨著一位放鷹的回族茶商。
“這位陳先生到底是一個什麼來頭?他到嘉絨康巴官寨去究竟為了什麼?難道真的要起兵營救兩位土司?或是聯絡各地茶商,斷了察木多的茶路?還是打通關係,去拉薩鳴冤叫屈?”帕多索登感到後背一陣陰冷。他並不懼怕這位漢族書生,而是對官寨的嘉絨康巴土兵畏懼有加,特別是名叫貢布林甲和土登達傑的嘉絨康巴好漢。思量到這裡,帕多索登不停地捻動著手中的念珠,口中念著“六字真言”,心中默默地念道:菩薩保佑!菩薩保佑!信徒帕多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假如菩薩顯靈,如了帕多所願,他日返回拉薩後定當為我佛重塑金身!
“夏扎,”帕多索登大聲喊道。
“哦呀!夏紮在此,老爺有何吩咐!”
“古城防守的人馬都安置好了?”
“回老爺的話,一切都按老爺的意思佈置好了。城外有站崗放哨的兵士,城牆上的哨兵也比平時新增了一倍,手中的武器都更換為卡倫先生提供的洋槍。城中空地兩邊,有一百多弓箭手侯著哩。那挺卡倫先生帶來的‘自來火’,也用沙袋和岩石圍得嚴嚴實實。牢房外的兵士,都換成了廓爾喀軍士。老爺您放心好了,萬無一失。”
“城頭的火把都點燃的嗎?”
“哦呀,按老爺的意思,叫當班的軍官無論白天黑夜,都要點燃松脂火把。”
“混賬!大白天的點火把幹什麼!廢物,老爺我叫的是黑夜才點火把,誰讓他們白天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