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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禾直垂著眼,瑩白耳垂抹上誘人紅暈。
“咳。”宋元熙咳了聲打斷眾人的沉默,輕聲說,“話是這麼說,但是他遠在淮南,你又怎能憑藉他人寄回的隻字片語確定他真無與人造怨?”
“想嫁禍一個人,沒必要千里迢迢跑到金陵。”她回答。
“要真是如此,這件案子如何能水落石出?丹禾,你沒忘記你和我之間的約定吧?”
尹於棠立刻開口,“這是我的事,和丹禾無關。”
“你還真敢說,要不是你酒醉誤事,又何必要丹禾替你擔?”
“我沒有喝醉!”他真想喊冤。
他在最熟悉的地方喝酒,而且完全沒有醉意,天曉得一覺醒來怎麼會釀成命案了?
“你要是別喝那麼多的話,別人豈有法子算計你?”尹子蓮一語中的,點出問題所在。
尹於棠垂首不語,不作辯解,但在他身後的丹禾卻很清楚他是為何借酒澆愁。
今日會變成這樣的結果,全都是她造成的,她自然得要親手處理。
“丹禾,你可有看法?”尹子蓮淡問。
“大少爺,丹禾以為下手之人必定是相當熟識三爺之人,也許還是自己人。”先前她趁著著衣時,將一些細節稍稍想過,做出了推論。
“喔?”
“被殺的花娘迎春,在醉月樓裡是四大金釵之一,名聲一高,不免心高氣傲,得罪恩客,但就算有恩客意圖殺她,也不該是在三爺身邊殺了她,畢竟能踏進醉月樓的客人若非達官亦是富賈,多少要賣尹府些許面子。”
尹於棠微挑起眉,難以置信她少在外頭走動,卻連迎春個性驕傲都知曉,可以想見為了掌握他,她安了多少眼線在醉月樓裡。
“聽以——”
她想了下,說:“在殮房時,我在迎春的右手指甲裡找到了一層皮,代表她被殺之時是有意識的掙扎,而動手抓著那個兇手,只是從那一小塊皮很難推算究竟是兇手身上的哪處,但可以確定的是,那人身上必定有傷,這也是個線索。”
“丹禾,你倒是觀察入微,只是不曉得你有沒有發現,於棠的指上亦是有刮過的傷?”宋元熙託著腮,問得不怎麼認真。
“我比對過了,三爺的指上有傷,也確實是像被指甲刮過,但這更代表兇手的傷必定是在指上,所以他才會依樣畫葫蘆在三爺的指上留下傷。”
尹於棠不禁看向自己的手,才發現指背上確實有傷。
宋元熙忍不住拍拍手,以顯他的讚佩。
“能差得動心高氣傲的迎春並不容易,但要是誆騙說是三爺要她服侍,她必定會前來,而能詳細利用這事的,絕對是自己人,而且那人並非有殺意,只是想要讓三爺吃點苦頭。”
“那麼,就是指醉月樓裡的雜役和武師了?”尹少竹掂算著。
醉月樓屬他管理,裡頭的武師和雜役皆由他佈署,人數不少,這下可頭痛了。
“也許三爺在不知不覺中得罪了對方,但……我這兩天和三爺走得近,並未發覺三爺和樓裡的有齟齬。”她擰著眉,推算到這兒,就難以再往下推演。
尹子蓮聞言,微挑起眉,察覺宋元熙正看著自己,兩人對視一眼,似是已知道原因出在何處。
丹禾深居尹府,這幾年甚少外出,但丹禾之名卻因為多年前曾和尹老爺在外遊走而遠播多時,要是有人因而對她生出憐惜,不滿她和於棠走得太近,因而下毒手也不是不可能。
尹於棠濃眉微攢,亦有想法成形。
“還不簡單,調出所有人前往官府殮房比對勒痕,再檢查指上是否有傷,不就知道兇手是誰了?”尹少竹懶得深思,只想尋找最快解決的法子。
“沒有證據。”宋元熙淡淡打斷。“官府辦案,只求證據,沒有證據,等同白搭。”
“不然要怎麼做?”他嘖了聲。
“想辦法讓那人再犯案一次。”丹禾早已想好對策。
與其猜想對方動機,倒不如先將人逮住,還三爺清白。
“喔?你打算怎麼做?”尹子蓮微揚眉看著她。
“我要扮成花娘,誘敵上門。”
“你胡說什麼?!”尹於棠頭一個不允。
“再沒有任何事比你的清白重要。”她說了,就算要她拿命換他的清白,她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第7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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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噹噹的清脆聲傳來,讓暫時以茶代酒的尹於棠抬眼探去,便瞧見廂房門口有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