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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飛白參觀過那些地方,那就是……人間地獄。
地牢還沒搜過,但往常那些人的慘叫都會傳到地下堡壘任何地方,不管躲在哪,都能聽見。
因為藥都城主喜歡。
現在這裡十分寂靜,想來那些人凶多吉少——或許對那些人而言,是吉。
“這兒?”擺在面前的麻煩不是那些倒黴鬼,是藥都城主究竟在哪。
所以蔣飛白很快回過神,將注意力還給小黑。
“是啊。”小黑傲慢地臥在藥都城主的皇座上,點點頭,“這裡有不尋常的氣息。”
“我看,是你有不尋常的鼻子。”蔣飛白走過去,“你連這裡有問題也能聞得出來?”
“整座大殿裡,最古怪的就是它了,你為什麼不理睬?”小黑可比蔣飛白疑惑得多。
蔣飛白走到了龍椅前,低頭打量著它,若有所思。
“它哪兒有問題?”他問。
說起來真是奇怪,這龍椅明明這麼大,他之前卻下意識地忽略了它,而且,一直忽略它的存在。這正常嗎?顯然不正常,蔣飛白輕輕將手放在龍椅的把手上,思量起來。這上面一定有問題,說不定就有什麼佈置影響了蔣飛白的判斷,令他一直忽略它。
至於小黑為什麼會立刻察覺到,那就簡單了。
它本來就是靈獸,擁有比人類強得多的直覺。
小黑臥在鬆軟的椅座上,慵懶地回答道:“我看它哪裡都不正常,整個椅子都有問題。”
“整個?”蔣飛白提議,“要不然,我們把它先劈開來檢查檢查吧?”
說完。便打算將椅子拖下來,但他很快發現,沒轍。
因為這椅子拖不動。
“咦?”
蔣飛白又用力拖了一下,才發現這個椅子真的拖不動。
“怎麼回事?”他再次嘗試,才發現並非是這椅子太重,而是因為它好像被什麼東西卡住了,或者說……鎖住了?打個比喻。一個凡人或許能夠搬動一個普通的椅子。但假如有人用麻繩將這個椅子捆在什麼搬不動的東西上,那麼,無論凡人如何努力。除非他把麻繩崩斷,否則,怎麼也不可能將椅子搬走。
若是這麻繩不是麻繩,而是更難以崩斷的東西。或者是這龍椅直接被卡了上去,那麼。除非蔣飛白就地將這個龍椅大卸八塊,不然,他怎麼也不可能將這椅子從這個地方搬走了。但是,除非蔣飛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在他意識到不對勁時,是絕對不可能輕易再對付這個椅子了。
“你還在猶豫什麼?”小黑疑惑,“你不是說要拆了它嗎?”
“搬不動。”蔣飛白解釋了一句。重新研究這個椅子。
它看起來就像是輕輕巧巧地擺在地上,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被鎖住或者被卡住的樣子。
“難道是陣法或者禁制?”蔣飛白自言自語。
如果是,那可就麻煩了,因為蔣飛白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種陣法或者禁制。
不過,藥都城主知道的本來就比他多,若說不知,蔣飛白也能理解。
可是,理解是一回事,接受是另一回事,他現在非得找到藥都城主不可,怎麼能就此放棄?
小黑見蔣飛白的表情十分凝重,也不由得替他擔憂起來。
它是靈獸,本來沒心沒肺,也不知道擔心是什麼情緒,可如今好不容易見到一個有意思的人類,見他愁眉苦臉,它便也忍不住覺得擔憂。
“你,你不要怕,總有主意的。”小黑小聲說道。
蔣飛白明白小黑這是在寬慰自己。
他笑了笑:“多謝你。”
只不過,眉間愁緒,還是很濃烈。
雖然嘴上說沒關係,不要緊,可是蔣飛白自己知道他是多麼擔憂,他身上還有毒,正如小黑所言,他現在簡直就是一個快死的人。如果找不到藥都城主,那他豈不是死定了?蔣飛白以前懼怕被藥都城主折磨,死到臨頭,才發現他不止是怕痛,其實也怕死,回想過去的幾十年人生,他的一輩子從來都沒有經歷過多少磨難,不僅沒人敢傷害他,更沒有人敢冒犯他。
他憑藉著城主士君這個身份,在藥都中極受尊重。
蔣飛白現在才明白,原來,他是如此珍惜自己的性命。
“誒,誒,你現在是不是要哭啊?”小黑忽然開口說道。
“哭?”蔣飛白哭笑不得才是真,“我的確有點難過,但何至於哭呢?”
“我聽見抽噎聲啦。”小黑端詳著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