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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聽從的。”
這是小黑的本能。
與靈寵無關,只是羽翼犬對人類有天生的親近,只要人類願意報以同樣的親暱,它們能夠放棄抉擇的權利,予取予求。雖然對羽翼犬而言,這不是好事,人類卻喜歡——當然,如今對於蔣飛白來說,這也算不上什麼好回答。
他本來真期待小黑能給他點主意。
聽從是一回事,心裡的想法是另一回事,雖然小黑說不管蔣飛白如何決定,它都聽從,可是當它看到蔣飛白轉身離開,它的眼底還是不由自主地閃過了一絲名為失望的情緒。
“你真的要走嗎?”小黑又問了一遍。
蔣飛白並沒有因為這句話蘊含的撒嬌懇求而心軟。
“是。”他一邊說,一邊繼續往外走。
留下?
前路迷茫,他心裡的推算已經率先否定了繼續前進的目標。
“你要放棄?”
“不。”蔣飛白腳步不停。
“但你走了。”
“離開不代表放棄。”蔣飛白終於回頭,“我是要找出路。”
這裡的出路當然不是說離開地下堡壘,他知道該怎麼出去,從入口走就行了。
他是要找到藥都城主。
他懷疑宮殿連線一個密室,繼續走下去是自己往死路上撞,這沒必要,他可以找到別的解決方案,也許,那個方案就在外面,如果他選擇一條路走到黑才是真傻呢。
回到大殿,蔣飛白重新端詳這個熟悉的地方。
他以前常常來這裡聽訓。現在藥都城主卻不在了,他可以將整間大殿翻個底朝天。
蔣飛白哭笑不得,他本來希望藥都城主在,現在卻希望那人不在。
要是被知道他把大殿裡翻找成這個樣子,蔣飛白懷疑他又會被喂十幾種毒。
只是,雖然蔣飛白幾乎把整座大殿倒過來,然而他卻並沒有找到任何他需要的線索。哪怕只是看起來有一點可疑的東西。也沒有。
小黑從密道的時候開始就已經從蔣飛白的肩膀上飛下來了,不過,它還是一直跟在蔣飛白身後。蔣飛白去哪裡,它就去哪裡,蔣飛白不動,它就不動。可是。蔣飛白站在原地未免也站得太久了,它忍不住繞過去。飛到了蔣飛白麵前,正好看到了蔣飛白低頭思索的樣子。
小黑想了想,問道:“你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嗎?”
“啊?”
等小黑一開口,蔣飛白就醒過神了。他卻沒想到小黑會這樣問。
他疑惑地反問道:“你怎麼會這樣想呢?”
“不是你說的嗎,你這樣就是在回憶以前的事情。”小黑說。
蔣飛白哭笑不得,他明白了。小黑是把他剛才說的話聽進去了,但小黑顯然學不會具體情況具體分析。
“不是。我這次是在思考。”
“誒,你們人類真是有意思,思考和回憶的表情是一樣的?”小黑滿腹不解。
蔣飛白笑道:“你不是說我有意思嗎?那我會這樣想,也是應該的吧?”
小黑被蔣飛白忽悠過去,忍不住自言自語:“真的?”
“真的。”蔣飛白嘆息一聲。
小黑倒是能這麼容易打發,可他臆想中的機關在哪兒呢?
現在只是猜測,找不到,那個機關就永遠只是臆想。
但蔣飛白覺得,問題的關鍵一定在這座大殿裡,那個密道無比平滑,如果有問題,蔣飛白早就察覺了。
小黑在他身邊飛,好奇地問:“原來你在思考呀?那你是被什麼問題難住了嗎?”
顯然,小黑想要幫助他。
蔣飛白無奈:“你幫不上忙的。”
小黑很不服氣:“是嗎?你不試試問問我,怎麼知道呢?”
看來,要是蔣飛白不給出一個合理的理由,小黑絕對不會接受。
本來,要是蔣飛白真的很著急,他恐怕也沒空搭理小黑。
可是他現在實在是快急瘋了,以至於病急亂投醫——也許,還不至於,他希望自己能夠從小黑這裡得到一點提示。蔣飛白總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也許小黑作為一個旁觀者,能夠給他一點不同意見?剛才,他就是這樣期盼的,雖然將希望寄託在一隻靈獸上顯得很不可思議,但蔣飛白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我是來找人的,他平時從那個密道出入。”蔣飛白指了指剛才他和小黑去過的密道,“不過,你也從那團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