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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將軍也一定很明白這些人跟著他的原因。這些天與霍將軍在一起,我覺得他比從前更珍惜他的隊伍了,他的每一次作戰計劃都以能夠用最小的代價換取勝利為目標。那種不管不顧一夜奔襲數百里,直搗匈奴老巢,回來卻被大批敵人悲慘地堵在皋蘭山的事情似乎再也沒有發生過。
金泉湖邊那句“同飲第三碗,明日共生死”的豪言壯語還在我耳邊迴響,這是一種豪邁的激情,又何嘗不是一份沉重的責任?
戰爭的壓力越來越沉重,遲早,我也會成為他的另一個負擔。
誰能斷定,在那個瞬間,他放棄自己的坐騎不是為了救我的關係呢?
其實……話又說回來,我並不需要他把我像只金絲鳥一樣關在籠子裡的,這些天我也覺得很憋悶。
我踩著露水漸盛的牧草回到霍將軍他們這邊。
一個小小的篝火將天空映出一片淡淡的紫光,他們幾個沐浴在火光中,神色嚴謹,身軀如山,今天的一戰告訴他們,要以現有的兵力徹底收復河西,對於他們來說,是個困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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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著柔軟的毛筆,在一根竹片上吃力地描著什麼。
“彎彎,你在寫什麼?”
我拿起來給去病看:“怎麼樣?”
他看了一下,撂開來嘲笑我:“寫得不怎麼樣。”他的神色已經一切說笑如常了,彷彿從來也沒有過對於戰局的煩擾,我明白他不想讓我擔心,也渾若無事地對著他笑。
我撿回自己的竹簡,我當然知道寫得不怎麼樣,雖然跟著小吱也著實學了一點兒“蠶頭雁尾點如豎”。我說:“不是問你寫得怎麼樣,問你寫的是什麼?”
他辨認著,湊近,湊近,再湊近……兩個眼睛鬥雞了……我在旁邊撇嘴,活該,我剛寫完他就亂扔,現在墨跡模糊了不是?還好,他開口了:“圜則……九重,孰營度……之,什麼意思?”
我心中一寬,將竹簡奪回來,從前小吱總說我寫的字無人能識。我說:“沒什麼意思。”這幾句是屈原的《天問》,霍將軍一個武人應當不會去讀這種浪漫詩人的作品,他連這麼不熟悉的內容都可以認出來,那我就不必擔心了。
半日後,我得空便偷偷離開了霍部。
我褪去漢族軍隊計程車兵服,穿上一件自己帶來的白色夏布衫子,騎著阿連開心地走在大漠中。
——一炷香後,去病會接到自己的傳令兵遞給他一片五根竹片穿成的信簡。
上面用我那歪歪斜斜的漢隸寫著:“河西之戰,前途艱險,跟隨在左右,終難免煩擾分心。不如自此別過,待將軍全勝之日相會在隴西。”
手握黑色的皮韁繩,阿連銀色的馬鬃在我的裙邊颯颯飄動,我對阿連說:“阿連,我帶你回隴西,這打仗的遊戲我們不玩了!”
阿連搖頭甩開一隻討厭的飛蟲,載著我向遠處奔去,大漠上乾熱的風將我吹得衣衫飄搖,黃沙連天中,我如同一隻雪白的紙鷂子,放飛到了遠處。
我在想,那個山洞中的漢朝女人,都能夠視穿行河西草原為平常。我從小到大受過那麼多的技擊訓練,何苦要淪落到龜縮在一個男人的庇護之下?
第十八章 踏入千峰百嶂中
更新時間2007…11…5 7:10:00 字數:0
走了兩天的路程,我找到一個小小的水源,和阿連在這裡休息。
河西的湖泊大多數來自於祁連山的高山雪水,清冽透澈,含著淡淡的甜意。裝完飲水,我把額上的玉石取下來,將頭髮洗乾淨後重新縛上,等待著夜幕的降臨。
這裡毗鄰匈奴族的棲息地,大漠上很少遮蔽躲藏的地方,選擇走夜路是很好的選擇。我的眼睛夜能視物,阿連是霍部的強悍軍馬,這點工作壓力應該可以承受的。
夜幕終於完全降臨了,我爬上阿連的脊背,開始夜晚的行程。星星在頭頂,露珠在腳底,從河西戰場到隴西不過十來天的路程,霍將軍又將整個河西攪和得如同一鍋渾水,正好趁水摸魚。
我認為,我獨自回去並不是莽撞之舉。
走出沒多久便聽到了密集的馬蹄聲。我抬頭看過去,只見一匹快馬正在大漠上迅速移動著,上面騎手的身形甚為瘦小,但是看起來騎術相當精湛,輕縱微躍,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