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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須如此作為?試問我若要把他丟到山谷去喂狼,對你們矢口否認,你們又將奈我何?”這話說得頗為有理,雲舞陽確是不必用如此笨拙的方法來自毀洞門,謀殺一個晚輩。
但五老均是如此心想:除了雲舞陽之外,斷沒有第二個人有此功力。雲舞陽又道:“你們也親眼看見了?這靜室之中,留有我潛研武學的畢生心血。我把上官天野關在此間,這一番苦心用意,你們難道還看不出來?”
智廣冷笑道:“這都是你一人自說自話,誰知道你怎樣對待上官天野?”谷鍾也道:“是呀,你是不是將他關在這裡,我們怎生知道?縱許你真的關他在此,你自毀洞門,更證實你對他不利。”智弘道:“除非你將上官天野即找出來,否則誰相信你的鬼話。”
忽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說道:“上官天野確曾關在此間。這洞門不是我爹爹所毀。”這兩句話說得斬釘截鐵,帶著一股定然要人相信的神氣。原來是雲素素趕上來了。智弘道:“雲大小姐,你是給令尊作證來了?”話意中實在暗含譏諷,雲素素神態端莊,仍是一本正經的說道:“不錯,我是給爹爹作證。因為我昨晚親自見到上官天野,是我意欲放他逃,可是他不肯走。”轉過頭對雲舞陽道:“爹爹,你不惱我嗎?”
谷鍾笑道:“雲大小姐有這樣的好心?”智弘道:“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了。”兩人一吹一打,顯然是當雲素素有意偏袒父親,對她的說話毫不相信,雲舞陽這一氣非同小可,但覺武當五老不信他的話猶自可恕,不信他女兒的話,那可是對他大大的侮辱,只聽得他一聲狂嘯,砰的一掌掃去,將一塊大石打得裂為八塊,石屑紛飛!
武當五老一齊掠起,霎眼之間排成了一個圓陣,準備應敵。智圓長老道:“你強辭奪理,說不通了,就老羞成怒嗎?”雲舞陽仰天大笑,道:“我要說理,也得看對方是不是說理之人。你說我強辭奪理,好,我就強辭奪理!上官天野乃是後學晚輩,對我毫無禮貌,深夜擅闖山門,是我將他拿了殺了,你們去請武林公斷吧!”
武當五老面面相覷,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智圓長老自命德高望重,平生講究的是以理服人,雲舞陽雖然自知“強辭奪理”,到底還沾了一個“理”字,乾咳了一聲,緩緩說道:“上官天野若是無緣無故擅自闖進你家,那麼你拿他殺了剮了,老朽決不敢為他出頭,你竊占了武當派的劍譜,他身為掌門弟子,向你討還,怎能說是無理?”
雲舞陽面色一變,卻轉過頭來對女兒說道:“年青人說的話也未必可靠,你以後得小心在意才是。我把上官天野當作一個人材,原來他也會騙我。”
上官天野曾對他說過,他奉了牟一粟的遺命而來,這劍譜之事從未向人提過;又說過他來賀蘭山之前,曾留了一封信給智圓長老,要等了一年之後不聞訊息,智圓長老才行開拆,現在武當五老幾乎是接踵而來,而且一來就提劍譜,要不上官天野說謊,那就是智圓長老未到期先行偷拆了。雲舞陽一口咬定上官天野騙他,實是有意說給女兒聽的,含有借上官天野之事,勸她不要太過相信陳玄機,以免上當的意思。
智圓長老怔了一怔,道:“上官天野騙你什麼?”那封信的確是他自行開拆的,原來他早已從別的方面隱隱風聞了雲舞陽竊取牟家劍譜之事,一見上官天野留下信件,不別而行,早已料到幾分,那封信是他知道上官天野出走的時候就立刻開折的。
雲舞陽道:“上官天野騙了我,我也只好自認是瞎了眼睛,不須你來過問,好,你既是提劍譜,咱們就說劍譜的事情。我是牟家的女婿,你是牟家的什麼人?我岳父是前任的貴派掌門,但他所得的劍譜,卻未必定要歸貴派公有。武林中沒有這個規矩!若說我岳父曾有遺命,劍譜不傳子女而傳後任掌門的話,那就請你將我岳父的遺命拿出來!”
又是一番“強辭奪理”智圓長老面皮漲得通紅,一時之間還真無話可駁,谷鍾忽地向其他四老拋了一個眼色,站了出來,陰惻惻的冷笑道:“你岳父給你毒手害死,猝然暴斃,就算他想寫遺命也寫不出來!”此言一出,有如一個焦雷,直把雲素素嚇得魂飛魄散,心中想道:“爹爹說他做過一個令他一生後悔的天大錯事,莫非就是這樁?但若他真的殺了外公,媽媽又怎能與他相處了這許多年了。恐怕不待如今,早已該出走了!”
這谷鍾是牟獨逸的大弟子,入門很早,年紀比牟一粟大十多歲,聽說牟獨逸逝世的時候,只有他和牟一粟隨侍在側,以他的身份,似乎還不至於血口噴人。雲素素惶惑極了,茫然的看著他的父親。
只見雲舞陽面色沉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