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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不可一世的雲舞陽,此際竟是說得如此可憐,竟是像犯人面對法官一樣,要求他女兒的責備,他蒼白的臉上漸漸現出一片紅暈,顯見他的內心像一鍋煮沸了的開水,十分激動,可是雲素素心情比他還要激動,她始而驚奇,繼而駭怕,終而憐憫,她用顫抖的然而又是堅定的聲音說道:“爹,說出來吧,你做了天大的錯事,素素總是你的女兒!”
雲舞陽緊蹙的眉尖稍稍舒展,緩緩說道:“二十年前……咦,待我看看又是什麼老朋友來了?”雲素素本想勸她的父親說了再走,側耳一聽,異聲四起,初聽之時,尚遠在門外,眨眼之間,就到了庭院,而且竟似有數人之多!雲舞陽道:“素素,你在這書房裡面不要出來。”緊張的神色不亞於惡鬥石天鐸之時。
雲素素從視窗望出去,只見院子裡一排站著五個老者,三個是道士,其他兩個俗家裝束的一肥一瘦,外型像是鄉紳和教學先生。雲舞陽哈哈笑道:“武當五老,一齊光臨,真令蓬篳生輝!”
雲素素吃了一驚,這武當五老的名頭她曾聽父親說過。武當派是當時武林的“大宗”,門徒最多,有道家弟子也有俗家弟子。這三個老道士便是武當山道家的長老,一個名喚智圓,乃是主持;一個名喚智弘,乃是監寺;一個名喚智廣,乃是達摩院的首座。那個類似鄉紳模樣的老者名喚周桐,是武當北派的名宿;那個類似教學先生的名喚谷鍾,是武當南派的名宿。這兩個人天南地北,而今和武當山的三個老道聚集同來,顯見極不尋常。
智圓長老首先說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特來問你要人。”雲舞陽早已料到他說這話,若在一兩日前,他見五老齊來,分明擺出恃眾要挾的形勢,定然發怒,如今經過這一場鉅變,那爭強要勝之心早已冷了,淡淡說道:“要人,這個容易。請進裡面待茶。”武當五老本以為有一場爭執,想不到雲舞陽一口應允。智弘道:“上官天野果然是在這兒。哼,哼,你將咱們的掌門弟子怎麼樣了。”周桐性子最急,不等智弘說完,就大聲叫道:“既是容易,你就趕快送他出來。誰有功夫喝你的茶!”
雲舞陽面色一沉,終於還是忍著不發,仰天打了一個哈哈,道:“五老既不放心,那麼咱們就去,看看雲某有否虧待你們的掌門弟子?”雲素素隔窗叫道:“爹爹!”正待跳出,雲舞陽柔聲說道:“素素,這事情你不要管。爹爹答應,今日要為你大發慈悲,你放心吧。”說到最後一句,幾個人早已出了大門,奔上山坡了,那聲音是用上乘的內功傳過來的。雲素素大急,趕忙追出,她還未轉過山坡,雲舞陽和武當五老已是到了那個石洞前面。
但見洞門倒塌,地上盡是木碎塊,雲舞陽吃了一驚,領頭奔入,勃然怒道:“你們合力將我的洞門摧毀,還來問我要人?”智弘更怒,喝道:“你也是個成名人物,怎的如此撤賴?”周桐道:“你把咱們的掌門子弟收在那兒,是不是將他害了?”越說越怒,霍地一招“雲鎖蒼山”就向雲舞陽的琵琶骨抓去,雲舞陽一聲冷笑,反手一帶,周桐覺得兩腋風生,未及招架,已是被他帶出山洞。雲舞陽在洞口一站,朗聲說道:“要打出外面來打,別毀了我的靜室。”
智圓長者較涵養,說道:“咱們不是市井之徒,請兩位暫且動手,待判明曲直之後,是非自有公論。”這話似乎兩皆責備,實已是偏袒了周桐。雲舞陽一肚子悶氣,顧著身份,不便發作,心中暗道:“現成的事實擺在眼前,須不怕你們人多口眾。”
智圓長老最後走出,向地上一瞧,說道:“居士說這洞門是我們毀的,居士固然是一代大師,咱們五個老朽也還略撤武學皮毛,這洞門一看就知是一人掌力所毀,不知是居士有心誣賴還是故作無知?”
雲舞陽心中一凜,再留神看那地上的木頭碎塊,若是五個人聯掌合力,則木頭所受的壓力從四面而來,理不應碎成一塊塊的形狀。這道理雲舞陽本該早就看出,只因他心中先入為主,兼之石天鋒已死,他根本上沒有想到世上還有像他這般功力足以震塌洞門的人,一時間無暇細思,話已出口,竟被智圓長老拿來當作反證。
雲舞陽被智圓長老問住,只得說道:“是我看走了眼,那麼上官天野早就跑了。”智弘長老嘿嘿冷笑,道:“這洞門明明是你自己震塌的,卻賴到我們頭上,是何居心?”智圓長老道:“他已認錯,也就算了。咱們現在只是問他要人。”周桐也插口道:“你囚禁咱們的掌門子,又故意自毀洞門,哼,哼,你是不是意欲移禍江東,你到底將咱們的掌門弟子怎麼樣了?”武當五老一人一句,越說越厲害。
雲舞陽怒道:“我若要殺上官天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