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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我更加不想走御花園了,便轉向另一條路。走了一小會兒,轉過一處牆角,卻見素環垂著頭,手裡提了個籃子,迎面走來。見是我,她神色略有些慌張,卻依舊行禮如常。她在蘭若軒時,素潔雖與她關係不是很親近,可今兒見了舊人,依舊錶現得甚是親熱,問素環:“素環姐姐,您行色匆匆的這是要去哪兒呀?籃子裡面裝的是什麼?”
說完便去揭她的籃子。素環用手護住,臉色一端道:“這是皇后娘娘要的東西,你也敢揭?”
素潔一向怕她,便停了手。我卻有些奇怪。素環一向嚴整,從不多言多語,她已調往昭純宮,我與皇后最近的種種,她必也聽聞過了,現今怎麼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我悄悄觀察那籃子。因為被素潔一番打擾,那籃子揭開了少許,正好讓我看見籃子縫隙裡露出一些金黃之色。我又向素環望了一眼,她卻一如既往地端正了面孔,道:“寧娘娘,奴婢出來已久,怕管事的催請,奴婢先得告退了。”
說完,把籃子重蓋好,急匆匆地走了。
素潔便道:“哼,攀上了昭純宮的高枝,便不把人放在眼裡了。”
我心下犯疑,自己一連遇上兩位與我關係密切之人,到底是何緣故?
與素潔走回了蘭若軒。隆冬正寒,院子裡樹葉轉黃,珍貴的花草早已由花匠們轉入暖房。素潔見我神不守舍,呆望著院子不出聲,便道:“娘娘,您放心,您喜愛的蝶蕊奴婢早已叫人搬入暖房了。雖是隆冬季節,但工匠們手可巧了。聽聞司制房的人講,前些日子還開了些花兒出來呢!”
我猛然憶起,素環籃子裡那些金黃色的東西是什麼,可不就是名貴蘭花蝶蕊的花朵。
只有它才有這種燦爛油亮而略帶青綠的黃色,就算是最高明的染匠也染不出來的顏色。
我相信事皆有因,可我卻想不出,皇后使素環拿了那盛開的蝶蕊去幹什麼。
蝶蕊有一種奇異的香味,可皇后一向不喜歡太過濃郁的味道,想來也不應該是用來制香吧。
到了半夜,天空中下起了小雨,天氣忽地轉冷。素潔在屋子裡生起了火,我雖感覺不到屋外面的冷風蕭蕭,卻輾轉難眠,心想這倒是奇了,有夏侯辰在身邊躺著的時候我睡不著覺,想來已有兩三日沒睡好覺了,怎麼今日還是睡不著?
實在無法入睡,我便叫素潔在熏籠里加了一些助眠的藥丸子進去。直至整間屋子充滿了那種特有的香味,我才朦朧地睡了過去。
感覺才睡了幾個時辰,素潔便在門外道:“娘娘,娘娘,醒了吧?”
我心中有事,本就淺眠,被她一叫,便從夢中驚醒,伸手一摸額頭,竟出了冷汗。我道:“什麼事這麼慌張,還不快進來幫我梳洗?”
素潔這才快步走了進來,施禮向我稟告:“娘娘,一大早管事太監就來傳令,說是太后薨了,要我們著素裙,頭頂不得簪花。娘娘,外面的檯凳桌椅都換上了白錦,連圍牆之上都在掛白布呢!”
我一驚,從床上坐起,感覺額頭的冷汗更劇。昨晚我才見過太后,她雖怨言頗多,但精神矍鑠,為何今日就薨了呢?而更大的問題則是,她是什麼時候薨的?在我離去多久?
不知為何,自聽到這個訊息開始,我的心就撲通撲通直跳,背脊冷汗直冒。素潔喚了我幾聲:“娘娘,娘娘?”
我這才醒悟過來,卻發現自己坐在床沿邊上,手指摳住床沿,指甲都差點兒斷了。
我忙站起身來,定了定神,道:“素潔,幫我找件素點兒的衣服,把屋子裡的鋪錦全換了吧,還有……”
素潔道:“娘娘,您吩咐的奴婢早做了,娘娘不必憂心。”
有小宮女捧了一杯茶給我,我一失手,將那茶碰了落地,小宮女嚇得跪在地上渾身直哆嗦。
望著一地的茶葉殘渣,青花瓷的杯子摔成兩半落在地上,仿若曲終人散,繁華盡落,我問素潔:“前幾日叫你往宮外傳的訊息,不知傳了沒有?”
素潔道:“娘娘,奴婢早就辦得妥妥當當的啦。”
我點了點頭,望著窗外烏雲盡起的天空,暗暗地想,如若當真像我猜測的那樣,那麼,捉得了我,也跑不了你!
若你把我當成你砧板上的魚肉,那你便錯了。
從清晨開始,天氣就灰濛濛的,空中佈滿了陰霾,紅牆碧瓦原本鮮亮的顏色顯得有些陳舊,整個後宮籠罩於一片烏雲之中。宮人們來往都不敢大聲說話,檯凳上的紅錦已經收起,全換上了素淡花紋的白錦。內侍監搭梯在紅牆上鋪了白布。眾人緊張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