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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按我先前說過的話,推遲半個時辰向上報告。她的確做到了,這個時候報告剛剛好。
時下年關將至,每年這個時候,總有各省前來送賀禮、上貢之人往來不絕。
尚宮局每年這個時候是最忙的時候。春節之時,宮裡頭宴席連連,所需吃的用的不少,樣樣講究精緻,便都要各省送了上來。
可前幾日的大雪封了通往京城的不少道路,讓各省上貢的人阻滯在路上。今天剛放晴,為免受到官衙貴罰,這些人便成批地趕著車隊進入京城。京師道路之上,到處是擁擠的人群,更有膽大妄為的盜匪趁機撈上一筆,可謂四處吵鬧非凡。而從宗人府送我往御醫之處,卻不得不經過一條擠滿馬車的大街,這時若有盜匪趁機作亂,也不足為奇了。
信王所帶人馬只有十幾人,怎對付得了那些如潮的民眾?混亂之下,裝載著我的那輛小車不知所終,便也不是他能料得到的。
我想,這一次真的連天都幫我。剛剛好昨日停了雨雪,今日便放晴,一切皆如我所料。事情進行得無比順利。皇后依我的話,叫信王來獄中提我,但是,我又怎麼能信得過皇后,信得過她的人馬?我告訴她的是,只要把我接出宗人府牢獄,來到御醫院,找一個相熟的御醫證實我的死亡,便可以李代桃僵地換了我出來,但我知道,說不定按此計劃我倒真正成了一個死人,所以,我唯有如此。
她以為我會按計而行,為獲取我的信任,早放了我的孃親,只等著取我一命,再以畏罪自殺的罪名頒告天下,讓太后一案永遠塵埃落定,讓皇上不得不認同她的處理。她以為我處於獄中,手裡握的只是她一個把柄,因而只能全盤依賴於她。可是,我有一個好孃親,一個潑辣而性格與我相似之人。我給她的銀錢,足以讓她在外做生意,而且越做越大。有我在宮裡幫手,她有了自己的人手,因而,她並不只是一位光是富足的老太太。京城裡有兩間極大的繡房,繡出的東西精美華麗無比,皆是她在幕後操縱。她還兼做珠寶生意,讓人自各原產地收購殊玉,加工成形,製成釵環出售。有我在後作指導,款式自然與眾不同。
而我早叮囑過她,為免惹人注意,她只在幕後策劃為好,並不要拋頭露面。
我一向認為,若我出了宮,一定會比在宮裡好,再不用被夏候辰折磨,不用使盡了手段攀附上比我份位高的妃嬪。
看來一切盡如我願。
這次的昏睡,對我身體損害頗大。畢竟用的全是有些微毒的藥物,再加上頸部的傷,雖說大量的鮮血是割破纏在頸部高領之中的雞血所為,但我為求逼真,以便讓粟娘上前檢查之時看清我頸部皮肉翻轉的模樣,倒真用刀子割破了頸,讓人血混著雞血流了下來——傷口未用清水沖洗乾淨,沒有人能知道究竟割得有多深。
至於我屍體的失蹤,則讓皇后與信王去煩吧。信王只知道要把我提到宮內,並不清楚皇后與我的協議,想必他已經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了。
一想及此,我便微微地笑了。至於粟娘,我並未叫人動她那兩名孩兒,只叫人拿了他們頸中的長命鎖罷了。她幾天不回家是常事,等她回到家裡,發現一切如常,她會不會還恨我呢?
我說過,我沒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她的所作所為只為了完成李士元給她的命令,而我的所作所為,只為了求生存而已。
養傷期間,我不時叫孃親上街打聽官府頒佈的告示,若真的頒下告示,太后之事元兇自殺身亡,我便可以稍微放鬆一下了。這是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信王親眼看到我自殺身亡,在皇后主持下親耳聽到孃親所述香囊的事,他便不會再懷疑這事另有內情。但即便再懷疑又能怎麼樣?我將此事已造成了事實,他師出無名,只得迴轉邊疆。皇后沒有了我這個假想的對手,想必每日裡睡眠好很多。至於夏侯辰,我幫他這麼大一個忙,讓他既成功地擺脫了太后,又未起大的波瀾,他應該感謝我才是。
不過,依往例來看,他依舊不會感謝我。
這真是一個皆大歡喜的局面。我偶爾也會想想,太后到底是由誰人所害?既不是我,到底是誰放不過她?但馬上我便不再細想,太后仇敵滿宮,連她親手養大的皇上亦與她翻臉,我又何必在此事上再花心思?
頸部的傷本不深,未傷及動脈,過了十幾天,便漸漸地好了。孃親每天為我熬湯,拔除體內多餘的毒素,毒漸漸除清,人也養得滋潤起來,居然胖了不少。
孃親大感欣慰,告訴我道:“妹妹,你看你珠圓玉潤的樣子,十足十以前那樣。
瞧瞧你在宮中這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