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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御醫正待再說,另一個年輕一點兒的便勸道:“趙御醫您也太小心了一點兒,如今連林淑儀都尚未確診,你又牽扯上一位未曾得病的宮婢。既有娘娘一力承擔,趙御醫您有什麼不放心的?”
那老御醫只得閉口不再勸說,又開了兩張方子,仔細叮囑我們一定要早晚服食,以預防疫病。
我們走出林淑儀住處,回到偏廳的時候,皇后因身體不適,早就走了,只叫她的太監總管留了懿旨給我,讓我全權負責此事。看來皇后不愧為皇后,一有危險,走得倒比誰都快。
回到昭祥閣,我先叫人準備了薰香,三人先過了一遍薰香,再用加有艾葉蒿草的湯浴沐浴沖洗,把衣裳全都換下來燒燬,這才吐了一口氣,放鬆了下來。
到了晚間,夏侯辰來了。顯然他早已知道了宮內發生的情況,責備我擅作主張前去探視。我心中暗笑他緊張過度,本來沒什麼的事,被他一說反而緊張了起來。
他臉色略有些疲憊,我便讓他躺在睡榻之上,以手指肚為他按摩。室內燃了舒神定氣的薰香,舒適得讓他漸漸閉上了眼睛。我與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和煦的氣氛瀰漫在我們之間,我忽然覺我們之間倒真有了親人的感覺。香爐之中散發著冉冉燃香,屋內的燭光給他的臉潤了一層金色,他整個人被柔柔的燈光包圍,纖白的手指交叉放在胸前,透明如玉,眼睫毛在眼瞼之下投了一層明影,就算是睡著,也有一層富貴尊嚴之氣。我的手指不由自主地上移,想去撫摸他如翅扇一般的眼睫,卻被他一手抓住,放在唇邊親吻,模糊地笑道:“愛妃如今怎麼啦,怎的動不動就在朕身上摸來摸去的?”
我被他說得哭笑不得,想使力抽了手出來,卻被他牢牢握住。他咬噬著我的手指,彷彿那是最好吃的糖果。我只感覺一陣麻癢從手指直傳到心裡,想縮了回來,卻被他一帶,整個人便伏在了他的身上。我只覺得撞上了他的胸膛,撞得我略有些疼痛,可卻另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在身體內瀰漫。
他便渾身熱量升高,坐起了身來,把我往睡榻上拉。我瞧見他的眼眸變深,便低聲道:“皇上,您不是累了嗎?略事休息一下可好?”
他便笑道:“愛妃當真體貼,如此情況下還叫朕休息?”
我被他說得面紅耳赤,只有垂頭不理他的打趣。
他便伸手過來解我的衣帶,輕聲笑道:“你可別又給朕出難題,系那麼難解的結。”
正值此時,卻聽房門被人敲響,有人在門外大聲道:“皇上,臣妾有事稟報,請皇上接見臣妾 …”
我聽得是皇后的聲音,心中不由一沉。
她自詡端莊賢淑,從不在此種時刻打擾旁人,用此種手法將皇上從其他妃嬪的身邊拉走,除非確有什麼重大事情。
她聲音之中帶了惶急之色,嗓門更是略為顫抖,顯是急急地趕過來的。夏侯辰顯然也是一怔,站起身來,幫我整理好零亂的衣裳與頭髮,這才道:“進來吧。”
房門被人開啟,皇后進了屋,卻不繞過屏風走進來,而是在屏風外道:“皇上,臣妾實是不得已才來打擾,請皇上恕罪。事關皇上龍體,臣妾才顧不上那許多,闖了進來。”
我隱隱看到了風雨欲來的預兆,平日裡她見了我,總是妹妹前,妹妹後的,可今兒個卻只提皇上,不提我。看來,她一切皆是衝著我來的。
夏侯辰同樣若有所感,皺緊了眉頭道:“皇后有什麼事,偏偏這個時候求見?”
屏風是鏤空的花紋,我瞧見皇后在屏風後面跪下了,伏地磕頭道:“臣妾知道皇上疲累,準備休息了,但臣妾一聽聞此訊息,便立刻趕了過來,不得不驚擾了皇上…”
我道:“皇后娘娘發現了什麼,不妨直說 …”
她這才道:“難道妹妹還不知道嗎?妹妹自己宮裡發生的事,居然也不關心?”
我心中又是一沉,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道:“臣妾剛用過晚膳,便有人來報,說昭祥閣的素秀高燒不止,請本宮示下該如何處置。本宮想昭祥閣原是華夫人的住處,自己的宮女發生了什麼事自然得她自己處置了。可那位素靈卻道,娘娘與皇上已經安寢,留下話來不可打擾,這才報與我知道。正巧趙御醫在本宮那兒為本宮準備防治時疫的藥物,一聽便急了,向本宮急道,宮婢既有了病症,難保不會傳給華夫人,再由華夫人傳給皇上,那可禍害大了。本宮一聽如此嚴重,便急得不得了,唯有匆匆趕了來,貿然求見……”
我倏地明白了她所有的計策,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