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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溪就是聽一樂呵,權當解悶了。就是沒想到一頓飯下來這個男人會喝大了,外形看著彪悍,酒量卻不和麵相成正比。

華溪有心躲那個酒鬼遠點,結果晚了一步,被他抓著了手腕,沖鼻的酒氣直撲而來,燻得華溪眉頭不住的收攏再收攏。

別借酒耍瘋,放手。

老子才不放,咯,你、你就是你,老子在前面披荊斬棘,你、你在後面悠閒自在,你說,你是不是得感謝我。可你連個p都沒有。咋、咋地,瞧不起我是不是?滿臉的絡腮鬍子擋住了大半張臉,更遮住了他紅彤彤的臉蛋,只能從他醉意濃郁的眼睛裡看到猩紅的眼底。

華溪捂著口鼻,朝馬大東使眼色,可馬大東喝得也不少,雖沒有像謝炎那般耍酒瘋,可也是站不穩了,劉氏勉強把人扶住。

張氏攙著謝炎,懊惱的直自責,怪我,都怪我,忘了大東這人實誠。讓他陪酒,他就不會耍滑頭的少喝一點,敬一杯喝一杯。

這怎麼辦?劉氏扶著高大的丈夫,險些跟著東倒西歪,幸虧馬慶兒眼疾手快過來拉了一把,不然他們夫妻倆都得摔地上不可。

讓他家裡來個人把他接回去。這麼一個膀大腰圓跟個熊似的,華溪可不願意費勁把人送回去,萬一在半路上耍起酒瘋,他可制止不住。

謝伯伯他們今天不在家,聽說是去別的村子趕禮了。馬慶兒解釋道,謝家就謝炎一個獨生子,要不然也不會使詐把謝炎給誆回去。

那就是說,他家現在一個人都沒有了?

華溪再次把謝炎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腦袋扒拉開,算了,你們照顧好馬大東,我送里正回去。

馬慶兒咬了咬唇,像在做什麼掙扎,我,和你一起送他吧。

不用了,我送他。原身本來就沒什麼名聲,而他也不在乎什麼名聲,還是他來送最穩妥。

不行,少爺,你不能單獨送他,我和你一起去。慶兒哥,你就在家幫著你大嫂。我們去去就回來。張氏抓緊了謝炎的胳膊,一臉堅決。有些心疼的想著,少爺既然知道顧忌馬慶兒的聲譽,為什麼就不多為自己想想。

那我們快走吧。華溪沒有非要堅持,幾乎是抓著謝炎的胳膊就往外拽,一點不客氣。

得虧他這些天沒有偷懶,堅持鍛鍊體能,不然他還真拽不動這個大塊頭。

一路上,謝炎根本就不是個消停的,光嘴巴說個不停也就算了,還動手動腳,累的他和張氏倆都氣喘吁吁,或拉或拽或騙,總算把人弄到了家門口,哄到了床上後,華溪拽著張氏就逃了出來。

華溪出了一身的汗,不管不顧的坐在了地上,讓張氏先回去,等他緩過勁兒來就回去。

張氏原本是不依的哪裡放心華溪一個人在外頭,但心裡惦記著馬大東,又不拗不過華溪,最後只好妥協,臨走時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坐一會兒就回去。雖然村裡頭沒有什麼壞心眼的人,但架不住有來村裡的外頭人使壞啊。

華溪滿口答應,催張氏回去,待人一走,他倒仰的往草地上一趟,望見了漫天的繁星。

小山坡上的青草柔軟,趟在上面甚是舒服,再任由微風拂過,華溪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鄉間氣息。

時至今日,他仍沒有真正的融入進來,哪怕是為了生存而努力,也都是為了能活下去的一種本能罷了。

他幽幽的喟嘆一聲,這會兒,他才真正體會到什麼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的情懷。

夜裡躺在地上,不怕喂蚊子嗎?似悠遠的聲音飄忽而至,連綿又充滿魅力。

有那麼一點熟悉,又有那麼一點陌生,不等華溪戒備的坐起身,一張帶著金色面具的臉突然出現在視野裡,擋住了視線中的璀璨星空。

你總要這麼出其不意嗎?出現前能不能來點聲音,提醒我一下。華溪一眼就認出了那張金色面具,試問一個把金子戴在臉上的人,如何能不讓人印象深意?除非他有健忘症。

華溪想要伸手把人頭揮開,自己好起身,對方似乎洞察了他的意圖,在華溪伸手前就離開了他的視野。

是你太專注於緬懷。男人坐在華溪身側,隔著半個身子的距離,偏頭看著他。其實從他一點不客氣的拽著那個大老粗出家門的時候。他就跟著他了。不過,他一點沒發現自己的存在罷了。

你們古代人的眼神真好。華溪以為對方聽不見的小聲唸叨了一句,繼而細瞧眼前的男人,卻隱約的發現他的唇角似乎翹了起來。

你又來打獵嗎?這次我可沒撿你的獵物。華溪說話的同時還特意瞄了眼他背後的長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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