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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家樓害臊地推開春花等四個人道:“一邊兒去!” 四個人分別向後一仰,如同石榴開花,倒在地上。
肖家樓一揮手,“走!”與莊虎出屋。肖家樓與莊虎走後,春花等四個人又相互打罵起來……
卻說肖存月被拖進自己的閨房,坐在床上哭泣,使收拾得乾淨的屋子籠罩著一股怨氣。肖李氏和小蟲吟來到屋內,肖李氏用手絹兒給肖存月擦眼淚道:“行了行了,別哭了!”
肖家樓怒氣沖天地進屋,後邊跟著侯管家和二姨太。肖家樓怒指肖存月罵道:“他媽的你還有臉哭,肖家的人都讓你給丟盡了!”
肖存月怒問:“我丟什麼人了?”
肖家樓怒問:“你跟龐家那個窮小子幹什麼來?”
肖存月道:“我早晚是他的,親一下怕什麼的?”
肖家樓道:“呸!”揚手要打,被侯管家和二姨太攔住。
肖家樓罵道:“不要臉的東西,你是要把我氣死!”說完他坐在一旁生氣。
二姨太道:“存月呀,不是二媽說你,就憑咱們家的富足和地位,稀罕他們?在咱們村上你也算數一數二的千金小姐,什麼樣的少爺公子找不著,你幹嗎偏要看中小門矮戶的龐家呀?”
肖存月道:“我的事兒,不用你們管!”肖家樓道:“用誰管?兒女的婚姻,全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人不得自主,說了不算!”
肖存月道:“我的婚姻就是要自己做主,自己說了算,不讓別人決定!”
肖家樓道:“你這合孔孟之道嗎?當女人的,就得按照三從四德辦事兒,不能胡來!”肖存月道:“我沒胡來!”
肖家樓抬胳膊向窗外一指道:“你剛才在龐家那叫什麼?”
肖存月道:“那叫天長地久!”肖家樓被氣得抄起桌子上的茶壺就砸了過去,肖李氏回身一擋,正砸在她的後背上。
肖李氏道:“你要幹什麼?”
肖家樓道:“我打死她,也不叫她給我丟人現眼!”站起來,“你們都給我出去!侯管家,找把大鎖把她的門鎖上,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放她出去!”說完,甩袖而走。
肖存月撲到肖李氏的懷裡大哭起來……
卻說龐學豪被莊虎和田豹打了以後,始終難以站起來,一直到太陽下山以後還在大棗樹下躺著呻吟,鼻青臉腫,屁股上滴著血。大四齒在地上倒著。
龐廣財、龐王氏、龐學勇、龐學英以及秀娥、玉嬌帶著農具和小胖兒說說笑笑地開門進院兒,紛紛放下農具。
龐王氏進門就“小豪小豪”地喊,但無人應聲。她納悶道:“這孩子,哪兒去了?”龐廣財道:“這孩子,準是看書看得睡著了!”
龐學英道:“還想考狀元呢,就這麼點兒筋骨皮肉兒!”
小胖兒看見了龐學豪,跑了過去,趴在身上叫:“叔叔,叔叔,您怎麼了?”忽然看見了屁股上的血,馬上就哭了,眾人聞聲走過去,一看大驚。
龐廣財問:“學豪,怎麼回事兒呀?”龐王氏坐在地上抱起龐學豪道:“先別問怎麼回事了!秀娥,快拿刀傷藥去!”秀娥答應:“唉!”急忙而去。玉嬌端來清水,與龐學英給龐學豪擦拭汙血。
龐學勇哄小胖兒道:“別哭別哭,問問叔叔怎麼回事兒?”眾人齊聲呼喚:“學豪!學豪!”
秀娥拿著刀傷藥來到,在玉嬌和龐學英的幫助下,為龐學豪洗傷敷藥。龐王氏流出了眼淚道:“你們看把這臉打的,是誰這麼狠呀?”龐學豪道:“莊……虎和……田豹!”龐廣財道:“為什麼要打你呀?”龐學豪道:“我……不叫他們打……肖存月!”
龐王氏問:“肖存月來咱們家了?”龐學豪點點頭。龐廣財道:“他媽的,欺負到炕頭上來了。學勇走,跟我找他們去!”玉嬌道:“我也去!”龐學英道:“我也去!”
於是,龐廣財從廂房內拿出了偃月刀、龐學勇提起鬼頭刀、玉嬌握起雌雄劍、龐學英抻出寶劍,爺兒四個氣沖沖地出門而去。
龐王氏道:“來秀娥,快把小豪抬到屋裡去!”秀娥與龐王氏將龐學豪抬起來,向屋中走去,小胖兒喊著“媽媽”緊追……
街道上,四雙大小不一的腳,強有力地走著,每踩下一腳,就發出“噗噗”的聲音,地上冒起股股塵土。後人有詩形容龐廣財為兒子報仇的舉動曰:
無名大火向天燒,怒氣難收破九霄。
偃月刀鋒襲人膽,廣財拼命報仇豪。
怒氣沖天的龐廣財爺四個摸黑兒來到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