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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文德再次去睡下,心想,這個西海是缺點心眼,我已經叮嚀過了,他也知道了,還能把我刨死。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在窯場上拉麥草用的是一種鐵器,像兩股鐵杈一樣,只是兩根齒是向下彎的,尖兒很鋒利,裝根長長的木把兒,名字叫麥鉤。把麥鉤舉起來舉起來使勁挖向一堆麥草,就能抓下一大塊來,然後順地拉到窯跟前。
兩點以後天已經有點冷了,韓文德睡的時候身上蓋了很厚的麥草禦寒,怕感冒了。正在睡得香的時候,猛然感覺一個重物擊在頭上,大叫了一聲,爬起來,見西海就站在近處,自己頭痛得受不了。臉上也熱乎乎的像有什麼液體流下來,先用手往臉上一摸,就著星月光一看,是紅拉拉的血,又往頭上一摸,覺得好像有兩個血窟窿,又覺得血已經流到脖項。就問西海,你咋把叔頭上刨了個兩個窟窿?
西海說,我沒刨,你睡的地方我知道,我還能把你刨了。
韓文德說,西海,你過來看看。
西海過來扳著韓文德的一看,說聲,媽呀,真的刨了個兩個窟窿。
王朝聽見他們的喊聲,跑來一看,一個窟窿在眼眉上邊,一個窟窿在頭頂,連忙喊西海,快扶你三叔到醫院去。
韓文德用手捂著腦門,糊里糊塗跟西海到醫院,找到值班醫生,這是個地段醫院,晚上很少有人看病。值班醫生是個看內科的,正睡覺,也是迷迷糊糊爬起來,見了韓文德的傷,有些害怕,連說,不看,不看,沒事半夜打架,打成這樣子了。
韓文德說,大夫,不是打架,我倆給燒窯的供麥草,我一個人睡在麥草裡,娃用麥鉤拉草,麥鉤的鐵尖兒扎到我頭上了。
醫生說,原來是這樣。快進來。我給你包紮。
傷口很大,一共縫了31針。醫生取藥讓交錢,韓文德問,多少錢?醫生說,五塊五。
韓文德在身上掏掏,沒裝錢。拿眼睛看西海。
西海見韓文德看他,也裝模作樣的在身上掏掏,說,我身上也沒有錢。
韓文德對醫生說,先賒著,我明天給你把錢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