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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文德問,火燒著痛嗎?
營長說,火燒還有不痛的。好了,睡覺。
第二天早上起來,六點半在營門口集合隊伍,營長先讓清查了人數,然後問,最近各連有沒有逃兵?
回答是,沒有。
營長問,還有人想逃嗎?
沒有人回答。
營長問,咋不說話?我要叫你們看看,誰想逃跑就燒死。還沒有打仗就想跑,這是中國人的恥辱,現在把逃兵拉出來讓大家看。
兩個兵把王志傑從營房裡拉出來,可憐王志傑被壓得彎著腰,腳步踉蹌,面如土色。以為必死無疑,把褲襠都尿溼了,從腿角往下滴水。
營長喊叫,小鬼,把火炭盆端出來,火鉗子拿來。
韓文德跑回去,把火炭盆上的一壺水向炭火上澆下去,然後才端到外邊。
營長問,火怎麼不紅?
韓文德說,剛才火盆上坐著一壺水,我一急把水弄倒了,把火澆成黑煙了。
營長不再問,叫了四個人把王志傑按倒,褲子扒下來,露出瘦瘦的兩瓣未長成的屁股,王志傑的班長拿著火鉗,從火盆裡撥出一個火蛋,放在王志傑的屁股上,燒得肉滋滋滋響,王志傑掙扎著嚎叫。
營長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以此來殺一儆百。最後燒得王志傑不吭聲昏過去了。那班長把火蛋子夾起來,說,報告營長,逃兵不出聲,燒死了。
營長說,燒不死,抬回去。
過了兩天,韓文德到機槍連去看王志傑,見王志傑爬在床上,屁股向上。
見了他就流眼淚,哭著說,差點見了閻王爺了。
韓文德問他,傷怎樣了?
他說,強了些。
韓文德問,還疼不疼?
王志傑說,疼得很。然後又問韓文德,營長為啥沒槍斃我?
韓文德說,營長是看你年輕,饒了你一條命,以後再不敢跑了。
又過了些天,王志傑屁股上的傷才基本長好,能走路了。
部隊經過三個月的訓練,技術水平和士氣都有很大提高,韓文德沒事就愛往機槍連跑,一是與王志傑玩,二是趁機學學打機槍,他覺得那挺叫做馬克辛輕機槍的聲音很好聽,子彈打出去時槍聲“嘎嘎嘎“的很清脆,還帶著一點回音,不像日本的歪把子只是“嗒嗒嗒“的讓人提不起精神。因為他是營長的傳令兵,連裡當官的都與他熟識,那些機槍兵也對他挺好,教給他拆卸機槍的方法,他又聰明,很快的那些機槍他閉著眼也能拆卸了,
這天晚上,團裡的傳令兵送來急件,說軍長俞濟時要來閱兵,營長就要他通知各個連做好準備。
第二天上午十點左右,整個部隊在操場上排列得整整齊齊的。韓文德因為個子小,排在最前頭。他挺著胸,像其他等待檢閱的兵一樣,槍貼身持著,刺刀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十點半左右,軍長俞濟時在師長王耀武、旅長李天霞,團長張靈甫等一批大小官員陪同下來到佇列前,其中還有一個高鼻樑、藍眼睛的外國人,韓文德知道這個外國人就是七十四軍的軍事教練。
他們從東往西走。走著問著,拍拍這個兵的肩,摸摸那個兵的頭,問兵的家鄉,年齡,顯得很親切。走到韓文德跟前,俞濟時摸摸韓文德的頭,問韓文德,多大年紀?
韓文德回答,十七。
俞濟時說,我看你不到十六歲?
韓文德說,不,就是十七。
俞濟時說,好好,十七就十七。是哪裡人?
韓文德說,陝西高陵人。
俞濟時又問,你知道我是誰?
韓文德說,你是軍長。
你們團長叫啥名?
張靈甫。
師長呢?
王耀武,
我叫啥?
這一刻韓文德忽然想不起俞濟時這個名字了,一急,脫口而出,俞豁豁。
俞濟時是黃埔一期學生,北伐戰爭時被槍子把嘴打了一個豁豁,所以人背地裡稱俞豁豁,當面誰也不敢叫俞豁豁。韓文德叫出俞豁豁這個名字,把王耀武和張靈甫嚇得不輕,都拿眼瞪韓文德。俞濟時反而哈哈大笑,對王耀武和張靈甫解釋說,俞豁豁是指我嘴是個豁嘴子。說得好,說得準,只要士兵們知道我叫俞豁豁,才真正是我的兵。
檢閱結束後,王之幹營長批評韓文德的膽子太大,敢叫俞豁豁。韓文德有點委屈的說,我當時想不起軍長的名字了。王之幹說,想不起也不能叫俞豁豁。多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