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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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期,還是在熱火朝天的建設年代;無論是肩負重任,還是歷經磨難,留蘇群體始終沒有辜負民族的期望。
今年是毛澤東主席在莫斯科大學接見留蘇學生並發表“希望寄託在你們身上”的重要講話五十週年。儘管半個世紀已經過去,但領袖的諄諄教導卻言猶在耳。令我感到高興的是,在這一偉大的歷史時刻,我們又看到了一部翔實、生動地記述二十世紀留蘇群體學習、奮鬥歷程的著作。
單剛、王英輝兩位年輕的留蘇學子利用工作之餘的時間,透過長期的訪談和資料收集,積累了大量的寶貴素材。透過他們的努力,我們收穫的不僅僅是一部充滿了質樸真情的文字。編纂橫亙七十餘年的留蘇群體史錄的行為,正因出自新一代留蘇學子之手才顯得更具有文化傳承的意味。
《世紀風華》一書,不僅是對近一個世紀留學前蘇聯和獨聯體國家的中國學生群體在學習、生活、工作等若干方面的生動刻畫,更是對這一群體所承載的偉大精神核心的深度發掘。這本書的出版,無疑將是紀念毛主席講話五十週年的珍貴禮物之一。
朱訓(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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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1)
1988年9月28日早上7點40分。
十七歲的我,作為中蘇關係解凍後國家第一批派往蘇聯的學習大學生,登上了北京開往莫斯科的列車。
站臺上,母親早已哭成了淚人,父親也不時掏出手帕擦拭紅紅的雙眼。從沒離開過家的我,實在是讓他們放心不下。
列車徐徐啟動了,並且越開越快,而父親仍在追著火車跑,邊跑邊向我招手,可終於什麼也看不見了。剛剛與父母親人瀟灑道別的我忍不住痛哭失聲,心裡竟是那般茫然,不知這隆隆列車要將我帶到怎樣遙遠而陌生的國度……
在那一刻,我感到自己像是一根被拔出的小草,從此離開了堅實的大地,開始了未知兇險的漂泊。
到達了莫斯科後,我被分配到基輔工學院學習。
在最初的日子裡,我深深地陷於思鄉的哀愁中。語言不通,上課聽不懂,也無法和別人正常交流;飲食不習慣,自己也不會照料自己。沒有了親人的關懷,周圍的一切都顯得那麼陌生和不可理解。被選拔時的激動和豪情早已蕩然無存。
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選擇的正確性。我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來到這裡,也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做。在不上課的時間裡,我在街上漫無目的地徘徊,被紛亂的心緒所困擾。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很久,直到有一天無意中的一瞥。
這一天,學校為新生安排了一次校史參觀。我無心關注講解員冗長的介紹,目光開始漫無目的地在牆面的照片上逡巡。
猛然間,我的視線凝固在一張老舊的照片上。
那是一張張清俊的東方男女青年的面孔。他們的神態明快而自信,目光平和而堅定。他們穿著統一樣式的西裝,身材同樣瘦削,然而卻洋溢著同樣不可掩飾的青春熱情。在照片下方用俄語標註著:“1961年某某專業中國畢業生合影”。
跨越三十年的時空,兩代炎黃學子的目光在異國他鄉碰撞了。
是他們——五十年代的中國留蘇學生!
在出國之前,我曾被告知,在很久、很久以前,曾有一大批和我一樣年紀的青年學生,和我一樣被派遣到蘇聯學習。那時對於我來說,他們只是一個模糊的概念。
現在,他們的形象終於真實地出現在我的面前。是的,他們和我一樣年輕。他們一定也有和我相同的經歷,也一定體驗過和我相同的苦悶。他們是如何應對的呢?我的目光仔細地掃描每個人的眼神,試圖尋找出問題的答案。
我像是被施了魔法,呆呆地佇立在照片前,以至於沒有聽到同行者催促的呼喚。
大學的第一年級就在混沌中度過了。期末第一門考試是高等數學。我由於沒好好準備,一下子考了個四分。教數學的是一位名叫亞列姆丘克的老教授。在成績冊上寫下成績後,他近乎於痛心地看著我,問道:“我的孩子,你怎麼啦?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讓你只考了四分?要知道,三十年前我教過的中國學生,他們都是那麼的優秀,他們永遠只考五分。”接著,他回憶起五十年代的中國留學生,提起他教過的每個人的名字。講起當年的事情時,他充滿深情。
我頓時感到無地自容。
我的眼前浮現出那一張張年輕的面孔。三十年前,他們一定曾經坐在這個教室裡,從容地回答問題,用優異的成績贏得了老師的讚許和